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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救赎与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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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涵宇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纸。麻子看到纸上的内容,嘴巴不由地张大。拿着纸的手也颤抖起来。高涵宇估计一定想杀了那个家伙。

纸上写着:我已经没有脸活下去了,男朋友和他朋友在酒吧,趁我喝得有点晕的时候,把我拖到了洗手间,他们肮脏的气味恶心至极的脸,还有他们的粗鲁和野蛮,至今我都不会忘记,事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支离破碎地倒那里。。。。我就被抛弃在那里。我怎么也洗不掉那恶臭的味道,那天我就该死了,我不该这么傻。相信什么爱情。从那以后过了很久,我发现我再也好不了了,我还发现我怀孕了,孩子不知道是谁的。我真的绝望了。对不起,哥哥,妈妈,还有爸爸。忘记我吧,我是个耻辱不干净的人。或许死亡才能结束这每天在脑袋里的声音。对不起。”麻子同为女性,她不敢想象她这几个月里高慧妍的内心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折磨。太可怕了,连麻子杀人的想法都有了。高涵宇看看躺在床上的高慧妍,片刻之后他看着麻子一脸认真:“麻子,你可能得帮帮我,在我妹妹醒过来之前,我得把她藏起来,至少得在她情绪平复再让她见人,所以我在想,以她现在的心情,她可能不想看见任何人吧,因为她一定会觉得无地自容吧。”

麻子:”要怎么办?她现在身体很虚弱,必须要治疗。我们能把她带去哪里呢?“

高涵宇:”要不先带去我那里,拿着输液吊瓶一起。后面我会约一个私人医生来家里给她治疗。”

麻子:“那后面,你怎么照顾啊?”

高涵宇:“我打算向公司申请休假一个月,等她好点时候,我打算带她出去走走。”

和麻子:“哎,那好吧,那是现在就把人扛走还是?”

高涵宇::”现在就走吧?一会我妈来了就晚了,这家伙醒过来,估计又要受刺激了。麻子你帮我把输液瓶从架子上取下来,我现在准备把她抱起来。”折腾了一晚的高涵宇这时候也有点吃力了。麻子急忙把瓶子拿下来,她把高涵宇手臂上的西服拿下来,盖在高慧妍身上,这样看起来就像抱着一个睡着的人,没那么引人注意。不然前台的护士看到一定会上来讨问。麻子走在前面拿着高涵宇的车钥匙去开门。高涵宇坐车在后面,抱着他妹妹。一只手拿着输液瓶,还好他的车够宽敞不然还真有点难搞。麻子开车,一路上小心平稳的驾驶,生怕颠簸到这个支离破碎的人儿,仿佛她现在就是一堆泡沫一个不小心,就会碎裂。终于到了高涵宇的公寓,他的公寓顶麻子两个公寓大小。一个卧室,还有一个小书房。高涵宇把高慧妍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大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找了一个衣帽架,把输液的瓶子挂上去。他和麻子小心退出卧室关上门来到客厅,两个人瘫坐到沙发上,高涵宇:“麻子我一会得去医院那边的酒店把我妈接回家,路上我会约一个医生朋友过来,你到时候得帮我照应一下啊。“

麻子:”好,那你赶快去吧,你和你妈妈好好解释一下,让她放心哦。“

高涵宇抱着麻子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喝了一瓶果汁后就出发了。麻子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困得不行,但她不敢睡。就在她打盹儿时候,好像有人摁门铃。麻子乍的一下子挺直身体,跳下沙发,去开门,一个黑色衬衫男背着一个黑色的大包包走进来,边向麻子打招呼;”麻子小姐吗?我是高涵宇朋友,我叫林赫枫,来给他妹妹看病,方便进去卧室看她吗现在?“

麻子小声地微笑:”方便,你跟我过来吧,人还没醒。”麻子带他来到房间。林赫枫小心翼翼但动作麻利,他拿出自己听诊器,血压器,先给高慧妍简单诊断一下。又看看输液的吊瓶。吊瓶的点滴马上就用完,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吊瓶,换上一次性的新针头,他完成一系列的操作,动作非常娴熟,没用几分钟全搞定,他临走前递给麻子一些药盒子,叮嘱她服用方法的作用后就离开了。麻子在门口送林赫枫时候问到:”你不等高涵宇回来了吗?“

林赫枫:”我等不及了,我一会还要去医院有事要忙呢。“

麻子担心的看着林赫枫:”林医生,他妹妹现在怎么样啦?还好吗?“麻子边问边送林赫枫到电梯口。

林赫枫一脸严肃,从进门到离开就没有笑过,做医生的都这么严肃嘛?

林赫枫:”他妹妹我刚都检查过了,身体是没有大的问题。但是心理目前可不太清楚,我过两天还会过来的,你放心吧,我先走了。”林赫枫上了电梯。

麻子:“好,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慢走哦林医生。再见。“等林赫枫进入到电梯,麻子回到客厅关上大门,麻子又到卧室看了一眼高慧妍,她还没醒。麻子躺在沙发上准备小眯一下。过了不知多久,麻子隐约听到开门的声音,但她没有醒过来,才缓缓潜意识是继续睡。嗯,睡到自然醒,麻子坐起来,发了几秒钟的呆,又看看手机,哇已经是下午两点多,她刚奇怪高涵宇怎么还没有回来,就发现沙发下面的地毯上躺着一只大宠物,高涵宇已经睡死了。麻子掀起身上的毯子,应该是高涵宇给她盖在身上的,她轻手轻脚来到厨房,打开冰箱,尽量用不烹饪的方式做了三明治,水煮蛋,还有燕麦酸奶。她拿到客厅的桌子上。又轻声走到洗手间给自己梳洗一下,化上淡妆,衣服是没得换了,只能这样了,她继续回到沙发上,等待高涵宇醒过来。没想到她梳洗完出来时发现地上的大宠物已经不见了,原来高涵宇已经醒过来,她看卧室门开着,这家伙应该是去看高慧妍了,麻子没有进去打扰他。只是回到沙发上。高涵宇看高慧妍没事就从房间退出来。高涵宇走到麻子旁边,用手捏了捏麻子的脸:”麻子你先吃点东西吧?这几天你要不要先住在我这里啊?“

麻子:”那你睡哪啊?我来了只能睡沙发,你睡地板嘛?”

高涵宇;“我可以在书房加张小床给你睡,我睡客厅沙发。怎么样?”

麻子:”哎呦喂,我要吃好吃的,你请客,我倒是可以答应过来帮你哦,你来照顾你妹妹感觉也不太方便吧?“

高涵宇满意的笑笑;”没问题啊?想吃什么?让大厨我给你做呢,还是点外卖呢?“

麻子;”先来一大盆小龙虾,再来一锅鸡汤,牛排汉堡包,最后再来点意大利蔬菜沙拉。怎么样?每天好吃好喝哦,我明天先去和公司请两天假。”

高涵宇:“行啊,待会你说的这些就会上门,我就看你这豌豆大点的胃能吃得下?撑死你。哈哈。”

麻子:”我胃小怎么了,我一点点吃不行啊?“

没过多久,好吃的上门,麻子眼睛都冒出星星了快,大快朵颐得吃着。不一会小龙虾的壳就堆成了小山,高涵宇看着她:”就你这吃相,你能嫁出去吗你?“

麻子斜着眼睛看他:”看着我着吃相,那对面的人得多有食欲啊?哪像你,跟个喵一样。“

就在这时,”咚“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从卧室传过来的,高涵宇赶快丢下手上的食物,拿纸巾擦干净手,急忙走到卧室里,高慧妍醒了,麻子也赶快跟了过去,手上还拿着湿巾纸在擦手。高涵宇坐在她妹妹面前:”慧妍,你醒了吗?感觉怎么样?“

高慧妍勉强睁开眼睛:”这是哪里啊?我的脑袋好疼啊,怎么跟针扎得一样?“她一边说一边揉脑袋。

高涵宇:”这是哥的公寓。你先安心住在这里,别怕,你慢慢会好起来的。哥和麻子姐陪着你。“

高慧妍突然大哭起来:”你们为什么要救我?本来我就已经解脱了,你们又把我救回来干嘛?你们让我有什么脸再活下去?”

高涵宇:“你怎么就没脸活下去了?你还是你,做错事的是别人,你又没有做错,你唯一的错就是太单纯,太容易相信别人。所以你为什么去死?要死也是他们去死?你明不明白?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觉得你不好。我们都很担心你,你的事情,只有我跟你麻子姐知道,连爸妈我都没讲,后面的事情,我们一起慢慢解决,你现在遇到了很难面对的事情,这也是一段非常难走得路,但你要相信哥,再继续往下走,你一定会遇到值得的事情。相信我好吗?给哥一点时间,安心在这里先休息些日子好吗?”高慧妍忧郁地看着他。两只眼睛透出的光是绝望的,她不相信自己会好:”我不会好起来了,你能不能明白。“

高涵宇:”你还是那个干净明亮的妹妹,什么东西都不会改变。你要相信我。“高涵宇抱了抱这个可怜无助的人儿。麻子这时候从客厅桌子上拿来了药,端着水走到慧妍旁边,她把药递给高涵宇:”这个是林医生今天给的药,他说慧妍醒来吃一颗下去。心情会平复一些。“

高涵宇”妹,来把药吃下去好不好,后面的事情我们都可以在家里解决,我们连医院都不用去,不用见任何人,除非你自己想见怎么样?最起码要死,你也要让那群混蛋付出点代价吧?“听到这里,高慧妍拿起药片吃了下去。然后她把脸转过去:”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高涵宇十分担心的看着她:”那你现在答应哥,不准在想不开了,有事哥替你抗。什么都不用怕。“

高慧妍因为有些虚弱小声的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高涵宇无奈的看看麻子只好不再说什么,麻子跟在后面一起出去了,小心翼翼的关上门。麻子担心地问高涵宇:”你妈妈一个人在家没什么事吧?慧妍醒了,现在要不要告诉她?”高涵宇长嘘一口气人靠在墙上显得有些无力地说:“总是要跟她老人家讲的,老妈那边只要听慧妍没事,她就还能好好的,我爸也马上也回国了,差不多明天傍晚就到了。明天下午六点多我过去机场接他。明天上午我安排了心理医生过来,让他先看看慧妍的情况,完了我送你回家拿些换洗的衣服和用品。”

麻子:“明天又是忙碌折腾的一天,今天晚上我们早点睡吧?,我要不在卧室打个地铺吧,慧妍有事我立马就喊你。“

高涵宇:”那你这样会很辛苦,睡不好觉的,你心情也会变差。“

麻子;”现在特殊时期呀,等她稳定点就好啦,我明天问问心理医生看怎么和她聊会让她好过点,等慢慢的她能把事情说开了,心理的包袱就能小一些。“

高涵宇:”嗯,你想得还挺周到,可以,就按你说的来。“

晚上高涵宇打电话询问林医生,按医生的方式,处理好高慧妍手上的针头,点滴已经不需了,只需要服用今天给的药片就行,其中有吃了能帮助睡眠的,吃完药的高慧妍已经没有刚醒过来时候那么激动。她吃完药喝了两口鸡汤就躺下睡着了。高涵宇帮麻子打好地铺陪她在那躺了一会聊了一会天,两个人都打哈哈有点犯困,麻子说:“好闷啊。帮我把窗户打开你就去客厅睡觉吧?明天要早起呢。”高涵宇站起来打开窗户,望了一眼夜空,麻子也看着窗外的星星对高涵宇笑笑:“说不定明天有好事哦,你看外面的星星多亮啊?”

高涵宇点点头:“或许吧。早点睡吧,大宝。“

麻子把头重新放到枕头上:”好。晚安。“高涵宇关们走出去,客厅的灯光被关在外面,只留房间一片漆黑,麻子又转过头看看夜空更加明亮了,说不上为什么她突然感觉开心轻松。没过一会儿麻子就睡熟了。梦里。提琴男孩又来找她了,在梦里她也是躺着的,提琴男孩又坐在窗户上,靠着窗棱。

男孩:”怎么样?你是不是还需要我的帮助呀?她妹妹这个样子是活不下去的哦?我干脆好人做到底,就帮你把完全治好怎么样?不过你得付出点代价哦。“

麻子坐起身来,看着靠着窗边的男孩:”你有办法救她?你想我付出什么代价呢?”

男孩儿笑嘻嘻地拉了两下小提琴:”拿你十年最好的青春来抹除她的噩梦怎么样?这个交换或许有点艰难哦,你要好好想清楚哦。不能反悔的。“

麻子犹豫了,她迟疑的看着男孩:”我不会比她还惨吧?如果是,那你还不如直接拿我命换呢?”

男孩子:“你应该不会有她那么致命的灾难,但是生活上的小麻烦会不断。你或许活得比较烦躁压抑而已。但有我在你或许也能安然度过。”

麻子;“让我考虑一下吧?”

男孩子:“好。我给你时间让你考虑。”

麻子:“你从窗户上下来好不好?我看着总感觉你会摔去下啊。?”男孩听完轻盈一跃,跳下来坐到麻子旁边。男孩儿安静柔软,他靠过来的瞬间,麻子觉得周边的空气要结冰了,麻子牙齿直打颤:“你。。冷。。冷不冷,我怎么感觉像到了冬天,而且是不穿衣服在雪地里的感觉。”麻子双手摩挲着两条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男孩这时扭过头来正视着麻子的眼睛,麻子发现他的瞳孔是亮晶晶的蓝色。麻子在仔细看男孩瞳孔时,里有竟然有了画面,有人打开一道门,一个小女孩儿被强行拖走,后面是女孩长大被暴力对待,最后一个画面是女孩跳河的画面。麻子脊背发凉,仿佛着寒冷要把她的心脏也给冻结。她不可思议的问男孩:”我在你眼睛里看到的是?。。。”

男孩又低下头去,怯懦小声说道:“那是我妹妹,她也有着痛苦不堪的命运,最后不忍折磨跳河自杀了,我和她都是在孤儿院长大,虽然没有父母的疼爱,但在孤儿院过得还算平静,出去以后我和妹妹一起努力生活,但后来妹妹也是遇到一个渣子一样的男人,她把她最纯洁的心灵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他,但他黑暗的暴力和邪恶的欲望却毁了她,妹妹被他折磨地痛苦不堪又无法和他分开,她太依恋这个畜生,他给了她什么?无尽的黑暗,妹妹给我留了一张字条就在家不远处的小河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那个时候她才十八岁。她青春活泼洋溢,可爱至极,却毁在那个渣子手里,当时愤恨不已的我藏到他的家里,等到半夜他熟睡了,就放了火把他烧死了,我很满足,但也没有活下去意义,所以。。。我也跳下同一条河,想永远和妹妹在一起,但我却被一个神秘的人救起来,他把我手腕上烧伤的痕迹雕成了蝴蝶,染成了蓝色,他说我可以再也不用看到这个丑陋的伤疤,他说他可以抹出我痛苦的记忆,但连同和妹妹一起生活过的美好时光也会被抹去。所以我放弃了。一只到现在我眼睛里一直会重复这噩梦般的记忆,它像一个循环的漩涡,我也一样走不出去。俗称心牢。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很煎熬,但现在一遍遍的重复,上百遍,上千遍,我也就有些麻木了。。。“

麻子听着男孩讲述得让她感慨的不已的故事,心脏都跟着打颤了,她用手轻轻拍拍男孩子的肩膀;”原来你也有这种伤心事啊。你多大了?以后姐就是你的亲姐姐?不会再让你孤单。外面那个大个子就是你亲哥怎么样?那你现在要救你亲哥的妹子,能不能让我少付出点代价?”麻子一脸求求的表情。

男孩:”他看不见我的,就算我愿意,估计他也不敢,一定会被吓尿。“

麻子:”还是得需要我付出血的代价啊?我还真个冤种。害。。。”

男孩:“我要走了,你好好考虑吧,,改天再见。姐姐。”说完男孩和往常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麻子倒下去继续睡自己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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