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生阁有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叫做恶堂。据说此处专为冤魂或恶魂所立。
魁本打算将今日所记录的录生卷放置好后继续记录其他灵魂的生前往事,可是路过恶堂时却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铃……铃铃……”穿着一身怪异服装的人不停地摆弄着手中的摇铃,脸上也带着一个很怪异的面具。青面獠牙看着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那人背上的小竹篓里一直在轻微的晃动着。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魁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怪人,此时的那人可能也注意到了魁地目光,一边念着让人听不懂的咒语一边看向魁。
魁察觉到了那人是死了都不忘了给他人下蛊,于是就对着手中的毛笔吹了一口气,接着丢出那支毛笔对准这恶堂的锁,笔刚碰到恶堂的锁就消失了,接着恶堂的门也打开了。
那个古怪的人见恶堂的门打开了就转过头去看了看魁,可是却找不到了魁的影子。
那人拿着很多奇怪的物件走进了恶堂,可是就在他刚走进恶堂的时候门关上了。
随后恶堂上的几盏灯笼亮了起来,可是这灯笼除了案堂上的那盏是红的其余却全是暗绿色的。
“呦~稀客啊,今天居然居然见着一名民间巫师了。”魁突然出现在恶堂的一个角落里。接着又来到了那名巫师背后悄无声息的取走了她背上的那个竹篓。
“啧啧啧,好好的巫师不为村子祈福居然养蛊害人。”魁拿着竹篓出现在巫师的面前很不屑的对那名巫师说。
那巫师气急败坏的想从魁手中把竹篓抢过来,可是怎么也抓不到魁。
那人开始急了,一边抢一边叫骂着:“我呸!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快点把我的宝物还给我!你们这些贱女人就应该去死!”
魁此时感到十分不爽的看着这名巫师,魁出现在案桌后把那个竹篓放下随后坐了下来。
魁一只手拖着腮,另一只手拿着笔在打开的暗色竹卷上准备记录写什么,魁看了看那巫师说:“本官给你一个机会,把你前世所犯下的混事都一一列出来,你要是敢撒谎我可不能保证你以后在地府要受刑几千年了。”
“呵,就你也配!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大巫师!死后岂是你说了算的!”那巫师依旧嘴硬不服。
魁也不是拿他没办法直接对着他说:“呵,那我可就要自己编了。李栾,54,生气下蛊害人,奸杀良家妇女,滥杀无辜……不可成仙,应当去往十八层受刑,另外按照地府规则应当不入轮回永世不得超生。”
巫师一听开始记得,赶忙求着魁说:“别别别,大人我错了!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劳烦您听我慢慢道来。”
那巫师摘下面具跪坐着开始阐述自己生前的事:“我本名为李栾,村里人称我为祟净大师,我爹娘本来也是一些普通的农夫,可是村里有一年闹了邪祟,那邪物作祟杀了村子里的不少人。那天晚上我爹娘因为地里的活太多直到天黑了都没回家,我一个人在家等待着,结果就听到家附近传来了一声女人的惨叫,接着又传来了一些男人的吵闹声和惨叫声。我当时好奇心重从房子的一个小孔里往外看,我当时等灯光被照亮一点时,我才渐渐看清楚,那地上躺着的人竟是我爹娘……唉……”
那巫师捏紧了拳头接着说:“第二天我莫名其妙的被带到了村里的老巫师家里,我清晰的记得那时一堆人围着我,他们手里都拿着一把刀,我被吓得说不出话来。还有两个人把我爹娘的尸体抬了过来放进门外的一堆干柴里,接着那个老巫师把我拽了出去一并丢在了那堆干柴里。”
“快要点火的时候一个小女孩救了我,她恳求着那老巫师放了我,老巫师本来是不愿意的可是后来也还是把我放了。我当时恨透了这个村子里的人,因为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害死了我全家。”
“后来我也决定让这个村子成为我的陪葬品,所以十五岁那年我上山采药时在一个小屋遇见了一个老头,他房间里有很多古怪的玩意,看起来和一个会巫蛊的人差不多,我恳求他教我各种巫蛊之术,让我很意外的是他尽然就那么爽快的答应了。”
“我潜心钻研着巫术和蛊毒,当我能巧妙的运用这些法术时那个老头人当天就没气了,他好像是中了蛊一般,身上的症状和当年我爹娘一模一样。”
“那年老巫师的法力逐渐衰退已经不能为村子祈福祷告,又刚好我为村子求了一场大雨,于是我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一个下一任大巫师。”
“我利用每一次村子里的大型聚会给村子里的每个人下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的身体开始衰退,我也快达成自己的目的了。可是我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那个女人的父亲就是那个老巫师,而她也懂蛊术。她先是对我种下了情蛊,后来了我爱上了她,她的目的达成了。我永远都不能离开村庄。”
“想起来那天,她给我端来一杯茶,我很信任她所以没有一点防备的喝下了那杯茶,我就那么中了她蛊毒,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她早就中了我的蛊也活不长了。想必再过几天您也可以碰见她和那个村寨里的人了。好了,我说完了,快点那个竹篓还给我。”
那巫师起身想要跟魁讨回那个竹篓,可是却被地上的手拉住了脚。
魁笑了一下把那个竹篓扔给了那个巫师,并假笑着对巫师说:“好了,既然事情都交代完,那也该给那些冤魂讨要些公道了。去吧,十八层等着你。”
尽管他怎么挣扎,但那些手依旧抓得很死,想往上爬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