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阿台出事了,我赶到她工作的地方时,只看到凯龙在发脾气,摔东西,昔州这个地方有个很严的规矩,你可以犯错,别人可以纠正你,给你机会改,但就是不能无视这里严格的制度,擅自离开不报备,不获批准就走了,听说阿台就是无缘无故的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去哪儿了,她是突然就不见了的。我最后一次见到她应该是5天前了,阿台就是那时候失踪了的。那天她突然到曹轻店里来找我,和我说了好多话,她那天并没有什么异样!也许那天我只顾着店里的事情,也没有太在意她,隐约记得她穿得很清新,桔色格子衬衫,浅色牛仔裤,休闲鞋,高高的马尾辫,和她平时一身工作正装,西裤,白色衬衫可是完全不同的风格,那天她笑得很开心,一进来就抱着小可爱,莫名的说了一句话,我印象很深刻
“伴夏,这个世界上肯定有一个人是属于我的,只是我现在不知道他在哪里,你说我应该在这里等他,还是勇敢的走出去找他?”记得当时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她那时流露出来的忧伤我仍然记得,但是就那么一秒,她就开玩笑似的带过了,恢复她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我也没有放在心上,继续赶着手上的活。
阿台是什么时候离开店里的我也不知道,等到我忙完手上的工艺品已经是5天后的现在了,是曹轻在小可爱的被窝里发现一封折叠着压在被窝底的信,上面写着,“伴夏,我走了,你是我唯一想说事的人,说我的事,这封信在你对我迷惑的时候再打开,记住,不是现在,不是我离开的时候。”
“占金,马上把阿台的事上报州安局,以叛州罪论处,要求严惩,我的手里出现这种人我都没有脸,我亲自抓她回来”凯龙已经气得脸都发青了,这种事说出去又要被其他同行的人嘲笑。占金听到叛州罪也是吓得不轻,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就是个未获批示擅自离开,这事虽然也严重,但还不至于叛州罪那么大,那抓回来可是要杀头的。
“班长,您是想杀死阿台吗?”我没忍住,凯龙没想到问这样问题的会是我,敢这样问他问题的居然是平时在他面前乖巧,百依百顺的我。他瞪着我径直的朝我走了过来,如果是平时我这个花痴又要脸红心蹦蹦跳跳个不停了,但是现在的凯龙我突然觉得好陌生,不再是那个工作狂起来帅得要命的男人,也不再是那个我日日夜夜想这么和他靠近的男人。
“你说什么?把刚才的话给我再说一遍”他的脸里我的脸只有不到十公分吧!他的话语低得只有我能听得清楚,是凶的。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的眼睛,此时脑海里回响的都是曹轻说的“他只是在利用你抓坏人而已”,我的眼睛鼻子突然一酸,眼泪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但是我忍住了没有哭出来。凯龙看到我的眼里闪着泪花,有点不知所措他转过了头。我的眼泪还是一颗一颗的跑出来,顺着脸颊落到我的衣服上,心里针刺样的痛,伴着胃酸的增加,胃痛,伴着氧气泡和二氧化碳泡的争相跑进跑出,我感到胸闷,呼吸难受,这应该就是被最爱的人伤害到的感觉吧!此时我想到了阿台,她那天的那些话,还有她曾经说过她喜欢上一个人,在九州,也许阿台那天就是想告诉我她要去九州了。
“班长,我知道阿台去哪里了,我把她找回来,求您不要把她告到州安局,告到州安局她这辈子就完了”占金她们也帮忙着说着,凯龙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何况是伴夏求情了,的确阿台也没有犯叛州罪,如果真的报上去,的确必死无疑,但是作为一个头,也不能下不来台
“伴夏,我给你10天的时间,你把她给我找回来,我最多治她一个擅离职守罪,超过10天,你和她都一样,叛州罪”凯龙不顾所有人的一脸惊恐,甩头就离开了。有10天总比阿台现在就直接被判死刑好多了。占金她们虽然也想着要帮阿台,可是看到凯龙发那么大的火,还说了10天的期限,大家都在替伴夏担忧着。
“伴夏,你知道阿台去哪里了?”占金问道
“其实我也不是很能肯定,我只是猜测,她可能去了九州”我还没完全从凯龙的伤害中回神,抽泣着半掩着脸回答。一听到九州大家都围了过来,议论纷纷,我只听到一大堆的话砸我耳朵里,太多了太乱了,根本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这下我完全从凯龙的伤害里出来了,因为我听到了暴动、恐怖分子、乱、烧杀抢掠......
从阿水发给我的视频和图片,我才开始了解现在的九州是什么样子,一群群穿黑衣服戴黑色帽子,用黑色头巾蒙着面部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人,对路边的各种店铺打、砸、烧,墙面都是被烧焦后留下的黑色炭迹,可以想象这是经过什么样高温的烈火的淬炼后的遗迹。玻璃门的碎了,木门的烧了,铁闸门的你以为可以幸免?各种被利器打砍撬留下的痕迹啊!铁门无助的被挖开了,店里一片狼藉,一眼过去就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马路上更是凄惨啊!什么红的黄的绿的灯啊,早就碎了一地了,路边的电箱也被烧坏了,马路上都是杂物,不单是普通的杂物,有些不应该被叫做杂物的东西它们也被当成是杂物堆放在马路的正中央,有垃圾桶,有店里被搬出来的桌子椅子,路边的栏杆,这些东西正在改变着它们本来的责任,装垃圾,给人累了坐着休息,围护马路的安全,现在的它们似乎被某些人冠上了很神圣的任务,就是躺在马路中央。这是要干什么?那一片黑压压能动的四肢,在奔跑着,在呐喊着什么“自由”。在另一个视频里我看到了一群黑衣服的人对着一个五官清晰的人拳打脚踢,那个人虽然在反抗,但是也敌不过那么多的手手脚脚,还有铁棍,雨伞往他的身上猛打猛抽,才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他已经是满头的鲜血了,他挣扎的爬了起来,他看着四周的一片漆黑,嘴里不知在说些什么。我已经慌了,这还是九州吗?我去过的九州,我记得那里高楼大厦,那里是年轻人乐于去拼搏事业的地方,当然也是三五好友一起旅游的地方,我记得那里的人们很和善的,我和阿台曾在那里度过很愉快的假期,才过了多久,九州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吗?
我并不是完全不相信司机说的话,从阿水她们那里我我真的是很惊讶我所看到的一切,不过我开始害怕了,如果此时阿台正在九州,那么她会遇到危险的,她真的是为了个喜欢的男人去那里冒险的吗?我开始有点儿不认识阿台了。
今天是20号,也就是说到月底,如果我不能把阿台找回来的话,我和她就都是叛州罪,不顾占金她们的劝阻,我还是踏上了去九州的路。如果阿台真的是为了一个心爱的男人去冒险,我还是会不顾一切的帮她的,因为如果是我也会的。
一出机场我就感觉到了异样,虽然没有什么黑漆漆一片的人,也没有什么围殴被打的事件,但是机场上的行人都是神色匆匆,眼睛四周很警觉的看着,手里紧握着行李箱,脚下的步伐就没有想放慢过,从我的身边经过都是一阵阵的风,一个个都如临大敌的样子。我一上出租车,还没等我开口说要去哪里,司机就先开口解释说州里有好多地方都被黑衣人堵路了,都去不了,还说我应该不是本州人,他只能送我到指定的酒店,很多地方想去就只能徒步了,此时的我其实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阿台,只能听司机的安排了。看着窗外的街景,别说冷清了,简直跟荒了一样,沿街的店铺只有一两家食杂店半掩着门开着,这肯定是靠这家店养活一家的人,不然谁还敢冒这个险在那做生意,其他的店面都是大门紧闭,门口烧的痕迹,杂物一堆,街上也只有三两个行人在快步的赶着路。完全没有了以前那样繁荣,八方来客的昌盛样了。从司机口中我才知道那些黑人都是大学里的学生,他们在争取他们心中所谓的人权。
司机把我送到了一家叫“美居”的高档酒店,我一看这酒店肯定不便宜,想要求司机给我换一家,司机却告诉我现在九州经济大环境很差,很多中档酒店都倒闭了,这是唯一一家还支撑着的酒店,现在住房率越来越低了,司机说再过一段时间估计也要倒闭了,说我过段时间来还找不到住的地方,多贵都找不到了。也了解了九州现在的情况,如果说不是本州的人大部分都是住在这里,那么也可能会在这里找到阿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