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地说:“小公主一夜吐血,须得那真天神的心尖血,方可解毒。”
陈湫低眸看不清神情,小二也是察言观色的主,见客人不高兴。
小二加大夸张地说:“小公主日夜思念陈府的仙人,惹恼未来的夫君。
无意中那夫君心上有人,只好毒害自己的家主好与心上人私奔。”
小二没意识到,他说的公主夫君,已经在背后被那夫君听到了,还听到全部的夸张谣言。
什么心上人都扯出来了,天天陪伴的公主有心上人。他一无所知,公主的夫君,他不是做的很失败。
“属下要不要去。”男子做出一个滑动脖子的手势,发出的声音让顾思椿思考一下。
顾思椿无动静,非墨明白主上的意思,这人不值得动手。
陈湫望着窗外的风景,江边的船夫划着竹竿缓缓流过,船上的美人见到他,扔出一个又一个的荷包。
陈湫装病轻咳几下,拿出手帕掩面咳嗽几下,这演技像是得了重病。
陈湫轻纱掩面,一幅弱者的姿态,让外面的少女更心疼几分。
陈湫见达到目的,回到房里面。瞬间就不装了,他的属下桃鲲抬头关门。
“属下。参见殿下。”
“起来吧!不必行礼。”妖艳的陈湫,影帝般的演技,让桃鲲一时适应不了。
陈湫五官清冷,深邃的红色眼眸,泛着狡猾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好看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
那深邃如同星辰般的眼睛,仿佛能够穿透人心,将每个人的内心看得通透。
只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孤寂和悲伤,让人看了心痛。
桃鲲小心翼翼地禀告,他十分恭敬地递上几张纸条。
第一张纸条写着“殿下,已经找画像中的女子,正是圣女殿的付春。”
第二张纸写着“殿下,那玉佩靠谱第一领土的公主,会发光。”
陈湫轻捻纸条,燃到快烧完时,扔进茶杯里。
“走,去公主府。”
右眼皮直跳的桃鲲,不知如何是好。
陈湫路过贴告示的宫墙,把公主府重金悬赏的告示揭了。
一时间,皇城内奔跑相告。
“仙府的神仙揭了公告。”
“小二,那个公告呀!”
“就是。就是,那个公主府就是中毒的满椿。”息了一下恢复体力的小二说。
据传,公主府的皇夫天生俊美无双,公主的容颜倒是丑陋不堪,那公主一出生,长得青面獠牙。
脑子不齐全不说,就容颜呐。那叫惨不忍睹,却天天思念仙府神仙。
这不,满天下寻找真正的神,要治好公主中的毒。
各色传闻满天飞,说公主的皇夫不行,那方面有问题的。
也有一些好男儿的,编造出一个离谱的故事。
故事内容无非是,公主其实讨厌府中的皇夫,府中的高手,直接对皇夫下手。
不然,那顾思椿天天从危险的地方爬出来后,修为总是更进几层。
公主皇夫的存在,已经够让人妒嫉。
偏偏满椿公主是个毫无修为的废物,传闻公主人又长得不好看。
一时间,同情、爱慕皇夫的小姐、女将军们。更加拉踩公主的容颜,抬高自己。
众人陷入自我欺骗的安慰中,有幸见过公主的神医,猛地一拍桌子,替公主说话。
神医阴阳怪气地扫一眼众人,不屑与井低之蛙说话。
“公主不知多好,你等长舌妇,真真连给公主提鞋都不配。”
话中有着神阶的灵气威压散开,修为低的生生喷血,直接跪在地上。
先前,在魔兽森林有幸见过顾思椿的徐府嫡系女儿,硬生生扛下这威压。
徐文静面若桃花,樱桃小嘴。整体五官算是清甜影视大花,身材倒是丰满,前凸后翘。
男人看了都喷血而亡,和1米七六的男子相比,也不相上下。
徐文静倾心顾思椿已久,满世界打探顾思椿的消息,她前些日子刚回城。
徐文静带着自己的庶妹出来,表面故作亲善,私下,看一眼那庶妹都觉得脏。
徐依依放下卑微的模样,望一眼那高高在上的嫡女,不满地瞥开。
徐依依解开衣裳,换上男儿的服饰。推开窗户,轻功一跳,一个不长眼的女子抱着他。
徐依依恼羞成怒,扇一巴掌男子的脸,留下男子捂着自己的脸。
成王捂着脸,愣在原地,他是被一个男子打了,而且,是在女子的房子出现的男子。
一下憋屈的成王,反应过来又没反应过来转身追着男子跑。
徐依依走进拍卖行,见那个女子不在这里等。
徐依依走回去时,又撞见一个变态。
成王不喜欢男子,见到徐依依时,拿着玉佩手一松,手捻着玉佩的绳子说:“本王小妹的贴身之物,怎么在你这。”
徐依依杏色麻衣,简洁的黑色裤子。仿佛被人撞见秘密,直接抢了玉佩,放入空间戒指里。
俩人默言,徐依依开口解释说:“是公主给的接头信物,殿下没来,所以……”
满驭抬眸,瞬间凶神恶煞地瞥一眼徐依依说:“公主还小,她不懂事,请问公子她所托何事?”
“公主,她打听神府的仙人。”徐依依回答。
满驭一幅儿子大了,不由人了。
满驭摇头叹息,自言自语道:“喜欢神仙府的仙人吗?什么时候开始的?”
满驭走在街道上,旁人的污言之语,他一丝也听不进。
“皇夫,神仙府的仙人来了,估计是贪图公主的赏金来的。”给陈湫开门的静儿,还有顾思椿安排进来的丫鬟说。
苏红瞥到静儿的手指泛黑,按着静儿的肩膀,手劲大的苏红,静儿挣扎被牢牢固定。
静儿被人押到陈湫面前,陈湫挂在腰上的半边玉佩直亮。
顾思椿望着玉佩,眼眸暗沉不知打什么算盘。
静儿原本是徐文静的死士,眼下,她的性命不保,她不打算背叛徐文静。
谁叫顾思椿是小姐的心上人呢。
她的命是小姐救的,七岁时,静儿正逢饥荒灾年,狠心的庶母把她扔给她的傻子堂哥。
静儿最后几件保暖的衣服,被庶母叫下人扒了。
静儿在雪地外面躲着,她打死也不去她堂哥那里,反正也是死路一条,当时年幼,不懂大人的弯弯绕绕。
当懂时,她已经是一名死士。
她回想起那天的场景,寒冷的冬天,她冷得倦成像刺猬的球,幸好,她一把火烧了她庶母的家。
闻着恶毒的庶母为了钱财,哄骗她,骗她让出爹爹给的钥匙,死在这场火灾下的味道。
庶母接管家里的财务,他们一家是没有灵根的凡人,连下人也是。
自感罪恶深重,静儿待庶母家里人全烧没了,她砍下庶母的头,给死在庶母的爹娘妹妹哥哥赔罪。
静儿躺在坟头上,她狠狠地磕头。
静儿闭上眼睛,等发现时,她见到那个天使般的同龄少女,她一点点地照顾静儿。
静儿仿佛爱上眼前的少女,她稳重,不喜男儿。
有一天,少女问她,要不要去私奔。静儿身为死士,她同意了。
等她收拾好自己的衣件,打算拉着少女跑时。
少女和庶妹争吵的消息传出,她回去看她时。少女已经忘了她,仿佛换了个人。
静儿试探过徐文静,她变了一个人。变得开朗许多,喜欢各色各样的男生。
经常拉着她跑到绾青楼,点几个好看的小哥哥,直到属于她的后院,多了几个媚俗的男孩子。
静儿晃然大悟,她的徐文静是假的,她告别徐文静后,从此,徐文静做什么事,都与她无关。
静儿认真完成任务,在公主府服饰公主殿下。
“静儿,公主府对你不薄吧!为何要给公主下毒。”苏红抬头瞥一眼静儿说。
静儿被一股力量弹飞,玉佩感受到佩戴者生命受到威胁,强者的威压,腰间的玉佩发出一道光,静儿被一个淡黄色的保护罩保护着。
静儿捂着心脏,吐出一口血。缓缓地攀上椅子站起来说:“我从来没害过公主,是苏红天天服侍公主的饮食。”
“妖女,还敢胡言乱语。”苏红反驳静儿的污蔑。
苏红手放在腰侧,手一甩。金纹红线的鞭子,打在静儿的保护罩。
“咳咳咳咳咳咳。”满椿脸色苍白的咳出血。
见静儿还在嘴硬,苏红压眉恶狠地释放自己的威压,玉佩的保护罩散去。
静儿坐在椅子上,受到苏红的威压。凡人身体的她,承受不住八级灵压,猛地向前吐血说:“说了,不是我,你是真不信吗?”
危机关压下,静儿激发她血脉中的潜力。
面对强者,受过各种非凡的训练。静儿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玩弄权术的幼稚鬼,她经过满椿的认可。
苏红气得发疯,不是静儿。难道是她给公主殿下下毒吗?
苏红可是从小到现在,一直遵守那位的旨意,给小姐倒茶喝水洗澡,全是王上所赐。
难道,王上还会害自己的小公主吗?
苏红越排查越生气,看静儿的眼神,也从开始的温和,变得希望眼前的人,直接在手上死掉。
苏红一挥鞭子,甩到静儿的脸上,连甩两下,静儿的脸血淋淋。
苏红最后一鞭,甩在地上,鞭子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音。
苏红被污陷自己毒害,气没消散。抓着被毁容的静儿说:“贱人,还说不是你害公主中毒。
我看,你就是妒嫉公主高贵的身份。暗中给公主下毒,以为我随便被你拿捏。”
看不惯苏红发疯,顾思椿抓着苏红扇静儿的手说:“停下,稍后再审。”
苏红看不惯静儿在公主面前受宠,明明是个毫无修为的凡人,却夺走属于她的希望。
眼下,又害公主白受这么多的苦。苏红实在忍不了,见到静儿,就想撕烂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