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官道之上,千余骑兵,纵马呼啸而过。
看着远方隐约看见的城池,萧承微微抬手,一勒坐下战马。身后千余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骑兵亦是反应迅速,当即驭马停下,展现出一手高超的骑术。
一将领驭马凑到萧承身边,拱手道:
“陛下,前方就是奉州了夏国西南边军,物资补给,大部靠长江水脉运转。而这奉州,便是中转之地,只要拿下此城,便能截断其补给。”
萧承环顾四周,看着官道之上,躲得远远的一众百姓商贾,沉吟片刻,沉声道:
“走,进城”
刚刚说话的那名将领顿时一愣,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千余骑兵,面露为难之色,压低声音道:
“现在陛下,咱们现在手头可就一千多人啊”
萧承还没说什么呢,另一名将领便忍不住开口,道:
“刁文轩,你糊涂了咱们穿得是夏军的衣甲啊”
这名叫刁文轩的将领,这才恍然大悟地想起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
“陛下恕罪,末将一时没反应过来”
萧承摆了摆手,看着官道之上,那躲得自己远远的百姓商队,道:
“我等大张旗鼓,在官道行进,这行踪根本瞒不住。若是此时不进城,反倒是惹人怀疑呢趁着奉州城中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杀进去,焚毁夏军囤积在这里的粮草物资”
数名将领闻言,顿时拱手,齐声喝道:
“是”
既已打定主意,众人稍作修整,便立刻驾马,朝奉州城门疾驰而去。
奉州城城门之处,已经工作大半天的守城兵丁们,依旧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之上,劲头十足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接受盘查的百姓商贾,也很懂地体贴人,都不需要守城兵丁们多说什么,除了交进城的人头税之外,还自觉地交出了兵丁们的茶水钱。
就在此时,守城兵丁看着远方掀起的滚滚尘土,当即忍不住兴奋之色,跑到守城都伯身前,兴奋道:
“大人,大人你看,好像来大生意了。”
都伯眯着眼睛望去,就见远方尘土滚滚,阵仗极大。
奉州乃是西北水运要地,有长江直通江南之地,是西北最为繁华的州城,商贾商队屡见不鲜。
此时见这么大的动静,众人根本没朝别的地方想,只觉得是又来了哪家的大商队。
这些商队,虽说大都有些背景来头,但他们对于守城兵丁这些难缠的小鬼,向来是很愿意花点小钱消灾的。
在这些兵丁眼中,可不就是来了大生意嘛
都伯眼睛一转,不由得面露喜色,干咳一声,道:
“啊呀,这些商队啊,有些过分了啊这么大的烟尘,再呛着别的百姓不行,咱们得提百姓们多要些银子,充作赔偿”
一旁的兵丁闻言,眼睛顿时一亮,面带喜色,道:
“大人英明啊”
众兵丁眼见大生意来了,也不愿意在这些勉强能够榨出几文钱的平头百姓上花费精力,二话不说将人全都放行,清空了城门。
刁文轩老远看见城门被清空,顿时面露喜色,大笑道:
“果然是天助陛下啊”
萧承双眼锐利,心念一动,常人无法看到的视线之中,点点金光闪耀,笼罩在这千余骑兵身上。
一行小字,顿时凝现。
专属战法破釜沉舟,生效消耗三千三百二十七两两白银,持续十五日,对敌军伤害加成为
军阵杀伐肃寂之戾气,腾腾而起。哒哒马蹄之声,直撼人心。
城门都伯顿时心头一跳,双眼眯起,眺望远处那滚滚烟尘,口中喃喃道:
“不对劲啊我去,是骑兵”
这话,顿时将身旁的一众兵丁吓了一跳,慌张道:
“骑兵”
“云国骑兵打进来了”
“什么前线战败,云国打进来了”
“云国大军都兵临奉州了那西南各郡岂不是都沦陷了”
“西南各郡都沦陷了完了,夏国要亡了”
都伯忍不住嘶了一声,看着身边面露慌张,已然传起谣言的手下,不由得骂道:
“你们他娘的都和谁学的毛病是骑兵,但看衣甲,是咱夏军”
此言一出,守城兵丁顿时安静了下来,轻松一口气,道:
“嗨,就说呢,几天前不还说我大夏边军连战连捷,都快把云国北境都占了呢”
“吓死我了咦,只是为什么这时候还有骑兵来奉州”
“是啊,上头也没给咱提前说啊”
都伯也觉得一丝不对劲,犹豫一阵,开口道:
“不行,若是这么放人进去了,都尉那边没法交代,先关”
快马疾驰,本就迅疾,还没等都伯下令手下关城门呢,轰鸣马蹄之声,便已传来。
“敢问这位将”都伯上前,高喊道。
可还没等他说完,一柄长枪宛若蛟龙出海,发出刺耳的破空之声,径直射来。
都伯心中一惊,双眼圆睁,刚要伸手拔刀抵挡,就被迅猛长枪刺穿胸口。这长枪所带的刚猛劲力尚不停止,长枪带着都伯身体倒飞出去,竟然直接钉在了身后城墙之上。
守城兵丁见自己都伯转瞬之间便已身死,愣住片刻,当即惨叫一声,扔下手中兵器,四散而逃。
刁文轩一马当先,来到城门之际,右手一伸,随手取下了钉在城墙上的那柄长枪。
铁蹄齐踏,千余骑兵转瞬之间,便已涌入城池之中。
奉州城,竟然就这么破了
因为众人此时身着夏军衣甲,是以纵使此时千余骑兵攻入城中,城中百姓也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是下意识地让开了道路,躲在一旁,好奇地打量着这群突然闯入城中的骑兵。
萧承勒马停住,环顾城中,一指城北那繁华码头,厉声道:
“刁文轩”
“末将在”刁文轩手持染血长枪,面露狰狞道。
“领两百骑兵,焚毁码头”
“是哈哈哈,跟着陛下打仗就是痛快我刁文轩,还没打过这么轻松的仗呢”刁文轩狞笑一声,当即领着两百骑兵,朝城北码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