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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离别时泪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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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道真在小村弯绕的街道上飞奔着,在这个全是大人的奇怪村子里,姜道真一个小孩就显得非常突兀。

“小道真呐,这是去哪里呀,这么急。”路上一个提着菜篮子面容姣好确有几分憔悴,一席青衫也遮不住凹凸有致的身材,放在外面的天地也是倾城佳人的中年美妇看到姜道真急匆匆的样子问道。

“啊!青姨,爷爷叫我去村头许叔叔那边买条鲈鱼,我看时间不早了再不早点去就没有鱼了。”

“这样啊!这个你拿着,快点去吧,许大个在村头等着你呢!”青衣女子从菜篮子里拿出一枚红彤彤的果子递给姜道真。

“谢谢青姨。”姜道真接过果子向青衣女子道谢之后继续以最快的速度跑向村头。

村头,一个姿容丝毫不逊色与刚才的青衣女子甚至犹有过之的白衣女子脸色阴沉地经过姓许大汉的鱼铺子。“咕噜!”这铺面而来的浓烈剑意与杀意让许大汉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能冒着冷汉呑了口唾沫心里嘟囔着“这娘们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姓许的!等下小道真来买鱼,把鱼杀慢一点!”白衣女子眯着眼睛对许姓大汉说道。

“我杀个鱼你管那么多干嘛。”虽然许大汉心里这么想的,可要是说出来,这个疯娘们肯定会提剑砍死他,“行,白姑娘说杀慢点就杀慢点!只是白姑娘这是要干嘛?”

“问剑。”见许大汉很识相的答应了,白裙女子见到姜道真向这里跑了过来,留下两个字立马散去了刚才的剑意与杀意脸上更是堆满了笑意迎向姜道真。“小道真这里这里,让素姨抱抱。”

“素姨,早上好。”姜道真扑进了白裙女子的怀里,阵阵清香涌入鼻尖。

“道真好,素姨便好。”白裙女子非常宠溺地摸了姜道真的头,有些嗔怪地对姜道真说道“你这急匆匆地干嘛呀!要是摔着了素姨得心疼死。”

“啧啧啧!”姓许的大汉见此也只能默默得在心里悲叹,人喝人的区别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并在心里嘀咕“照你这么宠下去,小道真迟早得给宠坏。”

“爷爷叫我来买鱼,我看时候不早了,怕许大叔收摊,所以就跑过来了。”姜道真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家小道真还没到,他敢收摊!”白裙女子狠狠地瞪了许姓大汉一眼。

许大汉被瞪得冷汉直冒,黝黑色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不敢不敢,当然不敢,一切都是白姑娘说的算!”

“算你识相!哼!”

“素姨,你就别为难许大叔了,过了午时鱼卖完了许大叔当然要收摊了呀!”

“小道真真懂事!mua!”白裙女子抱着姜道真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素姨还有点事,你去买鱼吧,记得回去的时候别跑那么急了,摔着了怎么办,鱼买到手总不会跑掉吧。”白裙女子捏了捏姜道真的脸颊。

“素姨再见。”姜道真对离去的白裙女子挥手告别。

“嘿嘿!小道真呀!白大剑仙的一吻芳泽,这世间也只有你能享受到了。”见白裙女子离去,许姓大汉对姜道真调侃道。

“许大叔你在这胡说些什么啊!小心我向素姨告状了。”姜道真被许姓大汉说得有点害臊。

“嘿!小小年纪不学好就学会高黑状了是吧。”

“素姨跟我说的,要是村里的男人跟我说些什么奇言怪语就去告诉她,她砍不死你们。”

“得得得!一个杀力无限大的白仙子再加上一个喜欢告黑状的小兔崽子,你们赢了。”许大汉对姜道真求饶道“还请姜道真姜大剑仙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小的一命呗。”

“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这次就饶了你吧。给我来条鲈鱼。”

“好嘞!”大汉抄起鱼摊上早已准备好的“鲈鱼”心里默念道“鲲道友哇,为了我和小道真的大道,今天只能牺牲你了。”大汉手里的鲈鱼好像感觉到自己死期将至,疯狂地甩动自己的鱼尾,把大汉的手臂拍得通红,“嘿!还想反抗!”大汉抄起摊子上的杀鱼刀直接给鱼的脑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将其敲晕。

“诶!素素,你这杀气腾腾的是要干嘛!”青衣女子瞧见白裙女子杀气四溢地从自己身边经过,一把拉住了她。

“玉青姐,你别拦我,我要找元镇问剑,如果连我都打不过,元镇凭什么教我家小道真。”

“这还不拦着你!你这小妮子又在犯倔了是吧,你剑道高绝,有那万年前的剑皇高吗?霄景宫有剑皇传承,你敢说小道真还是在你身边强?我看你就是看霄景宫不顺眼吧!是不知道因为他呀!要是的话我带着村长跟你一起去霄景宫,你负责提剑砍人,我和村长老头给你压阵。你也别为了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元镇这个人还是很正道的。”

“玉青姐,你就别乱说了,你再乱讲我不能保证我不提剑砍你!我真的是为了小道真问剑。”白裙女子被青衣女子说得有点害臊。

“行行行!怕了你了,别以为只有你舍不得小道真,我们都舍不得啊!这孩子是我们用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可是这么个破落地方,他呆在这里只能是误了他,他的天地是我们身后的人间,六界!”

“我可以带他游历六界,在我身边,六界之内没人能欺负他!”

“你这样过度保护,小道真会成长吗?你好好想想,这样的话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在了,小道真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怎么生存下去。”

白衣女子沉默“我还是要问剑,为我!更为小道真。”

“行!拗不过你!正好我要给村长那边送药,我陪你一起去。”青衣女子非常无奈,这丫头倔脾气上来了十个人皇加十个天帝都拉不回来。

“元镇!找你麻烦的人要来了。”村长老头儿一边喝着小酒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的素袍中年人。

“我知道!我们欠人家的,只能受着了。”素袍中年人喝了一口酒,唉!一想到这档子事儿,美酒都不香了。

“你说你小师弟惹的债,你来受罪,这公平吗?”

“我小师弟当年对得起天下苍生,唯独对不起她!这剑为苍生,为小师弟,我接了!还有我不接剑估计带不走姜道真吧。”元镇饮完最后就口酒,将酒壶放在桌子上,提剑出门胸中有侠义千斗。

“不愧是侠肝义胆元剑仙!”村长老头对元镇竖了个大拇指,“下手轻点,人家个姑娘家的,动静啥的我给你兜着。”

“元镇!”白裙女子看着素袍中年从村长老头的小茅屋里走出来,指着他大喝道“可敢接我一剑!”

“白姑娘尽管出剑!元镇接着便是。”元镇持剑而立。

青衣女子见这个样子就知道是阻止不了他们打架了“你个死老头!还真让他们打呀!”青衣女子闯进茅屋揪着小老头儿下拔那几根稀疏的胡子恶狠狠地说道。

“赵玉青,你轻点轻点!我就这几根胡子了,再揪就没了,你就放心吧!这场问剑对白素素大道有益。”村长老头被青衣女子揪得搭拉着脖子,痛苦的表情让脸上的皱纹都拧成了一团。

“不骗我?”

“骗你我就去吃狗屎!”

“恶心!”赵玉青松开揪住村长老头胡须的手,一脸嫌弃地说道。

“唉哟!”村长老头龇牙咧嘴地揉着下巴,自己的宝贝胡须又少了几根,老头大喝了一口酒!唉!惆怅啊!

屋外,两名剑仙对峙,剑气纵横,剑意惊天,却奇迹般地绕过了周围这些茅草屋和花花草草,剑未出两人的截然不同的剑意与剑势便陷入了激烈的交锋,白素素的剑势霸道,剑意更是凌厉无比,而元镇的剑势中正平和剑意更有一股浩然正气。

片刻之后白裙女子白素素引动剑诀,一柄飞剑凭空出现,带着凌厉剑气和无尽剑光飞入高天,霎时间天上风云变换,白昼变成黑夜,群星璀璨,漫天星光即是无数剑光落向那一席素袍。

赵玉青戳了戳正在喝酒的村长老头,“不对呀!素素这一出手就是本命飞剑,这么想取元镇的命啊!元镇不要命啦!他还不动!”

“放心,狭肝义胆元剑仙打架从来都不拖大!”村长老头拍了拍赵玉青的手示意太不用担心。

“破!”元镇见漫天星光变做剑光向自己斩来,只出了一剑,一剑出,万法破。元镇一剑出如骄阳初升,破开黑夜,无数剑光在这一剑下破碎,漫天星光尽灭,天空刹那间又变成白昼。

白素素见自己的本命飞剑被打回体内无比震惊,她与元镇同境,元镇剑术再高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接下她本命飞剑的神通,“你突破了?不可能啊!”

“半步!”元镇收剑入鞘,对白素素笑道。

“元镇的破剑诀已经出神入化了。”老头村长拂着自己的胡须说道。

“就这?”赵玉青不是剑修不懂剑道,这才反应过来问剑已经结束了,“也没见素素得到啥好处呀!”

“这你就不懂了了吧!白素素的本命飞剑能敕令星辰,化星光为剑光,星光所及,剑光所至,杀力不可谓不大,却被元镇一剑破之。”

“嗯!然后呢?”赵玉青一脸期待地看像村长老头。

“若能凝亿万星光为一,白素素的杀力将能突破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那时候可比元镇的破剑诀强了好几条街咯!破剑诀就相当于给白素素指明了一条前进之道。”

“多谢赐教。”白素素对元镇行了一个道礼,转身离去。

“素素姑娘!”元镇叫住白素素。

“有事吗?”

“我代我小师弟对你说声对不起。”

“哼!如果他还是个真男人,就自己爬过来给我道歉吧!那时我或许会原谅他。”白素素撂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素素姑娘!话我一定带到。”元镇对着白素素的背影大声说道。

听到元镇的回复,白素素嘴角微微勾起,泛起了一丝笑意。“照顾好小道真,如果小道真受了什么委屈被我知道了,我一定提剑到霄景宫砍人。”

“一定!”元镇对白素姨离去的方向抱拳。

“这样啊!元镇的那个小师弟真的那么好么,值得素素这么惦记。”

“你见过就知道了,一代天骄,当是如此,就是感情方面嘛,真不像个男人。”老头村长仰头欲喝一口酒,却发现酒壶已空。

“再怎么一代天骄也没我家小道真好。”

“是极!我的药都弄齐了吗?”

“齐了!诺!”赵玉青把菜篮子递给老头村长。

老头村长申长脖子往里面看了看,确实没了任何问题之后点了点头对赵玉青问道,“今天的菜是你做还是我做?”

“你那稀烂的厨艺,做的那是人能吃的东西吗?最后一顿了,让我来吧!”赵玉青提着菜篮子走进了厨房。

“那行!你做就你做。”老头村长不跟小女人计较,“还有酒么?”小老头儿看着走进来的元镇问道。

“有!”元镇再次掏出一壶酒丢给面前的老头儿,“少喝点,借酒浇愁愁更愁。”

“我都快把我的宝贝疙瘩小道真交给你了,你还不许我多喝你几壶酒?你说你这干的是人事吗?你这是人干的事吗?”

“行行行!喝喝喝!要多少有多少?”元镇无奈地坐在老头村长的对面打量着这个许多年未见的老友,“你这模样不打理打理?以前本来就长得一般,现在这样就更磕碜了。”

“道法自然。”小老头喝着酒斜睥回应道。

“鲈鱼杀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铜钱二十枚。”许大汉一手拎着刚杀好的‘鲈鱼’一手伸向姜道真要钱。

“给!”姜道真把老头儿村长给的二十枚铜钱递给许大汉,许大汉把杀好的鱼交给姜道真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铜钱收起。姜道真见许大汉如此模样微微蹙眉“许大叔,须知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嘿!嘿!小人就小人。”许大汉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这些铜钱可是他的大道根本,如今再次集齐他如何把高兴?

“唉!孺子不可教也!”姜道真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摇着头拎着鱼离开了。

“嘿!你个小鬼。”许大汉见到姜道真这个样子连抽他的心都有了,可一想到白大剑仙还是算了,就算他集齐了所有铜钱也大不过人家呀。

姜道真回到老头村长的茅草屋,把已经杀好洗干净点鱼交给了正在做饭的赵玉青之后,和老头村长坐在一起,见老头儿喝酒喝得那么享受便问道“爷爷这个是啥?好喝吗?”

“不不不!不好喝!小孩子不能喝这个东西。”村长老头赶紧抱着酒壶挪窝到了元镇旁边并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了,小道真呐,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你未来的师傅,元镇,侠肝义胆元剑仙。”

“师傅?”姜道真一脸疑惑地看向元镇。

元镇微笑着点点头,“霄景宫第二代宫主元镇,十四境剑修,姜道真你可愿入我霄景宫成为我唯一的嫡传弟子。”

“霄景宫?是不是离这里很远?”

“嗯!很远很远。”

“那我岂不是要离开爷爷,还有素姨青姨她们?”

元镇点头。

“不要!我不愿意!”姜道真的大眼睛里有泪珠在打转,眼看就要哭出来了,在离别面前他表现的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

“姜道真!不要胡闹,你还记得你的梦想吗?”老头儿村长见姜道真如此,一脸严肃地呵斥道。

“我记得,我要成为天上天下第一的剑仙!”姜道真点头道。

“既然记得那就别胡闹,我那一千本道书你读哪去了?须知大道维艰,路上有千难万劫!连离别这点小困难道克服不了吗?乖乖拜元镇为师。”

“哦!”姜道真抿着嘴点头答应,可泪水确滴滴答答地往下落,“请受弟子姜道真一拜!”

“好!元镇领!此后你我共勉。”元镇扶起姜道真,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你个死老头!怎么把我家小道真惹哭了!”做好菜的赵玉青从厨房里走出来,对着村长老头大声呵斥道。

“青姨,不怪爷爷,只是我舍不得你们。”

“小道真不哭!青姨也舍不得小道真啊!”赵玉青把姜道真拦入怀里轻轻擦干他脸上的眼泪美眸中也有眼泪在打转,“离别不过泪两行,哭过了就不会不舍了,青姨和你素姨还有那个臭老头永远都在这里等你,答应青姨等你成我天上天下第一的大剑仙时就会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们好不好。”

“好!”姜道真啜泣着点头,并轻轻擦拭赵玉青脸上的眼泪“青姨也不哭,哭成大花脸就不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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