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动作,停住了。
怎、怎么回事……
“嘶嘶嘶嘶啊啊啊!”
就在我面前这个极近距离,这只怪物爆发了前所未有仿佛要炸穿耳膜的尖叫。
呜呜呜啊!
捂着耳朵立刻跪倒在了地上,我连移动身体都做不到,应该说……为了抵抗这个攻击,维持住意识不被尖叫声吞没我已经是接近全力。
为什么……啊啊……这家伙,怎么回事,刚才已经能够吃掉我了,为什么现在转而要发出这么刺耳的叫声、呜呜啊!
尖叫声如同波浪般每隔一秒不到的时间就袭来一次高音,捂着耳朵,感觉大脑整个都在震颤的我挣扎着抬起头。我此刻已经在为这个叫声而饱受折磨了,但是当我勉强打开自己的眼睛时,我看到的却是……同样抱着脑袋,不断咆哮着的它。
它的身体,正被撕裂着。
头部、腿部、腹部,原本如同橡皮泥般拼凑在一起的躯壳,各个尸块的交界处正伴随着它的叫声逐渐裂开。那些藏于肌肉里用于连接各个部位的微小触手们,因身体各处的断裂而暴露在空气,不断地蠕动。
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家伙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目光不经意间再次瞟到了落在不远处雪蜥的脑袋。
——它们含有剧毒,特别是幼年期的雪蜥,比成年的要毒上十几倍。
脑海里回忆起了维诺说过的话,我立刻闪过了非斯狼在黑市里会被做什么。
毒.品。
那是对于神经而言高度刺激的东西,当然,那是经过非斯狼肝脏处理过后的雪蜥毒。如果是来自源头,或者说是雪蜥直接啃咬的话,结果会如何?
依靠控制尸体,也即是通过控制神经而操纵尸块的这个怪物,来自神经的剧毒,简直就是对其要害进行打击。
所以……才会裂开吗,因为原本控制各处尸块的触手协调性因神经毒发生紊乱,已经没法完全将不同的尸块拼凑在一起了。
“这……真是相当运气好啊……”
耳朵渐渐适应了这个高强度的尖叫,凝视着眼前随着身体不断裂开而抱头挣扎的怪物,我渐渐听出了别的东西。
这个尖叫声,不是从单一个体发出的。是的,节奏不同,幅度不同,这个尖叫声是好几个个体各自发出,最后在某个地方汇聚而产生的。而现在,因为它的身体开始分裂,那个汇聚的地方开了口子,所以声音的源头开始分别显现。
“……!”
我,瞪大了双瞳。
是寄尸虫。
不止是一只……好多,密密麻麻,有超过二十只寄尸虫,因肌肉的开裂而露出其身姿。它们各自都在尖叫着,而在它们每一只的脑袋上,都有一条比起它们控制尸块所用到的触手还要大上不少的节肢。
这些节肢皆通往同一个方向……是的,就在这只怪物的正中心,因控制寄尸虫数量过多密密麻麻的触手宛若翅膀般展开的它,如同一只蝴蝶一样,触手的蠕动仿佛是它在扇动着翅膀。但这些都不是重点,当我强顶着其刺耳的尖叫视线紧随这只「蝴蝶」的躯体下移的时候,我看到了,就在这只蝴蝶的尾部那里——
三颗青色的石头,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