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GBWARNING!
本小说包含以下要素:
》多梗缝合
》我超有挂
》过于低创
》世界观崩坏
》根据现实瞎编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请谨慎观看
咳咳正文开始了。
本来我以为被泥头机送走还转生到一个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异世界已经够离谱的了,没想到在我刚满19岁的时候,离谱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应邀到一所军校去当数学助教,在教学了一个星期之后,我对一位上课不是在摸鱼画画就是在睡觉,考试却总是满分的学生产生了兴趣:他叫克雷特,一头黑发加上血红色的眼瞳总让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于是某天我单独拉他出来谈话。
“你以前上课也是这样几乎不听讲的?在这种情况下考试总是满分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他用一种略显不屑的眼神看着我。
“老师,实话实说您讲的东西也太简单了点,这些东西对我来说自学都够了。”
我对他更有兴趣了,毕竟再怎么说这种在前世被叫做“微积分”的东西能自学成才也太夸张了。
于是我决定让他当天晚上到宿舍来见我,“顺便带上你那个画画的本子,我想欣赏一下你的大作。”我补充道。
当晚,我让他进了宿舍,并锁上了门。
他站在我面前似乎有点局促不安,大概是因为虽然是同龄人,但我怎么说也是助教的缘故。
“我说你啊,既然自学都会还不如干脆跳级算了,你要是再加把劲搞不好都已经跟我一样为人师表了,至于整天上课开小差么?”我一边絮叨着,一边从他手上接过了那叠羊皮纸做的小册子。
“啊…..老师啊,那些都是瞎画的,您可能不太看得懂……”克雷特一边尴尬地笑着,一边看着我打开那本小册子。
当我看到画作的第一眼,克雷特后面说的任何话都被自动过滤掉了——尽管发黄的羊皮纸上用各色石墨笔画出来的东西很难分清楚细节,但是画中的内容分明不可能属于这个世界:星海中遨游的战列巡洋舰、赤红色平原上狂飙突进的装甲部队、行动如鬼魅般灵活迅捷的战斗机以及如山岳般庞大的巨型移动要塞。
我骇得说不出话来,脑子里一个想法逐渐浮现。
不会错的,那些东西前世中大概只有他知道。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努力回忆起十几年没用过的中文,生硬地挤出几个词:
“难……难道你是…….?”
克雷特困惑地眨眨眼睛,好像在思考什么。过了半晌,他用血红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用同样生硬的中文回答道:“难道……老师你能看懂我画的是什么?”
我点点头,从记忆中勉强挤出那些从未离开建模阶段的巨兽的名字,指出了画中的内容:“光荣号星际战列巡洋舰、94式E型和98式两型坦克、UF-40多用途战斗机和……”我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超重型炮兵突击步行机,代号S.H.A.A.W.”
“果然是……么……”克雷特喃喃地说道。
空气仿佛凝固了,前世的记忆几乎一瞬间涌入脑海里。
我猜的没错,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前世摄制组的编剧。虽然前世的名字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我很确定就是他——画作中的那些内容都是他一手创造的,并且从未来得及向摄制组以外的任何人正式发布过(毕竟《星海边缘》刚制作完第一季我们整个摄制组就被泥头机送走了)。
“等等,既然我们当时是一起因为事故丧生的,而老师您也和我一样穿越到了这个世界,这是不是意味着……”克雷特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
“既然知道是老相识了,那就没必要再叫我老师了。”我笑了笑,打趣道:“首先,请叫我同志。”
“好的,纳迪莎同——志——”克雷特也笑了,然后补充道:“没想到19年不见,你居然从一个大老爷们变成了白发萝莉啊~”
我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顿时羞红了脸。“不要刻意说出来啊喂!”我狠狠的锤了他一拳,赶紧支开话题:“说回来,你的意思是当时的原画师很有可能也在这个世界?”
“我认为可能性很大。”克雷特收起笑容,“不过世界那么大,谁知道那位老兄——如果还是老兄的话——转生到哪里去了。”
“这确实,不过——”我伸了个懒腰,继续说,“毕竟他大概也像你我一样是保留记忆转生的,前世现代科学的影响不可能一直完美的藏住,如果没有保留记忆的话,那也不能叫转生了。总之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呗。”
“现在也只好这样了。”克雷特点点头,“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嗯,那就先回归日常生活吧。”我叮嘱道,“今天的事情可别对外人说出去啊。”
“说实话,这种事怕不是说出去都没人信哦。”克雷特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微笑,并带上了房门。
“也是呢,就算是在异世界,转生什么的……也太魔幻了吧。”
当时我是怎么也没想到,我随便吐槽的一句“船到桥头自然直”竟然真的实现了,而且速度远超我的心理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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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和克雷特相遇大概三个月后的某天,我从商人口中听闻附近村庄里有位整天叨叨着些听不懂的词语的青年捣鼓出来一台不需要魔力,仅需手摇就能发出光亮的装置。我对此颇感蹊跷——在一个人人都能使用魔法点亮魔石照明的世界里,造出这么一台不仅费力还没什么效率的玩意实在是有点不合常理。
于是趁着假期,我和克雷特决定去拜访这个人。
两人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边打听消息一边前行,很快便到达了他的住处。
那是间看上去很普通的砖砌的房屋,不大的尺寸,有着略微有些掉漆的白色外墙、饱经风吹日晒而有缺失的暗红色瓦片和一个高大的烟囱,就像是那些中世纪题材的作品里经常能看到的平民住宅那样。
“砰!”
一声巨响从屋子里传出,滚滚浓烟从房子的各个缝隙——窗户、门缝、烟囱以及各种各样其他能通向外面的地方溢了出来。
“......好吧这可一点都不普通。”我这样想着的时候,门被撞开了。一个身材高瘦戴着单片眼镜的青年从屋里冲出来,一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咳嗽着一边把各种奇怪的东西——碎玻璃碴子、灰尘和烧成暗红色的金属碎屑从身上掸下来。
“喂,你没事吧?!”克雷特赶紧冲上去把他扶住,“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青年咳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费力地挤出几个字:“啊,如你们所见,我的实验又失败了。”
“诶?什么实验?”我不解。青年这才从浓烟造成的窒息中缓过劲来,抬起头仔细打量着我们。“原来是外乡人啊,不知道我在捣鼓啥也挺正常的。你们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解释给你们听,不过我可不能保证你们一定听得明白就是了。”
“请务必解释一下,我们还挺感兴趣的。”克雷特说道。
待浓烟基本上散去,青年将我们邀请进屋,在费力地绕过满地各种各样奇怪物件构成的一片狼藉之后,坐在了客厅——这屋子里唯一还能算得上是整洁的地方。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卡莫夫。”青年顿了一下,接着说,“你们可能听说了,我在试图制造一个不需要魔力就能够发光的东西。我个人管他叫“白炽灯”。当然如你们所见,我的实验遇到了一点......小挫折。”
我很明显觉察到,克雷特战栗了一下。“白炽灯”,多么熟悉,但又不可能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名字。
“白炽灯......吗?能跟我们说说它是怎么工作的吗?”我问道。
“我可不保证你们一定听得懂啊。”卡莫夫直起腰,拿出了一个奇怪的瓶子:“前几天暴风雨的时候,我设法用这个容器收集到了一些闪电并储存了起来。至于那个灯的工作原理,就是利用收集起来的电将一根被装在抽走空气的玻璃瓶里的金属丝烧到白热以致发光。”他顿了顿,接着说:“本来最佳的材料是一种叫钨的金属制成的金属丝,因为它是唯一一个能够承受烧到白热温度还不至于熔化的金属,可惜我问遍了城里所有的商人都没人听说过这个玩意,所以我试着换成了白金。结果你们也看到了,白金丝受不了高温熔化了,顺带着把玻璃瓶也炸碎了,这才整出了这么大动静。”
我和克雷特在他面前呆呆地站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无疑了,面前这个名叫卡莫夫的青年就算不是我们要找的原画师,至少也是和我们同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人。
“我说,你们肯定没听懂吧,那也正常,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的这些奇怪的知识都是从哪里来的,就好像某一天他们突然就蹦进了我的脑子里一样。”卡莫夫尴尬地笑着,摆摆手说,“能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了吗,整的人怪不自在的。”
愣了半晌,克雷特操起比起和我刚见面时显得流利了不少的中文说:“不,我们听懂了哦。”
于是现在换成卡莫夫愣住了。他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我们,用依旧生硬的中文回答道:“这......怎么可能......?”
“你大概也是和我们一样,从另一个世界转生到这里的吧。”我开口,将卡莫夫从惊愕拉了回来。他点点头,说道:“我记得是前世和某个摄制组里的两个好朋友一起坐飞机然后出了空难来着,醒来已经到了这个世界了。可惜啊,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卡莫夫说着,有些忧郁地低下头,“我造这些东西,一部分原因也只是希望能在这个世界找回一点熟悉的感觉罢了。”
我们没有说话,只是一边笑,一边静静地看着卡莫夫,他也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我们。
“等等,难道......你们是?!”
没等卡莫夫说完,克雷特便指了指自己,“总编剧。”又指了指我,“文案师。”
时间仿佛凝固了,金秋时节的夕阳从打开的窗户中洒进来,照在我们三人的身上。
“是《星海边缘》摄制组对吧!真的是你们对吧!”卡莫夫冲过来一把把我们搂住,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
“是的哦,”我微笑着点点头,“所以现在能放开我了吗?”
“不不不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沉浸在重逢喜悦中的卡莫夫终于意识到了现在的我可是女儿身,赶忙一把推开我们俩,倒退几步差点一个趔趄被地上滚落的一根锡管绊一跤。
重新站直后,卡莫夫扶了扶单片眼镜,视线有些慌张地补了一句:“不过......说句实在的你现在这样子还挺可爱的。”
又一次,我又急又气地羞红了脸,又一次,一位前世的朋友挨了我一顿乱锤。
但不管怎么说,前世的三位好友兼编剧,在异世界各自生活了近20年(或者按地球历法来算,大概15年)之后,又一次走到了一起。
而这,便是后来所有故事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