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抠门到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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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见过老秦这般模样,姬鱼知道戳疼了他的心窝子,于是…又戳一下。

“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老秦全无往日的霸气,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门牙上还粘着韭菜。

“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讨厌。”说完,又嚼了最后一枚腊八蒜,把汤都喝精光,抽抽搭搭说道:“不光见过,那还是我的爱物。我不仅失去了避尘珠,还失去了最喜爱的长子扶苏。”

当年,女婿王翦捧着避尘珠求娶长公主赢元曼,老秦很喜欢这小伙,更喜欢避尘珠,便答应了。避尘珠是传说中的宝物,老秦一生都在求取长生不老的仙方,当然也听过避尘珠。有人说避尘珠延年益寿,也有人说避尘珠美容养颜,还有人说避尘珠有长生不老的功效。

老秦就将珠子随身带着,哪怕沐浴,避尘珠都在眼皮子底下,伺候他的人都知道这颗珠子是皇帝的爱物,所以谁都不敢动。原以为这颗珠子可以陪他进地宫,没想到被赵高偷走了。

说到这里,老秦气的吹胡子瞪眼,将一包辣条全塞进嘴里,辣到抽气,吐出一小团蓝色鬼火。

“那厮就不是个东西。那年我出巡,病死在沙丘宫平台,命赵高将避尘珠作为信物交给扶苏,继承大统。可是那厮跟李斯合谋,将大秦交给了胡亥,还以我的名义杀死扶苏。草他妈的,老子恨不能剁了他。”

真是伤心到极点,姬鱼赶紧又给他剥开一包辣条。其实老秦不知道后来的事,他的二十三个儿子和十个女儿,都葬送在赵高之手。

“不聊那个二逼,咱们说点别的。”姬鱼岔开话题。

老秦嚼着辣条,缓了缓,“聊点啥?”

“聊聊避尘珠的下落。”

老秦噎住了,猛地咳嗽,“肯定在二逼手上。我死后,赵高秘不发丧,车上拉了很多鲍鱼掩藏尸味,将我带回宫。我亲眼看见他逼着扶苏自尽。可怜我那傻儿子以为是我的旨意,就那么白白死了。老夫的小心脏都碎了!”

赵高是个宦官,上哪去找他后代,姬鱼有点泄气。老秦问为何追问避尘珠的事,姬鱼道出原委。这一世再不成神,就得被雷劈了。

老秦一脸凝重,在殿中暴走,“你若魂飞魄散,谁给我送饺子…这个问题很严重啊。”

姬鱼连连点头,“饺子没有,腊八蒜也没了。”

老秦捂脸哼哼,“草,都怨那个二逼。”

最后,老秦还是提供了一个线索,赵高虽然是个太监,但是印象中仿佛有个养子。若是留给后人,兴许就在继子手里。可是已经过去两千多年,且不说是不是留给了继子,就算留了继子也无从寻找。

姬鱼要走,老秦十分舍不得。吃人家的嘴短,老秦去隔壁小屋找出半只陶碗,递给姬鱼。

“送你了,拿好。”

姬鱼接过半拉陶碗,看着碗边明显的牙印子,“说你抠,你真配合。把碗咬成两半,另一半还能下崽?”

老秦瞪大眼睛,狡辩道:“什么叫我咬的?我堂堂一国之君能干那么没品的事?鬼与鬼之间的信任这么脆弱?你伤了我的小心脏。”

姬鱼拿过手电筒照着碗边,“看见没,韭菜!你门牙上的韭菜。”

老秦脸皮相当厚,嗖的一下夺过半拉陶碗,“肯定是你看错了,什么眼神。”

姬鱼藐视他一眼,从脚边捡起一颗珍珠,在手里抛了几下,“就它了。”

老秦捂着心口,心疼的直哈气,“韭菜馅饺子…腊八蒜…下回多带。”

摆摆手,与老秦告别。天黑山路难行,姬鱼回到自己墓穴睡一晚,明日一早再下山。

墓穴内一切如常,与老秦的地宫相比,显得寒酸狭窄。石屋内随葬品并不多,还有一尊金色楠木棺。姬鱼自己也很好奇,她原来是谁,又是谁给她修建的陵墓。只记得三千年前睁开眼睛的时候便在棺椁里,一身华贵装扮,应当是哪家的贵女。姬鱼推开棺盖,躺了进去。

第二天下山,定好回程车票。姬鱼打算买些特产带回去,正在超市里闲逛,接到了黄由的电话。

黄由以前是一家时尚品牌杂志社的总监,最喜欢喝姬鱼煮的咖啡。有事没事就愿意坐在咖啡店里找灵感,时常和姬鱼闲聊,时间一久混熟了。

黄由是个男的,但是他不喜欢女人。姬鱼从他的表情上,看出几分无奈和哀怨。后来有一天,黄由说,他要走了,到另一个城市去。不是为了更好的工作机会,而是他遇见了喜欢的人。

中间联系并不频繁,隐约感觉黄由想退出众人的视线,姬鱼也就不主动联系了。只有黄由偶尔发个信息来问候的时候,姬鱼给他回复。上次姬鱼农家乐开业,恰好黄由发来微信问好,姬鱼便说了。黄由二话不说,发来六万六的礼金。姬鱼没收,但是看得出黄由小日子很滋润。

黄由打电话过来,想请姬鱼飞一趟海口。电话里支支吾吾的,说他朋友最近不对劲,好像被什么东西上了身。中间也曾请人来看过,但是并没有效果。

黄由八字软,从小到大经常粘上什么东西,家里人给他拜过干娘,请过平安符,后来稍稍好了些。到公司当了总监后,有一回被一个厉害东西缠上了,整日高烧不退,迷迷糊糊,送到医院里住了一周也查不出什么原因。姬鱼去看他的时候,给他贴了一张符咒。黄由以为她闹着玩,没想到符咒一贴在身上,顿时感到浑身轻松,竟然病好了。从那以后,黄由知道姬鱼深藏不露,是个隐世的高人。

如果真是厉害东西附身,那不能拖,拖得越久精气越弱。黄由也知道这个道理,急得不行,请她务必尽快去一趟。

电话那头黄由带着哭腔,姬鱼不敢耽误,连夜飞往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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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票是黄由订的,头等舱。椅子比商务舱宽大舒适,空乘员的服务更加体贴周到。这几天挺折腾,姬鱼有些累。喝完一杯红酒,正想睡一会儿,只见前面有位乘客坐到了自己旁边。

“这位小姐,我们好像见过面。真有缘分,在这里又遇见了。”言语中带着几分熟稔。

姬鱼转过头,眼前的男人麦色皮肤,鼻梁上架着戴着一副银色金属框眼镜,嘴唇略厚。以姬鱼欣赏美男的眼光来看,“不速之客”长相还行,只是某方面欲望太盛,满身的风尘气。

“没吧。”虽说姬鱼脸盲严重,可这人搭讪的方式真不高明。

男人笑容一滞,“可能是我认错了,抱歉。但是小姐美丽芬芳,让人一见难忘,确实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一个不讨人喜欢的男人,搭讪更不讨人喜欢。姬鱼没有回应,随后戴上眼罩,将脑袋歪向一边睡觉。这一觉睡的很香,飞机降落平稳后还是被空乘叫起来的。

黄由亲自开车来接,一路上叙述朋友的种种奇怪表现。朋友名叫王兆阳,是一家制衣公司的老板,经常世界各地飞来飞去。

变化发生在半个月前。

“姬鱼,你是不知道,王兆阳以前最喜欢吃辣,我俩撸串能撸小两百块钱的。可是自打美国回来以后,王兆阳居然改吃甜了。那么大一块巧克力,嘎嘣嘎嘣就咽下去了。八寸的披萨,一顿吃仨。奶油蛋糕不离口。天知道,他以前最讨厌吃甜食。”

黄由的兰花指离开方向盘比划着,看的姬鱼一阵紧张,忙道:“安全第一,好好开车。”

“哦哦。”黄由握方向盘,竖起另一只手兰花指,继续道:“还有咖啡,以前不怎么喝咖啡,现在一包咖啡豆喝不了两三天,还专门喝猫屎那种。天知道,他以前最爱喝茶,还说咖啡是西方人的习惯,不利于养生,喝茶才是养生之道。要刮油,刮肚子里的油,减肥。光这半个月肥了得有个五六斤。”

黄由越说越恼,“以前朝九晚五,挺按时作息的,现在倒好,白天睡觉,晚上精神得很。一开始,我还以为美国时差没倒过来,后来半个月了,还这样。性子跟以前也不一样,常常一个人嘟囔外国话。一串一串的吐字母。找了几个当地有名气的神婆和法师,都说没有被附身,可我就是知道,一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跟着他。”

听他这么说,姬鱼也觉得异常。对于附身这事,黄由挺有发言权的,从小到大没少见。可是那么多神婆和法师去看,怎么会看不出异常呢。一般来说,可能法力不够,镇不住邪,但附身是应该看出来的。

里面,肯定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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