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里,萧沉雪目送着他的‘常客’再次到来时,很少有什么惊喜,只挑挑眉毛,便坐下来为暮笙诊脉象,过一会儿微微皱起眉毛,便站起来端起一瓶药水用刷笔蘸上涂抹暮笙的手,不一会儿,这已是暮笙擦拭过的部位逐渐露出红印,萧沉雪脸色略沉:‘这回有些刁钻!’
夏目木突然问:“但是中毒了?”
萧沉雪点了点头:“这就是毒!也是奇毒。这毒虽有下了一些,但幸好不是致命的毒药。她一时并无大碍。只要等上几天我再配解药便可!”
夏目木听后,如释重负:“究竟是何毒呢?”
萧沉雪瞥了眼已昏沉的暮笙:“相思引啊!流行一点叫催情散。这是下做媚药。因方子特别,故无解药。若中药之人非处子也,则成×,又无药可医。现在她已是完璧之体,不必担心。只要二年内不破体,也无大碍。在此之前吃解药无事!”
夏目木望着暮笙的背影,心头扬起一丝内疚,自己刚才险些害得她死里逃生!
““这牢房曾被黎安王居住过,黎安王刑满释放后纵情女爱,终于忍受不了自杀身亡,想来也是在牢中给了他这颗毒药,而且她触碰到这些物品,所以中毒自杀了吧!
也就是这事纯粹是暮笙自寻。。。。
正当暮笙恨恨地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时,一太后懿旨发出,旨要在朝堂公布,其内容大致如下:宫女兰芝私出宫色诱指挥使卓奕珠胎暗结,后为太后所知,太后仁慈地把她交给卓指挥使后,她不思感恩,却因不慎失子含恨而死,欺骗卓指挥使共同陷害太后,卓指挥使弄清真相后,便遣使诛杀兰芝,太后无罪释放,卓指挥使已亲自接回中宫,卓指挥使听谗言做大不敬的事情,死也难逃其罪,加上十根军棍把兰芝贬给卓指挥使后,卓指挥使对卓指挥使百般惩罚,但卓指挥使却对卓指挥使另眼相看,对卓指挥使恶语相加。
虽为冠冕堂皇之言,但几乎使事情真相昭然若揭,而且王母娘娘不仅帮助暮笙洗去嫌疑,而且出卖自己的人情,一句'皇后仁慈'就端正了自己的声誉,当然王母娘娘这样'大度',自然离不开朝臣们的称赞。
暮笙听完汇报后毫不奇怪,王母娘娘与她不同,她是生死边缘摸爬滚打生存下来的男人,看过死人后,尸山血海中,便无所畏惧,十几年政治淫浸使她的心比谁都透但又狠历,而且王母娘娘是千金小姐,为身份斗争到今天,虽相对已是手段高明,但毕竟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需仰仗他人的权势来支撑如今的身份地位。
王母娘娘也算得上是个聪明之人,在身份受到威胁时,就知道选其有利之处,暮笙虽与之反目,但暮笙是为维护小皇帝的利益,只要有了小皇帝就不会动摇自己这位王母娘娘的地位,而且暮笙没有马上根除的意思,所以她和暮笙一时有了和平共处之共识,她再也不动小皇帝了,当然不会对暮笙动手动脚,暮笙无奈之下也算得上自己目前的盟友了,一起来对付这两个幕后黑手。
话虽这么说,但暮笙不会以太后为盟,最多只是一枚棋子,背后之人自己也得应付,但帮助太后同仇敌忾,这显然行不通,因为,她暮笙却是非常记仇!
“静容!”
暮笙长叫!
“奴婢来了!”
静容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她一把拉住那个人的手,然后对着他喊:“我叫静容,你看谁是奴隶?静容急忙从外间奔入,一见面便见躺在床上柔软暮笙的静容十分无奈,前两日还是高贵典雅的主,为何眨眼间竟成了这个无骨模样?
“娘娘的命令是什么?”
暮笙双手使劲地揉捏着下面柔软的丝被闷在心里:“你娘娘会厌烦得要死,如何是好呀!”
静容无语,她娘娘一定是有人换过,绝没有这跟小孩子似的撒娇商品!
“娘娘能有什么心事吗?”
暮笙一把抱住被子,滚了个滚:“是没想着什么事,只感到厌烦呀!”
。
静容觉得挡在了床前,怕暮笙滚了下去:“那么娘娘会不会到花园里走一趟呢?”
“不走了!”
花园里的花儿看得腻歪啦!
“离开皇宫,出去散步?”
“不走了!”
古代大街长得怎样
““那么娘娘究竟要干什么呢?
“不知道!”
冷香菱抬起头,看见冷香手中拿着一本《红楼梦》。她有些疑惑地看向冷香:“怎么?不就是你在写小说吗?”
冷香点头同意。读书时心理阴影大,茶余饭后一天都喝不完,这个皇宫真是百无聊赖呀,忽然间,暮笙猛地从被窝里抬起头,一双眸子晶亮起来:“静容呀!说咱们搞个选秀如何?选数十个秀女入宫,封妃若干之类,赐些色彩叫他们蹦蹦跳跳,再腻歪个把他们压死!”
静容:“...“。
“噗!”
,一辆小车停在了一家酒吧前。一个人从车边走过。“我是谁?”
“我叫齐爵……”
“你叫什么名字?”
“我就是。一声笑突兀地响了起来,原本还是有点不敢入内的齐爵因暮笙一句话禁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
静容好像这才想起来这人,急忙说:“奴婢尚未通知,禁卫军的指挥使见娘娘了!”
静容顿时坐立不安:“禁卫军指挥使,他呢?”
““什么,在你们眼里爷不能当禁卫军指挥使吗?齐爵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得意。“那你就错了。”
齐爵边说边朝他的床边走去。“我不知道是谁把您给骗到这儿来的!齐爵不客气地大步走进来,看着床上蓬头垢面一副可怜巴巴模样的暮笙,眸子里闪着光,故作厌恶地说:“一国皇后这副模样,不怕人家笑话!”
暮笙不高兴地哼道:“本皇后就是这副模样,在你眼睛旁边你能滚蛋吗?哼哼!”
齐爵径直走到床前坐了下来,把手里一包油纸包里的物品递了过去:“放心吧!爷这宽容还在吧!”
暮笙拿起油纸包一开,立刻飘出阵阵诱人香气,竟是卤水煮制鸭掌,色泽金黄、油亮如新,显得十分可口,没等静容制止暮笙就直接用手捧着一只含在口中:“唔!味道不错!”
齐爵嘴角的笑立刻弯得更欠了,静容叹了口气:“娘娘!哪怕再香,好起来换一件衣服。不好了,好坐下下床吃饭呀!”
齐爵与暮笙可以说是临时雨后天晴了,嘻嘻,下次暴发时,可能是情感回暖之时,妞盼着!
齐爵看到暮笙吃香的喝辣的,满手油光,很厌恶地笑着让后面霸道地离开,不提及当天牢房的事,不提及更早的事,只是和不发生一般。
次日,齐爵按时踏进静心殿门口,静容望着手中纸包有些无语了:“齐大人再来拜访皇后娘娘了?”
齐爵自来熟了,并没有感觉到有个禁卫军指挥使来到皇后寝殿有何不妥,晃了晃手中纸包:“路边见过的小零食,快打牙祭吧!”
看到齐爵抬着步子要往里赶,静容赶紧叫住:“齐大人稍等片刻,奴婢给您通报吧!”
“是吗?那我先去看一眼。”
见齐爵面带笑容,静容赶紧说:“请您稍候!”
“好吧!这几天你都忙什么?昨日任其闯过,今日也不可以重蹈覆辙,上一次御书房太后名言太后作风不端正,自己也不可以再任太后声誉受损。
齐爵皱了皱眉头:“爷看了她,还通报吗?”
静容虽未见齐爵数次,但亦知齐家少爷之名,那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牺牲性命的主,规规矩矩之类,估摸着自己还不知两字如何下笔,叹了一口气道:“齐大人乃外臣、娘娘乃宫妃。齐大人如此未免落了口舌,损了娘娘的清誉。齐大人不妨稍候!”
齐爵扁平的嘴巴不说了,但心里嘀咕着:她有清誉吗?
别说早先她和他亲过的那次,就是那天晚上她和夏目木几乎是躺在床上,她也没清誉那个东西,再说要不是他怕赶紧一步走进来...而已,事已过,别说!
暮笙无利不起早,有事发生时,绝对是个雷厉风行、强而有力、专横跋扈、绝不允许留有余地的女强人,但无事发生时,却又是两个极端,只是感觉浑身骨头软弱无力,任其伏案一日也会欣然答应。
这两天王母娘娘和赵国公裴献正合谋要事,还来不及让暮笙绊倒,后宫又无妃子,宫内外的事早已经安排妥当,还有司徒风、司徒柔姐弟俩她此刻不用操心,那就是她厌烦到能拍到蚊子来玩,再加上这个古代真无消遣之计,她不赖床、装扮花做陈设呀?
“娘娘!”
静容从屋里走出来,向我喊了一声。,静容来了。“怎么?你这是在哪里?”
我连忙问道。静容叫暮笙来,那口气里尽是难以名状的无可奈何,想着自己静容从小入宫,至今20多年了,也没见暮笙如此多变的主人们,有时凶狠慑人、有时温婉可敬、有时干劲十足、有时...像如今这样,柔软得像一条打不死的蛇,偏她那么大个男人,地位全在那儿摆着,竟然还要向她撒娇,简直像个小孩子似的,她即使要劝谏,到头来也只有无可奈何地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