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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让我想想是那张。”

兰彻斯城的酒馆里,两个人正在进行一场游戏。

规则很简单,两个人各五张牌,游戏开始时公示手中五张牌,打乱后,由一方在在对手的五张牌中找出那张被标记的“王”牌。

衣衫褴褛的冒险者坐在一个老旧的椅子上,正从眼前的酒馆老板手中握着的五张牌中,找出一张“王”牌,他将两指夹住了第三张,笑着说道:“这张?”

酒馆老板是个富态的中年人,此刻他的腮帮鼓鼓地胀起,瞪着两只金鱼眼,没有看牌也没有看冒险者,直直地看着前方。

冒险者将两指夹住了第一张牌,笑道:“这张?”

他将头伸到离老板很近的地方,冒险者身上有着一种复古的猎魔风,就是阿尔莫大陆很久以前那种很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大叔,看起来就是只中年的人生败犬,但是却往往都在酒馆里喝个闷醉后出去接取最危险的魔物悬赏,如果成功了就继续在酒馆日日闷醉直到没钱,失败了,就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老板,其实我有透视眼……”

第二张牌从愣神的老板手中被拿了出来,在空中漂亮地翻了个圈,落在桌子上,上面的牌印是一名拿着圣剑国王。

酒馆围观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因为这个不知名的冒险者,他们今天可以每人免费喝一杯酒。

老板依旧处于愣神状态,虽然五分之一的概率不算太低,但是这个人看起来和那些平时随便来玩玩的人不同,哪里不同呢?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作弊了?”

冒险者从柜台上拿起了一瓶酒,辛辣的酒顺着喉咙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很痞气地打了个嗝。

“作弊……么?”他抬起头,眼神深邃,像是一个沧桑的旅人。

不过那也只有一瞬,他又恢复了一个不得意的混混样,百无聊赖地举起了另一杯酒道:“对,我作弊了。”

……………………

暮雨淇淇,浩劫过后的永夜森林,生态圈已经划为了严格的等级,而最危险的圈子,莫过于那座吸血鬼古堡了。

“噗叽!”

一只白兔闯入了这片族内所传的禁地,从一根黑色杉木上滑了一跤,跌倒在地。

好痛,白兔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却只是一会后又扑倒在了地上。

很不幸运的,它腿断了。

白兔发出一声悲鸣,生物总很喜欢在绝境时呼救,不管吸引而来的是救助者还是猎食者。

“滴答滴答”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轰隆隆的雷声和铁块般聚集的乌云,昭示了这将是一场暴风雨。

我可能要这么死了吧,白兔想着,相比于被猛兽吃下,这种死法对于弱小的生物而言是再好不过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好听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好可爱的一只小兔子呢。”

它艰难地睁开眼,雨水顺着它洁白的额头滑入眼中,只能模糊地看清是一个撑着雨伞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孩。

是人类吗,人类应该喜欢我这种样子的生物吧,它迷迷糊糊地想着。

“可惜呢,你这种可爱的东西,是最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的。”声音变得冰冷。

白兔突然睁大了眼,抽噎了几下,很快化为一具干尸,那是全身血液都被剥离的形容枯槁的样子。

洛尔希薇撑着伞站了一会。

这本来是一个应该骄横地深坐于王座上的女孩,高贵的血族血统赋予了她极美的容颜和不死性,血之王的血液品质也给了她强大的力量。

而即将到来的加冕仪式将赐予她彻底的升华,到达真祖境界。

一切都这么美好,洛尔希薇看着那具兔子。

“希尔斯,你逃不掉的。”安静的女孩突然露出一抹病态的微笑,她蹲了下来,看着那具兔子的干尸,舔了舔嘴唇。

“无论你逃到哪,血脉深处的链接都将向我回应的你的位置。”

“你,逃不掉的。”

…………

圣法尔斯教堂。

大主教推了推老式金边眼镜,将目光从面前的典籍中收回,转向半跪在书台下的人。

跪着的人赫然是“血棘的玫瑰”紫发女人,她的身体被一张绳索捆着,绳索紧缩着,捆出了道道血痕。

即便如此,她的声线依然沉稳毫无抖动,“……永夜森林的奥尔威玛确悉已经陷入新一轮的沉睡,直到其心脏重新生成,”她停顿了一下,“最终兵器希尔斯……下落不明。”

大主教漠然地听着紫发女人的话,脸上密布的皱纹沟壑很难看出来他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

“下落不明么……”

“算了吧,”大主教挥了挥手,捆在紫发女人身上的绳索被解了开来。

“希尔斯有着她必然的命运,即便她反抗逃避也没有用,一切从诞生之时便已注定……”

“砰!”一本被密封的古书扔到了紫发女人面前。

“接下来的任务也没什么难度,注意一下南方的那群精灵,它们似乎出了一个不得了的女王,”大主教叹了口气,将身体深陷在椅子里,“这本古书……对你的秘法有帮助。”

紫发女人拿起了书,放到怀里。

“很棒……”大主教突然笑了一下,“没什么事情这次报告就可以结束了。”

“一切,都为了我们的真主!”

……………………

我在哪呢?

四周是一望无边黑乎乎的空间。

“希尔斯……”远远地有个声音传来。

我抬头看去,是黑色华铠女子,她拖着魔枪,向我这里走来。

这么虚弱了还要摆出一副要强的样子干嘛?我有些心急,想要过去扶住她。

但是我却不由自主地开口了,“修尔斯,没有用的,你的努力毫无价值,一切从诞生之时便已注定。”

见鬼,这么拉风的台词,这还是我吗,还有修尔斯是谁,她吗?我看着黑色华铠女子露出一丝愤怒的神色,有点害怕身上会不会突然多个窟窿出来。

“注定?注定什么?谁说的?谁说了,我就杀谁!”

修尔斯有些僵硬停住了脚步,似乎我跟她之间有一层界限,永远到不了彼此身旁。

“希尔斯,”她艰涩地发声,“你为什么……不安慰安慰我。”

我看着自己皱了皱眉,毫无感情地说道:“安慰?你这种只为了杀戮而存在的兵器,也会有人类的情感吗?”

“是么?”我看到她似乎是认命般地说道,身子靠在魔枪上,半低着头。

随后便是一阵缄默。

她的苍白色头发很短,是被硬生生地剪断了本是女孩最值得美丽骄傲的地方,深黑色铠甲沾着斑驳的血污,黑色白色红色就这么像是泼墨图一样绘制着她,令人厌恶、憎恨,高傲倔强的她。

“修尔斯,”我莫名有点烦躁,“吞噬我吧,不然你必定会死在这条路上的。”

吞噬?我心里微微一怔,而前方的修尔斯抬起了头,很难想象这个女人会露出一种名为绝望的神色。

“不会的……不会的……”

“规则之链已被崩塌,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吞噬我,而吞噬我之后,你也将更为强大。”

“你不要说了,我求求你不要说了,求求你了,不要说了!”

魔枪被甩在一旁,她痛苦地双手抱头,跪了下来,浑身剧烈地颤抖着。

你不要说了好不好啊!我在心里大喊道,尽力想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却只是徒劳。

我看着我自己优雅地走向了修尔斯,我穿着一身白色连衣长裙,轻柔的银发柔顺整齐地披在我的背上,穿着一双纯白色的棉鞋,像是田园诗歌里走出来的少女。

我将手轻轻地放在修尔斯头上。

“那一天总会到来的。”

……………………

“啾咪叽,啾叽?啾叽噶。”

白色小兽逗弄着少女敏感的鼻子,看着少女逐渐憋的通红的脸颊,很人性化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阿——啾!”

嗨呀,好气啊!

刚从梦中被惊醒的我恶狠狠地看向了那个罪魁祸首,那是一只有点像刺猬但是没有刺的白色小兽,它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我。

似乎在说“我这么可爱您就饶了我把。”

萌物么?我在内心冷笑一声。经历过上一世的各种意义上的精神洗礼,我对艺术的鉴赏已经到达了一种可以说是挑剔的地步。

“你可知道,萌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我声音低沉下来,宛若一名刚刚破关而出的绝世高手,双手负立,眼神傲然,望向天空。

“啾——叽?”

白色小兽急急地发出了这道声音,看的出来它很想知道答案,对于一个萌物来说,萌即一切。

我深吸一口气,闭目回想那一幕。

那行云流水的步子,那天真无邪的笑容,那被万千绅士所津津乐道的名场面,那一句自然而然的!

就是现在!

“喵内噶!多西哒!喵内!”

我模仿着日向小天使的语气,在每一个词语的末尾都拉长了点音,还恬不知耻地举起小手。

emmmmm。

白色小兽无聊地看了我一眼,身体软软地趴了下来,似乎打算闭目养神,不理这个尴尬的圣女。

我保持着这个羞耻的姿势站了三秒。

三秒啊!

整整三秒啊!

你知道我这三秒来都怎么过的吗!三秒!整整三秒啊!脑海中闪过无数亲切祥和的面容,还有一句贯通始终的“♂比利?”,我知道,我回不去了。

不过也没关系的拉,反正只有一只蠢萌蠢萌的白色小兽在这里,又没人看到,欸,真的好神经质啊自己,这一个破山洞,拔了十字架之后就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看这样子也是深山老林的,会有谁啊。

我将目光投向山洞口,正欲化为软体的身子一僵。

山洞口站着一个女孩,她穿着梦幻般的白色精铠,有着一头璀璨耀眼的金发,腰间挂着一把被装在龙皮巨鞘的剑,肤色白皙,脸颊瘦削而又精致,正神色古怪的看着我。

第一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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