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来后,谢丽雅已经不见了踪影,我腰间有一道红痕,那是昨天她用力抱着我留下的。
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里洛尔希薇和谢丽雅两个人一人拽着我的一边,互不相让,洛尔希薇说我是她的配偶,谢丽雅说我是她的战利品,谁也不肯放手。
最后我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另一个我出来了,她面色冰冰地,把她们全杀死了。
我迷糊地穿上了白色小靴子,走出了营帐。
外面站着一个副官模样的人,他似乎等了很久。
见我出来了,他将一直放在帽子上把玩的军牌讪讪地收了回来,重新别在了胸间。
“希尔斯阁下,谢丽雅长官已经返回了帝都接受训练了,她跟我们的命令是……你可以自由活动。”
谢丽雅回到帝都接受训练了?
“也就是说,我可以走了?”我有点吃惊。
“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能走了?
这对我而言属实是个好消息。
“那……我真的走了?” 军营很小,我很快就走到了出口,小心翼翼地回过头问道。
“走吧。”副官冲我摆了摆手,从口袋里拿出了根烟,抽了起来。
只是这句话刚说完,他的身体便保持着拿烟的姿势一动不动。
“扑”他的身躯重重地向前一倒。
不光是他,营地里的许多其他士兵也如同副官一样纷纷倒下。
这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而我脸上仍挂着之前对副官的微笑。
我沉默地看向了营地中的最后一人。
他带着一双白手套,优雅的就像刚从聚会里出来的贵族。
见我朝他看去,他向我回以一笑,笑得很有亲和力。
“杰尔莫蝎弩,是我最喜欢的一把弩。小巧的体积和巨大的后座力完全不成正比,就好像你们女士一样,看起来挺柔弱无力的,但是身体里却有着无与伦比的力量。”
说着,他朝我走来,走进了,我才认出,他就是之前把我带到这个营地里的士兵。
“希尔斯阁下,”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并不是吸引人的磁,而是那种有着无数沧桑、风雪沉淀后自然而发的磁性,“兄弟会向你问好,我们对拯救世界的人都有着浓厚的敬意。”
也许他说的是那场十三重之石门的大火吧,那股烧尽罪恶责罚的火焰。
但是我却没有什么与他交谈的欲望,对我而言,杀了这么多人,不管这个人出于什么目的,人格有多么高尚,他在我心里就是一个刽子手。
而且那股火焰的代价……你知道是什么么。
我转过头,前方是开阔的森林,因为士兵们的建设,已经铺出了一条像点样子的道路。
士兵们腐烂的尸体很快引来了一些野兽。
我一言不发,从副官给的行李包裹里拿出了一瓶水,喝了半瓶强压下去了呕吐感,扔掉,然后迈步向前。
“不一起么?”
随意的声音,就好像现在他给我背上射上一箭都很正常。
“不。”
6.变强的方法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尝试着用几发光系魔法攻击了正在觅食的小动物。
结果我颓然地认清了现实,自从奥尔威玛一战后,我差不多相当于等级清零了。
意思就是刚穿越过来我或多或少还能继承原身的一些经验值,能学习一些技能,但现在自从奥尔威玛一战后,我就重新回到了lv0的状态。
我隐隐地感到也很不对劲,银色十字架的光芒越来越暗淡,同时身体越来越孱弱。
“咳咳……”在经过一处急险的河流时,我终于忍不住了,娇弱的身体气喘吁吁地靠在了一颗树上。
我打开了包裹,包裹在之前的路程中已经变得破烂不堪,所幸食物还是完好。
但是却没有什么想吃的欲望,身体却很虚弱。
如果再这么要死不活地躺着的话会变成狼魔的晚餐的吧,抱着一个悲观的想法,我激励着自己站了起来。
好奇怪啊,如果说什么现在停下脚步就拯救不了世界的话我或许也不会站起来,可能还会嘲讽一句世界怎么样管我毛事,但是一说自己可能要死我就站起身来了。
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我打趣着自己,很快就走出了永夜森林。
只是森林的这头并不是我所熟悉的莫比乌斯,乡间田野的风貌。
眼前的这个村子是以土黄色为主基调,房子大多是泥木混合的土房——一个半圆的圆顶;村子的人似乎挺多的,隔着老远都能听到一群大汉是不是突然爆发出来的大笑声。
这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这里是帝国在永夜森林最为靠前的村庄,因为偶尔会有魔物从森林里跑出来觅食,所以帝国方面在这里驻扎了一个永久性的200人兵团,久而久之,他们便成为了这边的常住民,甚至就连帝国方面似乎也忘记了他们的存在,已经连续好几年没有发过俸禄了。”
声音的源头离我很近,都能感受到侧脸上微微传来的热气。
那个兄弟会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贴近了我,当我下意识地转头时,我们几乎都是脸贴脸了,我能清楚地看到他仲夏夜天空般湛蓝的眸子,如刀般锋利的面部线条——他眯着眼,似乎还想再前一步。
我立刻如同一只受激的兔子一般向后跳去。
“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当你走到别人的极近距离时,如果那个人用0.1秒的时间反应过来,那么就代表那个人对你有很强的戒心;如果那个人用0.2秒的时间反应过来,那么说明那个人对你的存在不太感冒;如果那个人用0.3秒,那么就代表你是那个人的朋友……美丽的小姐,你刚刚用了0.7秒。”
“这说明不了什么!”我气急败坏地打断了他。
“哦,美丽的小姐,打断别人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0.7秒就是说明那个人……”
“我只喜欢女的!”终于,我顾不得啥了,把自己的取向交代了。
语出惊人,他愣了一下,正欲打个响指的手尴尬的放在空中。
“女的……嗯咳咳……我觉得吧……女的……咳咳……”
看出来他很窘迫,对于这种禁の关系。
银色发丝因路途的奔波而有些散乱了,我把它们重新别在了脑后。
然后我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话,觉得并不有太大的问题,真是的,女的不喜欢女的,那还喜欢熊猫吗?
但是我并不喜欢洛尔希薇和谢丽雅和修尔斯对我占有式的爱恋。
我这么优秀的人,怎么能是个受!嗯,决定了,以后得找一只金发精灵,金发精灵,耶耶耶,金发精灵赛高高。
“你出神了。”
这时突然响起一个冷漠的声音。
“你说什么?”我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一旁的人。
“我说,你出神了,天色已经暗下去了,再不进村的话,就要被吃掉了,话说在前头,我不会救你。”说完,他冷漠地向着村庄走去。
末了,他还补了一句,“说不救,就不救!”
该死的,我看了眼逐渐暗沉的天空,身后的永夜森林若有若无地传出几声轻轻的诡异的声音。
可恶的!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很没骨气地跟上了他,亦步亦趋。
心里阴暗的情绪在发酵,你喜欢我你就这么对我,你不舔我怎么能引起我对你的好感呢……虽然你舔了可能也是无用功……但是你不舔怎么能知道呢……就不能舔舔我吗……你不舔算了……你舔啊!你凭什么不舔,大家都在舔就你不舔……你能不能舔啊……!@#%%%%……&%%%%%
“麻烦了,不好意思,两间房。”很快来到了旅馆,一路上他没有回头,偶尔还跟几个牧羊的人打了招呼闲侃了几句,就是没有看我怨恨的小脸色。
“不开一间房吗。”老板看了我一眼。
“这……”他试探性地看向我。
你看你暮霭呢?你看我啊,看我啊,那我也看你啊!
“****,难道我还会同意吗!”
我气愤地留下这句话,拂袖破门而出。
对于他刚刚的眼神,我还是很受用的,所以我留在旅馆外面等着他出来找我。
只是过了很久…….
可恶的!
我神色很不好地进了旅馆,却被老板告知之前订的两间房其中一间因为没人住已经转给别的客人了,并表示可以退回房钱。
谁要你的臭……我接过了钱,钱自然不是我的,并用那些钱买了一顿宵夜。
然后,我伏在一张干净的桌子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