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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窘迫地站在原地,侍者拿出了一张有模有样的纸,继续念到:“本人希尔斯,于今日定下协定,将自己为换取物,换取”华贵的金色王之座“的三天居住权……”

“不是我干的!而且我有那么廉价么!你看看这白白的皮肤,你看啊。“我伸出皓腕,面红耳赤地争辩道。

“希尔斯小姐,你的美色包括在你的一切中,这也是属于我们旅馆的。”侍者不失风度的微笑着道,目光并没有在我伸过去的皓腕上过多停留。

我阴暗地沉下脸,闷声闷气地说道:“那还有什么我需要知道的吗。”

“505房间的客人需要一位服务员,刚好她也没什么大的要求,“好看听话”就行了。”

“难道要我去做那种事情?”我惊讶地问道。

侍者耸了耸肩:“不属于服务员干的事情你可以不做,虽然我并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我瞪了他一眼,叉起双腰:“那我要是不去呢?”

“如果希尔斯小姐在属于旅馆服务员的时间内做出来违反规则的事情,那么灵魂契约将把希尔斯小姐的灵魂剥夺出来。肉体做成人偶,灵魂卖到黑市。”侍者递给了我一套女仆装,微笑道:“喏,你的工作服。”

可恶,料到我害怕惩罚,无法拒绝么,我眼里露出一丝不甘,万般无奈地从侍者手里接过女仆装。

“一定要穿好工作服,再去505房间哦。”侍者冲我挥了挥手,继续走下了楼梯。

我看着手里丰满厚实的女仆装,用力地将其捏出一条条褶皱。

…………

蒂欧涅依然是那副眼泛桃花的样子,睁着醉眼,看着眼前羞耻的女仆。

“可恶啊……这……这裙子为什么能这么短,还有这这这这该死的白丝,呜呜呜……蒂欧涅你别看了,你在看什么啊,我也是没办法的啊。”

蒂欧涅趴在枕头上,目光还是放在我的那双白玉般的美腿上,围裙因为太短了,使得我的双腿露在外面,而我捧着手上的白丝,犹豫着不知该不该穿。

“要是穿上,就更羞耻了啊。”我看着镜子里的我,白素色连身长裙,银色长发被头巾折起,两只白藕般的脚不安地踩在冰冰冷冷的地板上。

算了,我握紧了白丝,下定决心,反正穿上去也就是给人看的,别人怎么看我都无所谓的,这白丝摸起来厚厚实实的,穿起来应该很温暖舒服的。

我坐回床上,穿起了白丝。羞耻的白丝上面系着几个黑色布段做成的蝴蝶结,入腿的感觉竟是丝般顺滑,虽看起来光滑透明,但却包着腿紧紧地,暖和的感觉。

又要去做愉悦他人的事情了吗。

真是可笑呢,明明是最讨厌这种东西,却每一次都要做这种令人,令自己都厌恶憎恨的事情。

我再一次看着镜子里的希尔斯。

美丽,精致白皙地宛若一个洋娃娃,蓝色宛若多瑙河清澈河水般的眼睛,不含一丝杂质;纯洁的白色,梦幻的蓝色,致命的黑色,美丽的银色。真是一个上好的,正值的,标准的,女仆呢。

我抚了抚裙子的褶皱,看起来更完美了一点。

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到门口,将手放在门把上,转动,拉开。

“你要去哪?”

“睡吧。”

————

蒂欧涅躺在床上,愣着神,明晃晃的灯光照耀下来,她却惊异地发现自己竟然习惯了那束刺眼的强光了。

枕间残留着希尔斯留下的香味,只不过正在慢慢变淡。

她的脑子依然有点迷糊,刚刚只是感觉这么可爱的一个人突然走了好可惜。

算了,睡觉吧,说不定睡起来了一切都会正常,嗯,这几天都不太正常啊,希尔斯也叫我睡了,等我醒来了一切都会正常的吧。

她感到一阵深深的疲乏。

——

505房间。

房门是木色的柔软金属房门,上面雕刻着一个繁琐的图案。

门是虚掩的,希尔斯轻轻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白金色的帷幔隔住了我的视线,但是能看清对方应该是个身形曼妙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女子。

“滋拉。”.

帷幔被拉开了。

我垂着头,小声地唤道:“主人。”

“嗯……”对方的应答有点散漫。

我的身子忍不住发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不过现在好像就是在一曲悲伤的曲调中的**的节奏。

于是拖鞋划过地板的“踢踏踢踏”声愈来愈近,我乱七八糟地想着一些事情,在脑子离混沌崩溃的边缘前一丝,对方将她温暖的手轻轻地放在了我的头上。

“好久不见,小希尔斯。”对方抚平了我因杂乱的银发,然后手顺势往下滑,一直滑到我的腰间——我被有力地抱住了。

我下意识地推搡她,震惊地抬头,而她还是那副样子,一如军营中的强势。

棕色的瞳孔,无镜片的单框金边眼镜,谢丽雅嘴角微微上扬,将头附在了我的耳旁,耳朵处传来了宛若被电流过的丝丝麻麻的感觉,而这种感觉随着她的呼气愈发强烈。

“你身上,有她味道,告诉我,蒂欧涅在哪。”

我眼神迷离地说道:“在……我房间。”

“你房间是几号.”

“3……302。”

然后我被粗暴地甩在了一旁的地上。

我愣愣地看着谢丽雅走出了房门。

被遗弃的孤儿,大概就是我把。

小腿上传来一阵刺痛感,我吸丝了几口气,揉了会膝盖,重新站了起来。

房门是开着的,我犹豫了一会,走了出去。

并没有回到302,而是直接走到了一楼。

这所旅馆是有前台的,一个单手撑头看起来十分困倦的女侍者见到我踩在红衫木的楼梯上一步一步下来,急忙正了正身姿。

当她看清了我穿着的是女仆装时,一下子又恢复了之前昏昏欲睡的模样。

我走到前台,她有气无力地说了声道:“干嘛。”

“离开。”

“离开?”

女前台的表情精彩了起来,她再一次着重重复了我这两个字道:“离开?”随后她将一只鹅毛笔从前台的笔筒上拿了出来,却并没有写什么东西,而是饶有兴致地将鹅毛笔转了起来,“可以啊,门就在那里,能出去的话就出去吧。”

门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门,女前台指了指一面镶着金边,暗铜色的古镜道:“喏,出口就在那里。”

随后我走了过去,而女前台依然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来到了镜子面前,我先是伸出手点了点镜面,镜面泛起了一阵波纹般的涟漪。但是再想深入进去却遇到了一股阻力。

“不让走是么。”我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

可恶啊。

我放弃了手中凝聚的光元素,目前我的状态连走路都费力,这种程度的攻击丢出去估计也是只能换来女前台的嘲笑。

“修尔斯!”

“我受不了了!”

我拔掉了十字架,只是意料之中的意识沉睡并没有出现。

半晌后,修尔斯的声音在我内心响起。

“不行的,如果你再让我接管身体的控制权,那么你可能真的要永远沉睡下去了。”

“这个“镜中世界”的时间流动是外界的五分之一,再找到解决办法的时候,你最好的选择就是待在这里了。”

“那你就让我签下那份卖身契?”

“这是唯一一种不用付出住宿费的方法了。”

火焰世界里,修尔斯靠在柱子上,眼里古井无波,只是身上的黑色华铠较之以往颜色更深了,同时还增添了几道新的花纹。

她叹了口气,将眼前那道传送的火焰熄灭了。

银色十字架重新挂回了我的脖颈上。

我小声啜泣着流出了几滴眼泪,但是而后又以极快的速度擦干了它们。

……

302房间。

“决定好了么?”

谢丽雅也没怎么期盼蒂欧涅的回答。

“不!”

斩钉截铁的拒绝,谢丽雅却笑了,她脱下白手套,将手挑在了对方的下巴上。

“挺好的,相比同一阵营,我还是更希望在战场上亲手杀了你。”

————

不朽者帝国对兰湖城的征服战争

这是一次必将载入史诗的战争。

兰湖城城下,云梯被层层地筑起,死去的士兵从城墙上重重摔落,睁大不甘的眼睛,流出的污血映照在黄昏的夕阳下,变质发臭。

帝国军的战损显然极为惨烈,毫无防护、装备劣质的奴隶军是第一批,他们由帝国西部的亚人和帝国内部失去所有的奴隶组成.

奴隶军没有选择,后退是督战队的弓箭,前方是兰湖国黑压压的、只需要看一眼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枪阵,但他们已经麻木了,长期的洗脑式暴力训练已经让他们认为自己就是“一样道具了”。他们排着队,拿着很难称得上是武器的铁块,运气差的,就被城墙另一侧的弓箭手射杀,运气好的,爬上去后,兴许还能拿着前人的尸体为盾牌,嘶吼着将铁块往那片枪阵中砸去。

死亡在任何一场战争中都很廉价。

至于城外,是一片连绵望不到边的帝国军营,几十个大方阵驻扎在那,他们是帝国的绝大主力,正规军,宗教军,以及升华者,随军的修女和主教进行着最后的祈祷和祝福。

只不过那面意味着“铲除一切异端”的白色十字架旗子换成了意义不明的黑乌鸦。

没有人去质疑,就连这场战斗的副总指挥也没多问。

黑乌鸦在不朽者帝国的历史上出现过多次,前后跨度长达四百年。“黑乌鸦”的真实身份在不朽者帝国内备受猜测,有人说他是一个活了几千年的黑巫师,有人说黑乌鸦是一个家族的象征,有人说黑乌鸦是只不过是帝国虚造出来的类似于图腾一样的形象……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帝国的黑乌鸦,即是对双方所有将士而言的,绝望。

最前线。

督战二队的杰克维西特脸色难看地盯着手上一张被折皱的纸。

上面的命令很简单“奴隶军消耗完后,由督战队负责打开城头,违者斩。”

见鬼,要他爬上去对着那圈都快娘的成绞肉机的枪阵?杰克维西特想起了他的前任,那个退休的老家伙现在应该还在帝都的“碧林馆”里快活吧,他当初是这么跟自己说的,做督战,看似很危险在最前一道线,但其实可以窝在奴隶的军营里,在出战的每排奴隶上象征性地抽上几鞭,就可以了,战斗结束后还能拿到大把大把的专属督战的“督战钱”。

呸,他咒骂道,吐了一口唾沫在手上,抄起鞭子,狠狠地抽着眼前的奴隶们。

“都给我冲!我保证这场仗要是打赢了,要是能在日落时分攻克了这座城,我就给你们自由!”

他的话让一些奴隶的眼里稍微有了那么一丝光,但是更多的奴隶还是麻木地往前走着。

……

“呜——”城外传来帝国军的第十四声号角,意味着这是帝国军投入的第二十八个军团。

“该死的!”神射手德克扔掉了手上的弓,城里已经没有弓箭了。

国王正在几名贵族的陪同下巡视前线,而很明显,那几名肥头大耳的贵族正打着腿,绿豆般的眼睛恐惧地看着不时飞过天空砸入城中的石块。

总军官长一脸疲惫,自从帝国的攻击开始,他已经三天没有合过眼了,他接过了一旁国王侍从递过来的水袋,犹豫了一下又将其挂在了腰间。

“国王陛下,我们的处境显然不是很好,城中的防御设施已经被投石机摧毁大半了,而城墙也在逐渐崩塌。”总指挥顿了顿,低下了头:“我们……我们恐怕要亡国了。”

“不会的!”一名年轻的贵族从国王身旁站了出来,他似乎浑然没听到不远处前方受了重伤的士兵的哀嚎,“我们兰湖城可是矮人大师构造的城池,而我们还有三万精锐枪兵,不会失败的!”他握紧了拳头,语气坚定。

“指挥官,不要再说这些亡不亡国的话了!若是亡国了,你就得被我问罪,斩首!”国王瞪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是,属下一定尽力!”

“哼,帝国自以为无往不胜,但是必将栽在我们兰湖城脚下,这将是西部的一个传说!”国王将手搭在了卑躬屈膝的侍从上,从另一边安全的通道上离开了前线。

德克看了很久,他虽然也讨厌那帮蛀虫般的贵族,但是第一次也对军官长生气了。

他冲到军官长面前,抓住了他的领口,壮硕的军官长竟被他轻松地控制住了,他凶狠用力地摇着军官长的身子。

“亡国?亡国?这里是兰湖城!兰湖城永不亡国!”

“一定,一定……”总军官长对着他敷衍地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愤怒地看着军官长,想看出点这个男人软弱的秘密来,德克张了张口还想再说些什么。

“投石!散开!”

军官长把他用力地往后一推。

“砰!砰!砰!”

响声发出了三声。一声是投石砸入城墙的声音,一声是城墙上的石块崩塌落地的声音,一声是投石因为惯性掉入了城墙下的城内里的声音。

德克仍然有些心有余辜,尽管这种事有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都无限贴近死亡,令人无比害怕。

他拍了拍身子,站了起来,待浓烟消散后,他也看到了军官长正好端端地站在另一边拿着长刀,眼神凝重地看着下方借助这波投石即将冲上来的帝国军队。

德克没有再说什么,他沉默地从一旁死掉的枪兵手里拿过长枪,加入了一个枪兵方阵里。

…………

夕阳,日下。

“很漂亮的一个城市。”

“咕——哇!”

“别哭——乖乖宝贝,亲亲宝贝,不要哭,不要哭。”

“呜-呜-呜-呜……”

…………

“那就在这里吧,在这湖边,如果有人来的话,一定能看到你的。”

“……”

“拿好这个拨浪鼓哦,有人来的话你就可以摇一摇了,要是不摇的话可能会死的。”

“……”

“那爸爸走了。”

“……”

“咕--哇!”

…………

“师傅师傅,前面有个女婴!”

“唉,这才几个月吧,好像把嗓子都哭哑了。”

“师傅,我们带走她吧。”

“嗯,这肯定是当然的,时候也不早了,赶紧走吧,等帝国的清洗队来了就麻烦了。”

“……”

“就叫谢丽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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