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很奇怪的是，教皇只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
她穿着一身纯白的天鹅绒礼服，病态般的白发经过复杂的打理，也是呈一副柔柔顺顺的姿态垂着后背而下。
“诺维，我知道你会来。”
教皇对他笑了笑，这令诺维产生了一种不敬的错觉，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以前自己邻家的少女。
“你既然知道我会来，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为何而来的吧。”
“很抱歉……”
教皇看着诺维的眼睛，诺维发现那是教皇大人的瞳色竟是罕见的红色。
“神死了……”
“星辰议会早已召开过了，如你所见，现任的教皇只是个小女孩。”
教皇好像没有看到诺维那愤怒、不可置信的神色，她十分平和、温柔地对诺维说道，“你没有做错什么……”
“你只是太累了。”
她的眼睛深邃，极美，宛若看不透而看一眼就会被吸进去的漩涡。
住嘴！
住嘴啊！
诺维跪在了地上，抬起头，恨恨地看着眼前的少女质问道，“神怎么可能会死？你在骗我，你在骗我！”
教皇还是一如既往，她的情绪宛若她那一身纯白祷告服，她微笑着说道，“有生就有死，即便是神。”
“我不信！”
“我要你再次召开一次星辰议会，即便神死了，我也要亲眼看到那个结果！”
教皇张了张嘴，但是下一刻诺维从怀里掏出来了一面令牌，使得她一下子怔在了原地。
“见此令牌，如见王。”
诺维阴冷的声音缓缓响起。
——
来到在这个名为切丝的城镇第三天，我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洛尔希薇。
还没来得及询问，我就被她强硬地捂住嘴巴，以公主抱的姿势带了回去。
直到我被狠狠地摔在床上时，我抬起头，洛尔希薇的脸色很可怕，她凑得我很近，近到我甚至能感受到吸血鬼身上冰冷的气息。
“你这个肮脏的小贱人，背着我和多少女人鬼混了。”
我愣了一愣，随后久违的屈辱和惊惧感涌上心头。
洛尔希薇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不过放心好了，我会让你变得干干净净地，就像以前那样。”
以前那样。
脑海深处的回忆一下子涌现，恐惧战胜了理智，我立马抱住了洛尔希薇穿着高筒袜的腿，身体不住地发抖着道，“主人，主人，希尔斯知道错了。”
但是我很快地被粗暴地踹开了。
“离开我这么久，想必你也早就忘掉了规矩。”洛尔希薇血色的眸子冷冷地盯着我。
规矩。
“第四条，没有主人的允许，希尔斯不能触碰主人的身体。”我呆在原地，口中喃喃道。
但是洛尔希薇笑了笑，她走了过来，像是给猫咪顺毛一样轻柔地抚摸着我柔顺的银发。
“犯了错，就要惩罚哦。”
“惩罚……不要，主人，不要，惩罚。”
我的身体像筛糠一样发抖，脸上也布满绝望之色。面前这个极美的冰冷少女正给我梳着发，虽然目前看起来是关系很好的姐妹一般的样子，但是我是人，她是吸血鬼。
对食物的惩罚。
是掰成两半，洒上调味料，让口感更好而已吧。
“说拒绝的话也不可以哦，我明明那么喜欢小希尔斯的说。”洛尔希薇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同时我感觉到头发末梢正被攥的紧紧的。
“但是为什么，你要逃跑！你要离开我！你的身上沾满了其他女人的味道！”
洛尔希薇终于露出了她的真面目，她粗暴地把我的头用力按倒地上，然后俯下了身子，一口尖牙毫不留情地咬上了我的脖颈。
随之而来的是血液流失的痛感和满足感。
“不要……”我意识逐渐迷糊不清了起来，身体内疯狂躁动的光之元素也似乎要将我挤裂。
嗯，身为光之圣女，肯定很厌恶这种事情的。
洛尔希薇有些迷醉地闻着希尔斯脖颈处的幽香。
偷腥的小野猫什么的，不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