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罹于飞一身是血,带着清崖剑回到中天殿内时,天界众仙的眼底满是惊讶。司命的眼睛都快要瞪出眼眶了:“什么?你……你竟然真的拿到了清崖剑!要知道,那可是四大凶兽诶!”
“行了行了,快把你那掉到地上的下巴收起来吧,本帝子的武功在这天界同辈之中,可是无人能敌的!”罹于飞小脸一扬,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飞儿,你这是怎么了?快让母后看看。”罹于飞转头一看,才发现父帝与母妃正携手朝自己走来。天妃不眠不休地等了他三天三夜,此时与他相见,自是担心不已。“父帝,母妃,看看这是什么?”罹于飞将清崖剑伸到他们眼前,洋洋自得地说道。“色若玄铁,光可鉴人,剑身隐隐有雷光,可生九天玄火,可唤万顷风雷,其锋可破万物,此乃清崖剑也。飞儿,清崖剑竟认你为主了!”天帝的表情中,有些许惊诧。
“孩儿早就听闻清崖剑威力巨大,有毁天灭地之能,恰逢孩儿千岁生日,需要一柄趁手的宝剑,故而瞒着父帝母后,孤身一人前往生死海,斩杀四大凶兽,这才令清崖剑认孩儿为主。”罹于飞回道。
“好,好,好!你生来便是火凤血脉,如今又得了清崖剑,明日在你的生辰宴上,我便封你为天界太子。”天帝听罹于飞说完,不禁抚掌大笑。“是!孩儿遵命。”罹于飞领命,回到自己寝宫之中,开始梳妆打扮起来。
一日之后,千岁生辰宴。八荒之外,青云之间,乃三十三天。天界上一回册封太子,还是在十万余年前,天帝帝俊的两万岁生辰宴上。像罹于飞这般,年仅千岁便被封为太子的,天界历史上也就仅此一人。彼时的礼台搭设在东荒的昆仑山上,,台上有异花结成的数百级云阶,直通向昆仑山上最高的圣峰。昆仑山不愧为天帝在人间的宫殿,历经百万年仍郁郁葱葱,不见垂老之态。山顶用作册封大典的礼台于今晨第一缕日光照耀过来时重现世间,极敞亮的一方高台,以祥云铺就,台上云雾翻涌,三十六只五彩鸟立于阶前。与之相比,遥遥相望的观礼台,虽然也以白玉筑成,但终归是落了下风。
天界生而重礼,更值此十万年难以一遇的盛典,众仙自然是精神抖擞,文官司命也摩拳擦掌,准备将这一场盛宴写进他的新作《三界恩仇录》中去。
日光穿过云层,将昆仑山上万物笼罩在一片金光之内,钟鸣鼎响,云蒸霞蔚的观礼台上,赫然出现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以及数万名天兵所组成的剑阵。此阵乃是为了测试新册封的太子能否统领一方将士而设,换句话说,罹于飞今日必须提剑闯过剑阵,才能当成天界的太子。不然,不仅无法服众,而且丢人。
罹于飞其实自昨日归来起,心思便一直在昨日那个修罗身上。哪怕是面对如此紧要的剑阵,他也无法将脑子里那个玄衣红甲的身影赶出脑海。睁眼闭眼间,都是那斜飞入鬓的剑眉,不扎不束,微微飘逸的黑发。挺直的鼻梁,唇角凉薄的弧度,以及那一对闪闪发光,黑葡萄般的眼睛。
正思量间,一根羽箭飞入空中。罹于飞回过神来-是时候入阵了。
羽箭在空中留下的回音未消,半空中便有环珮叮当,礼台上的法阵立时排出形来,唰的一声,利剑出鞘。天色也随时暗沉了几分。银龙舞动,劈开金色的云层,一身红衣薄如蝉翼的男子携剑而来,随风遁入法阵之中。
那红色的身影如鬼如魅,忽上忽下,时而左右漂移,时而消失不见。空气中,但闻兵刃拼杀之声。不过眨眼之间,那一抹艳红便已杀出三次闯阵之机。十方生杀阵,生门在北。可惜每当要紧时刻,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君便会护住北方阵眼,用淬金刀,流星锤,寒霜戟,裂天鞭四样神器组成一个固若金汤的盾墙,将欲犯之人拒之千里。
台下的小神仙们,尤以司命星君为胜,无不为他们未来的太子捏了一把冷汗。
罹于飞眉头紧皱,原本他在打架这一方面在整个天界都难逢对手,对于阵法也颇有研究,难就难在,虽已找到了阵眼,却无法突破阵眼之前的盾墙。
自他从云头降落之时,心中便做了速攻的打算。四位神君的剑招本在他之下,若是要一一打败也并非难事,可四大神器一合体,他便,台上有异花结成的数百级云阶,直通向昆仑山上最高的圣峰。昆仑山不愧为天帝在人间的宫殿,历经百万年仍郁郁葱葱,不见垂老之态。山顶用作册封大典的礼台于今晨第一缕日光照耀过来时重现世间,极敞亮的一方高台,以祥云铺就,台上云雾翻涌,三十六只五彩鸟立于阶前。与之相比,遥遥相望的观礼台,虽然也以白玉筑成,但终归是落了下风。
天界生而重礼,更值此十万年难以一遇的盛典,众仙自然是精神抖擞,文官司命也摩拳擦掌,准备将这一场盛宴写进他的新作《三界恩仇录》中去。
日光穿过云层,将昆仑山上万物笼罩在一片金光之内,钟鸣鼎响,云蒸霞蔚的观礼台上,赫然出现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以及数万名天兵所组成的剑阵。此阵乃是为了测试新册封的太子能否统领一方将士而设,换句话说,罹于飞今日必须提剑闯过剑阵,才能当成天界的太子。不然,不仅无法服众,而且丢人。
罹于飞其实自昨日归来起,心思便一直在昨日那个修罗身上。哪怕是面对如此紧要的剑阵,他也无法将脑子里那个玄衣红甲的身影赶出脑海。睁眼闭眼间,都是那斜飞入鬓的剑眉,不扎不束,微微飘逸的黑发。挺直的鼻梁,唇角凉薄的弧度,以及那一对闪闪发光,黑葡萄般的眼睛。
正思量间,一根羽箭飞入空中。罹于飞回过神来-是时候入阵了。
羽箭在空中留下的回音未消,半空中便有环珮叮当,礼台上的法阵立时排出形来,唰的一声,利剑出鞘。天色也随时暗沉了几分。银龙舞动,劈开金色的云层,一身红衣薄如蝉翼的男子携剑而来,随风遁入法阵之中。
那红色的身影如鬼如魅,忽上忽下,时而左右漂移,时而消失不见。空气中,但闻兵刃拼杀之声。不过眨眼之间,那一抹艳红便已杀出三次闯阵之机。十方生杀阵,生门在北。可惜每当要紧时刻,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君便会护住北方阵眼,用淬金刀,流星锤,寒霜戟,裂天鞭四样神器组成一个固若金汤的盾墙,将欲犯之人拒之千里。
台下的小神仙们,尤以司命星君为胜,无不为他们未来的太子捏了一把冷汗。
罹于飞眉头紧皱,原本他在打架这一方面在整个天界都难逢对手,对于阵法也颇有研究,难就难在,虽已找到了阵眼,却无法突破阵眼之前的盾墙。
自他从云头降落之时,心中便做了速攻的打算。四位神君的剑招本在他之下,若是要一一打败也并非难事,可四大神器一合体,他便纵有千般本事,也难以找出一个破绽来。
好一个乱人心神的法阵。
不知为何,他一念之下,竞又想起了那个修罗扔出金玉二钩时的身影。
灵机一动。
那清崖剑本为雌雄二剑,短者为雌,长者为雄。他手腕一晃,拉出一条红线,红线的一端系在雄剑剑柄之上,另一端绕在手掌之中。手指轻轻抚过剑刃,顿时,剑刃上雷光纠缠,罹于飞借势将清崖剑从左至右甩过去,最后,雄剑化作一条雷龙,冲向西边。
四大神君慌忙立起盾墙,护住西方,不料,这正合罹于飞的心意。
他从剑鞘的另一面抽出雌剑,转瞬之间,便已逼至北面阵眼之前。“ 嗖”
的一声,是短剑破空的声音。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他已冲破众天兵,站在法阵之彼,破阵了。
观礼台上的天帝不由得大喜过望,从袖中幻出一方玉印,祝道:“请以此印,授以此子。武德永佑,四海八荒。”
天界众仙亦齐齐拜倒,口中称颂:“请以此印,授以此子。武德永佑,四海八荒。”
颂词之声,响彻天际,回音袅袅,三日不绝。
天帝一步一步走上草阶,面对着四海八荒众神的面,便欲将玉印授给罹于飞。
突然,他的动作被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打断了。
“且慢”。
那声音尖细嘶哑,不慌不忙。
众人转头一看,原来,却是修罗王墨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