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宴会上喝了些酒,邀月也不太喜嘈杂的环境,就独自退了出去,不知不觉走到了后崖边上一处桃花树下。
记得这是他们四人少时最喜欢的地方,每次修习仙术累了都会来此偷懒小歇,偶尔偷偷喝点小酒,喝起劲了书凌就耍两下剑术,而邀月则是跟怀亦你追我赶十分聒噪,宁卿只是安静着笑着看着三人玩笑打闹,原来这时宁卿就已经很是成熟了。
心中阵阵刺痛,不知是恨意还是伤心。
“月儿,你……”回忆涌上心头连后面来人了都没听见,不用好奇,同仙母一样叫她月儿的还能有谁。
果然一回头,白宁卿的脸就在眼前,看见邀月回头望向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才在宴席上看见邀月走了出去,自己也控制不住了的跟了上去,二人一同离席,会让有心人传出是非来,但是他管不了这么多,他只想跟邀月单独在一起呆一会,这在他这也是一种奢望,刚才看见邀月在树下站了半天,知道邀月这是想起以前了,他又何尝不是怀念过去更想活在过去。
但是……
邀月冷漠的看着白宁卿,见他欲说不说的样子,着实有些烦躁,提脚想走,白宁卿见此想拉住邀月,谁知邀月一个侧身就把手背了过去,只剩白宁卿一只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
“仙帝可还有话说”
白宁卿抿了抿薄唇开口道 “月儿,你过的可还好?”
自从邀月搬离天庭仙邸居住莲仙谷后,非仙界要事需要出席的场合外,一般不踏入天庭,自然是跟仙帝没什么能见面的机会,而且莲仙谷里从来都是女仙侍,很少有男子往来,除了邀月养的几头灵兽和怀亦(灵兽可化作男身)而且管控极严,邀月把莲仙谷设了屏障,外人进不去,所以自然是安插不了眼线。
邀月听后微微皱起秀眉,表情冰冷的说道“仙帝,请注意你的用词,本上神自认为还没跟仙帝好到可以叫我月儿的关系吧?麻烦以后慎言,以免惹人不快!”
白宁卿听后一怔,脸色顿时白了一大片,怔怔的看着邀月,眼里满是悔恨和痛苦。
这种压抑的气氛终于被来人打破。
瞬间邀月的肩上搭了一双肤白如藕的手,不用说,能对邀月上神如此放肆的还能有谁,但是不只是他一人,另外两人走到白宁卿身边,终是怀亦先开了口。
“我说你出来也不叫我一声,独留我在那应付那些人,一点乐趣也没有”
邀月白了他一眼“我看你同那些仙子喝的不是挺开心的么”
“哪有哪有,虽然我左拥右抱但那全是应酬!我可是个专情的好男人!不!好男妖!”
怀亦的嗓音提高了八个调一脸认真的说,邀月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我们可是一同长大,你什么秉性我还不知道?
三人看着对面二人你来我往的也不言语,慕书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沉默寡言了,面上始终没什么温度表情,眼里也深不见底,让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但他最在意的应该就是他的妹妹也是仙后慕书瑶了吧。
自从他妹妹嫁给了白宁卿当上了仙后,白宁卿和慕书凌二人就时常在一起,鬼界也是第一个归顺仙界的,这应该就是亲上加亲了吧。
怀亦看了一眼桃花树说道“这桃花树依然如旧,很是怀念当年用这桃花酿的桃花酒了,这桃花树已过千年怕是已经成精了吧”
白宁卿知道怀亦是想找个话题打破气氛便接了话“是啊,这桃树见证了我们的成长,从儿时到少时在到现在,却依旧灼灼其华花团锦簇”
邀月不想继续听下去了,直接转身走人,留下了四人。
怀亦看着他们,无奈的笑了笑“看来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摇起了扇子又恢复他那玩世不恭的样子,边走边说
“望各自珍重的好啊”
邀月回到宴会看到宴席上依旧觥筹交错而仙母却不在了,问了身边的仙侍,得知仙母乏累先行离席了,邀月想到仙母说有事要与她说,便要去找仙母,随后一想仙母此刻身体乏累不如缓一会再说,便想回到房间自己先呆一会。
徒弟四人少时住在这的房间依旧保留着,时常吩咐仙侍要勤加打扫,仙侍带着邀月回到了房间,房间内的摆设内饰依旧保持着同以前一样,少时喜欢粉色,但现在心性已不同以往,看到满屋的粉嫩颜色就感觉莫名的碍眼,今日来寿宴,没带心素和心香二人,只是只身一人来,俩丫头不在身边又不喜别人侍奉便遣走了仙侍,自己坐着闭着眼沉思了半晌,听见敲门身才睁开眼睛门外传来仙侍的声音
“上神,仙母命我来请您过去”
“好的我知道了”
到了仙母的寝殿,邀月自己进去的,见仙母已沏好了茶坐着等着她,邀月刚想行礼参拜,便被仙母打断
“好了无需多礼了,快过来坐吧”
邀月听话的过去坐下
“师父,您想跟我说什么?”
仙母没直接回答反而自顾自的说道“为师有一曾孙儿,小字名唤阿泽,今年6岁,自幼身体不好体弱多病”邀月细想了一下,确实有些印象,那孩子比较内向怕生,因为体质的原因,不经常出门,不知道师父为何突然提起他。
仙母顿了一下,问道“月儿,你可愿收他为徒?把他带在身边长大?”邀月一惊,神色慌张下意识就要拒绝,可仙母握住了她的手,这让她缓了缓情绪
“师父,您也知我现在不喜与人亲近,不想与任何人生出感情,更不知道要如何带大一个孩子,不懂如何做一个师父,还请师父三思”
“月儿,你也先别急着拒绝我,听为师讲讲阿泽的事情,再做决定也不迟”
邀月虽然心里还是抗拒,但只能听师父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