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水鬼水鬼...”吴宇嘴里念叨着站在里屋书架前不住的翻着。这是他第一次遇到水鬼这种东西,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虽然吴宇也知道怎么收拾水鬼,但以防万一还是多查查资料,知己知彼嘛,但翻找了一通连根毛都没发现。
吴宇抬头看了眼墙上的表,快下午六点了,该动身了。吴宇的店所在的区域属于江南区,要去江北去还要好久的车程,况且出发前还得准备准备要用的东西。
这一想起晚上要用的东西吴宇就头大,因为这水鬼不同其他妖邪,说动手就动手。要收拾水鬼最重要的就是钓水鬼。
所谓“钓水鬼”,就是要用一些手段把他从水里给引到陆地上来,这样他基本上也没啥本事了,毕竟水鬼厉害之处就是把人拖下水而已。而钓水鬼所需要的东西也挺多,吴宇翻出来一个大的旅游用的登山包,这还是当初他出门上学的时候他老爹给他买的,结实,抗造,装的还多。
吴宇又在店里拿出来一些红色的毛,挺长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毛。然后又从库房里翻出来一个小纸人,就是那种纸童男。这不得不说现在这些纸扎用品啊,真的是方便啊,就是一张纸,随便拿胶带一贴,订书机一钉,抻吧抻吧就是一件东西了。这小纸人也是,还是折叠的,到地方现整就赶趟。
吴宇又在包里塞了些必备品后便出门了,锁上门后把钥匙放在了隔壁超商大姐那里,还顺手路边种的柳树上掰了根树枝。
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已经七点多了,吴宇上了公交车后找了个后排的座位就开始想着晚上的对策。
外面的天一点点的变黑,路边花花绿绿的广告牌让人有些眼花。公交车上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直到路过大学的时候,走上来两个女生,坐在了吴宇旁边的位置上。
吴宇一看,呦呵,这不雷劈木小姐姐吗,这可能就是缘分吧。但雷劈木小姐姐好像没看到他,只见她把背着的背包放到腿上,然后伸手进去一摸,就拽出来一个面包。她拿出来递给和她一起的那个女生,应该是她同学吧。而她同学却摇了摇头:“我不吃了,我最近都胖了,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像你一样光吃不胖呢?”
雷劈木小姐姐只是一笑,然后就开始吃起手中的面包,而她那个同学也就开始了各种话题的演讲。
这是吴宇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碰到这么话痨的人。而且说的事情不是谁谁谁和谁谁谁分手啦,就是谁谁谁把谁谁谁的男朋友给抢了。就好像全天下的八卦尽在她手,小到同学朋友,大到明星偶像,就没她不知道的。
这一路上,这嘴就没停过,吴宇只感觉自己脑浆子都快沸腾了,他现在终于知道当年大师兄的紧箍咒是啥滋味了。
别看吴宇在这边用着大师兄体验卡,但那个雷劈木小姐姐却一脸淡定,就好像是没听到一样,只是专心的吃着从包里掏出来的第五个面包。没错,第五个面包。
吴宇看着旁边这俩人,心想原来自己生活的这个地方,竟然有着卧龙凤雏两位英雄。俩人自打上了车嘴就没停过,一个是说话,一个是吃。而且配合的是如此默契,互不打扰。这不由得吴宇对那所大学肃然起敬,只能说是自己眼界小了。
半个小时后,这八卦小课堂终于是下课了,那位女英雄到站了。她俩挥手道别后,吴宇只感觉这公交车的轰鸣声是多么的悦耳,这难道就是天籁吗?
雷劈木小姐姐也没有再继续吃了,而是戴上耳机闭上眼睛睡着了。
吴宇在享受了十几分钟的安静时光后也到站了,奇怪的是雷劈木小姐姐也在这站下的车。吴宇朝着那孙国红家的小区走去,因为那片大野地正是在那小区的后面。而雷劈木小姐姐这一路都跟在吴宇的身后,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不由得让吴宇有些发毛啊。
这是啥啊?深夜变态女色魔?吴宇在胡思乱想一阵后便停下脚步,转过身以一种试探性的口气问道:“那啥,这位小姐姐,你为一直啥跟着我啊?”
雷劈木小姐姐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回答到:“废话,那水鬼不就在这边吗?”
听完这话吴宇脑子嗡的一声,然后他用一种雨我无瓜的语气说道:“啥,啥水鬼啊,这大半夜的,我可胆小别吓唬我。”
见吴宇这样,雷劈木小姐姐有些不耐烦的说:“行了,我知道你是出马的,咱俩算是半个同行。”
同行?什么同行?吴宇有些没想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而且她咋知道自己是出马的?便开口问道:“你是干什么的?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废话,你顶着一脑袋狐狸毛还怪我看出来了?”雷劈木小姐姐说道:“我要是连这都看不出来我这道士就白干了。”
吴宇伸手摸了摸自己后脑处的白头发,这正是胡天顺给自己的法宝,而这也不是什么白头发,而是狐狸毛。
“那你也是去收拾那水鬼的?”吴宇问道。
“可不呗,要不我大半夜的不睡觉来这闲逛?”雷劈木小姐姐说道:“咱快走吧,我还想早点收工回去睡觉呢。”说完,雷劈木小姐姐便向前走去。
这里的地里位置很偏,路两旁已经没什么商铺了。吴宇感觉俩人就这么走实在是有些尴尬,于是便想找找话题。
于是吴宇问雷劈木小姐姐:“那个,我叫吴宇,你怎么称呼啊?”
雷劈木小姐姐听完一愣,然后回过头问他:“啥?乌鱼?”
“吴宇!”吴宇又无语了:“吴是口天吴,宇是宇宙的宇。“
听完吴宇的解释雷劈木小姐姐突然好像被戳到了笑点,笑的停不下来了。吴宇心想:我这名字就这么好笑吗?
过了一会,雷劈木小姐姐才停下来,然后说道:“你这名字真好玩,对了,我叫钟茗。”
“钟鸣?这名字真脆生啊。”吴宇下意识脱口而出,紧接着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可已经被钟茗听到了。于是她问道:“什么真脆生?”
吴宇有些不好意思:“不钟鸣吗,这声一听就小不了啊。”
让吴宇没想到的是他此话一出,钟茗又开始哈哈大笑,只听她说道:“不是这个鸣,是草字头下面一个名字的茗,唉呀,你这人咋这么好玩呢。”
啊?我好玩吗?我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