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不可以。”
“求求惹~”
“嗯........唉，行。”
魅|魔小姐紧张的看着何园园的脸，然后将手试探地往她那摸，再得到何园园的允许后，一把握住了整只手。
霎时间，鸡皮疙瘩起了何园园一身。好在何园园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有被突然的刺|激而娇哼出声。
魅|魔小姐的脸也很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为魅|魔居然还会有娇羞的时候。要是被母亲大人、前辈和老师知道了，绝对要笑话自己的。
“走.....走吧。”
何园园尽量稳住自己的语气，抑制住想把身旁的人来个过肩摔的冲动，迈着有些虚浮的腿走进商场。
“全场十块，样样十块。十块，你买不了吃亏；十块，你买不了上当。清仓大甩卖，亏本送福利。走过不要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整座亮堂的商场，只有何园园带魅|魔小姐去的“清仓甩卖区”没有一个灯泡，勉强照亮其的光亮全由其他商品区施舍而得。在这里面买衣服的都是些大爷大妈，对着一台子杂乱的衣服挑挑拣拣。
魅|魔小姐有些不解地看着何园园，然后手指指向对面光鲜亮丽的服装店：“为什么不去那？”
何园园没有抬头，跟大爷大妈一样抽出一件不怎么好看的衣服，甩顺，用眼睛直接判断衣服与魅|魔小姐的身材合不合适。
“那边太贵了。你喜欢什么颜色？”
“只要不是绿色，我都喜欢。”
何园园手上挑的就是绿色，上面还印着一只精灵宝可梦里的蒜头王八。
她觉得这件衣服还是蛮好看的.......
“试试吧。”
魅|魔小姐刚要拒绝，就从何园园的眼睛中看到一丝失落的神色，虽然转瞬即逝，但魅|魔小姐可不会不信任自己的眼睛。
大好的套近乎机会她不要，她就是傻子。
“好吧，那裤子呢？”
何园园似乎偏爱牛仔裤，给魅|魔小姐挑的是一件有破洞的中短牛仔裤。
“这是乞丐穿的吧......”
“这是潮流。”
何园园将衣服塞进魅|魔小姐的怀里，快速地将她推进试衣间。门合上的那一刻，何园园顺着试衣间门板瘫软在了地上。
还是有些刺|激了。
“小姑娘没事吧？”
一个老太太担忧地将何园园扶起来，给她的手里放了一块糖。
“是不是低血糖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何园园扒着墙，挥手笑道：“没事没事，谢谢奶奶。”
“不行啊，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走得稳吗？医院不远的，我儿子的车也在外边，我送你过去。”
何园园扯开老太太的手，依旧笑着回应：“我朋友在里面，她等会会带我去的。”
“你朋友也是个姑娘吧？两个大姑娘走多不安全，我儿子是警察，相信他啊，大闺女这么漂亮就别坏着身体了。”
“巧了，我哥也是警察，前不久刚当上了局长。奶奶，你的儿子说不定就是我哥的手下呢。”那股余韵已经褪得差不多了，何园园站直身板，朝老太太咧开嘴，露出上排的两颗洁白小虎牙。眼睛微眯，看似善意却带着透视灵魂的威迫。
老太太见拐不动眼前的这女孩，就改变计策，跌到在地。
“哎呦喂，疼死我了！你这姑娘好黑的心啊，我好意扶你，你居然还推我！老天爷啊！这年头当个好人真难啊——”
老太太的尖嗓子很快就吸引了一大帮人聚集成一个圈看热闹，从中跑出来一个穿着蓝色警服，戴着警帽的三四十岁男子，呵斥着何园园。
“你干嘛！那是我妈！”
何园园往后退了一小步，身处于闹剧却内心毫无波澜起伏。她拿出手机，给张哥发了地址信息后，打断了“母子”俩的一唱一和，很是干脆的问他们：“要多少钱？”
“这是钱不钱的问题吗？”这“警察”从脖子以上的部位通红，青筋在额角暴起，仿佛是被何园园的话给气着了，“今天这事没完，走，跟我去派出所！”
何园园看着周围的人，大多是同一条街上认识的。他们笑嘻嘻地看热闹，发现何园园注意到他们时，对何园园竖了个大拇指，还附带口型“加油，大姐头”。
真是一群“乌合之众”.......
“行的，走吧。”
说是走，但何园园可没有要走的动作，恰好这时试衣间的门打开了，魅|魔小姐嘟呶着嘴，不满的抱怨着衣服的幼稚。
“真是的，这什么品味嘛......诶？好多人。”
众人惊呼一声，开始躁动。那个“警察”与老太太看见银白色长发美女时也是双眼发亮，仿佛有一卡车的红色钞票要倒在他们的身上。
“这女孩是你朋友吧，一样带走，做口供。”
他说着，就要上前拉住魅|魔小姐的手。魅|魔小姐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有些惊慌，躲开“警察”的手，往何园园的怀里拱。
“呀，这人长得好丑啊！我不要他碰我！”
魅|魔小姐的哀嚎洪亮，让人群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不知道是谁没憋住噗嗤了一声，引得所有人爆笑如雷。
就连何园园，此时也忽略了身体的异样，别过头憋笑。
那哥们其实也不丑，顶多是长凶了些。只是魅|魔小姐在受惊时，没过脑子的胡乱吐话罢了。
成为人群笑柄的男人，脸青一阵红一阵，他朝众人大声呵斥了一句，但没一个人回去配合他乖乖闭嘴。老太太还坐在地上，浑浊的眼睛里溢着满满的迷茫。
“公然侮辱警察，走，派出所你们是去定了！”
“吼？是吗？”
低沉的男音从人群外传来，看热闹的民众瞬间噤住了声，默默地为张哥及他带来的警员们让开一条道。
“我怎么没在名单里见过你这样的警察？报下警号。”
“哎呀妈，你哥真警察啊？”老太太震惊地看向何园园，何园园对她打了个哈欠。
“警察”也知道自己在真警察面前毫无胜算，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何园园与她身旁的银发女孩，从裤兜里拔出一把匕首，拽过何园园，用匕首抵住了何园园洁白的脖颈。
“喂！”
张哥皱着眉大喊道：“手下留情！”
那男人龇牙咧嘴地带着何园园在原地转圈，时刻提防四面的人来救援。
“都给我走开，想要我不伤害这女孩，就给我都离远一点！”
张哥有些无奈，对着手里的对讲机说：“计划有变，叫辆救护车吧。”
众人听后，纷纷摇头，并同步的将右手挡在眼前，开出了一条缝。
不认识何园园的人也跟着他们一起做，把老太太与持刀男人看得稀里糊涂的。
“你知道吗？他的那句“手下留情”，是对我说的。”
何园园的左手握住了男人拿刀的右手腕，向中间聚力握紧，使男人吃痛的松开了刀。接着转身，右脚使劲踹向男人的命根子。
惨叫声震得镜子中的画面进行不轻不重的晃动。
看客：疼，真的疼。
男人一倒地就疼晕了过去，张哥嘬着嘴，慢慢走上前，踢踢不省人事的男人。他除了无意识的喊疼外，就没有是什么其他大幅度动作。张哥看着他裆下瘪进去的部位，回头对众人沉重地摇头。
而此时，有人把音响里“全场十块”的动感音乐背景换成了东京喰种里的主题曲，众人在一声声“吼，洗海带呦~”中，为蛋蛋的碎裂以及擎天柱的坍塌而默悲。
又一个因为招惹大姐头而断子绝孙的兄弟。
“他，他不会死了吧？”
魅|魔小姐想继续黏在何园园身上，被何园园侧身躲开。可能是因为魅|魔小姐吸她精气的原因，也有可能是昨天太晚睡今天太早起的原因，现在何园园感觉自己有点虚弱，要是再来刺|激，她可保不准自己会不会像这个男人一样倒地不起。
“没死。”何园园指了指混进人群里要逃的老太太，“同伙，不抓吗？”
离老太太近的两个年轻小伙子将她拉到了警察那边。
张哥走上前，示意人群解散，然后带着何园园与银发少女往角落里走。
“虽然吧，惩恶扬善很正义，但你下次能不能换个地方踢？看得我是痛彻心扉的疼。”
张哥啧啧啧了几声，接着又说：“带你老婆，哦不，朋友出来逛街啊？”
“嗯。”
魅|魔小姐紧靠在何园园的身旁，也不敢轻易的去接触何园园。不过听到张哥问的话和何园园回应的嗯，她有种自己的工作被人认可了的自豪感。
“那妹子，你叫什么啊？”
“东方方。”
张哥摆着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后对着魅|魔小姐和何园园竖起了个大拇指：“好名！很有夫妻啊不不不，姐妹感。”
何园园可懒得和张哥耍宝。
“那妹子，看着天都要热了，去不去吃根棒冰？”
魅|魔小姐不知道棒冰是什么，再迟疑了几秒后，点头肯定。何园园感觉有些不妙。
“那走，让你老婆，啊呸，朋友给你买一份去。”
张哥拉着魅|魔小姐与何园园冲向商场的零食区，他拿了三袋薯片和三瓶可乐对着何园园说：“你再帮我去那边拿三包三块五的辣条，这些都我付钱。你就只用请我吃根棒冰就好。”
三袋薯片是12块，三瓶可乐是14.5，辣条也是14.5。而这里最贵的棒冰一根也就三块，照这么算，自己应该是赚了的。
但何园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害哟~快去吧！方方妹子，走，咱俩挑冰棍去。”
“好！”
何园园看见他们前往冰柜的背影，认命地回到辣片区。等到她来到柜台时，张哥和魅|魔小姐正笑眯眯的望着她。
“来啦，你先把棒冰的钱付了吧，化了就不好吃了。”
说着，直接抢过何园园的手机，点开了支付宝的收款码，给对着他花痴的收银员小姐姐扫了码。
何园园猝然惊醒，往电子屏上的售价上看去。
198！！！！！！
“你们买的是什么棒冰？”
张哥讪笑着把付完款的手机放回何园园的手上，而魅|魔小姐拆开袋子，将“棒冰”拿出来后，舔了一口，读起来包装袋上的文字。
“钟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