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并不惊讶,这反倒是让我很惊讶,在外面现在入他人睡梦是如此平常的事了吗?。”伟大存在说着,将弥漫在这空间中的怒火凝聚成实体,简单勾勒出一副曼妙的躯体。
“不是的...哇唔,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小姐还请您收收神通吧,这可是在下不可承受之重。”白墨刚想回答便看见了那个伟大存在化身而成的身躯,脸颊瞬间如同熟透的柿子一样通红。
伟大的存在似乎很喜欢白墨这样的反应,甚至还特意走到白墨身旁,故意挺起了脊梁,像是挑逗,又像是勾引:“是吗?你这本领可不一般,这地方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虽然你很可能和我一样再也出不去了,但我还是很好奇你是怎么进来的。”
“色色空空皆非色,不要再袒胸露乳,衣不遮体,这样礼乐崩坏,成何体统!”白墨紧张又有些兴奋的,双手捂住眼睛,闭目不视,却又好奇的将手掌张开一条小缝。
“少司命——你们是这样叫的吧,都只能远远的透过秘银镜看到这里面的状况。虽然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但是这也很能说明问题了。”伟大存在显然对很满意白墨的举动很满意,于是扭动腰肢,换上了一套更加能够提现出身体线条,确又确保该遮住地方的也都遮住了的衣物。
“话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你的梦这么阴暗恐怖?。”白墨依旧用着双手遮住双眼以防止自己看到某些不该看的东西,但显然她还没有达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境界,还是给自己留下了一条狭小的观察缝。
“终于想起来问我名字了吗?你可以叫我陈,五味杂陈的陈,就只有这一个姓,没有名。呵,这可不是梦,或者说,这就是一个真实的梦,你来到了这个用我的梦境仿照出来的囚笼,来到这个只关押一个犯人的监狱,啊,现在是俩个了。”陈说着,似乎是因为白墨的举动而勾起了她的某些奇怪的嗜好,故意与其前胸贴后背,对着她的耳朵瞧瞧耳语的同时,呼出一些黏糊糊的空气:“啊,表面上谈着仁义道德,内心还是很成熟嘛。”
“等下,那岂不是刚才那些...全部都是真的?”白墨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不知道那些手臂对你干了什么,但显然和我没关系。我在这方寸之间呆了不知道多久,唯一有这上下全黑的混沌,你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进来的人。”陈饶有趣味的盯着白墨捂着的脸,即使被遮住了大半部分依旧能看出来渲染的红晕,又用着胸口蹭了蹭她的后背,补充道:“但是确实,不管你经历了什么,那肯定是真的,你灵魂内心最深处受到的伤害是不会说谎的。”
“等下,你说我是从我的梦里来到你的梦里,而这个梦很不巧是世界某处正在发生的事件的写照,那怎么证明我从我的梦里来到你的梦这个过程不是我的梦呢?或许我说我一直在做梦,只不过梦到你了而已?”白墨制止住了陈的东扯西扯,开始和她打嘴炮,试图将自己处理像是小鹿乱窜一样的黄色废料的大脑强行诺做他用。
“是有这个可能,但是信不信随你咯,反正我不在乎。对了,顺便提一嘴,你呆在这里神素会持续性的流失,就像挤海绵一样压干了也不会停下,也就是说你寿命肯定是会大幅度缩水的。”陈无所谓的回答,终于决定放过白墨可怜的眼睛,换上了一条高开叉旗袍,又摆出了一副不知道来的棋盘:“但是没有关系,反正你大概是出不去了,所以你有充分的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
“为啥你总说出不去了,我看这地方明明很大啊?”即将溺毙在黄色海洋中的白墨的大脑终于得到释放,能够开始好好思考问题。
“你可以试试,试试跑跑看就知道了,又或者过来看看棋...”没等陈说完,白墨就撒开丫子跑了起来,然后便看到了露出祥和微笑的陈。
还没等陈再度开口,白墨又一次的迈开了自己的脚步,开始向着各个方向冲刺,但是都无一例外的回到了原点。
“停下吧你。”当白墨又一次像马娘一样开始冲刺的时候,陈终于忍无可忍的一把拉住了她的后衣领。
一开始,白墨还没有反应过来,双腿还在不自觉的坐着往复的奔跑动作,过了一会才发现自己只是在原地踏步踏,只好垂头丧气的说:“行了,我这下信了,这地方邪门的很。所以你能告诉我这是哪吗?”
“我不是说了吗,这是仿照我的梦构成的囚室,你想干啥都行。等下,我不比这地方邪气还重,你这么只关心这个?”陈说着松开了白墨的衣领。
“啊,我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了。”白墨点点头,左手握拳,用力打在了右手上,仿佛已经盖棺定论了一般,煞有介事的说。
“看来你也只是表面傻乎乎的,还是很能明白问题的嘛。”陈微微颔首,似乎很高兴白墨终于认清现状了。
“这一切都是我的梦,一定是我最近加班过多,导致狂奔的大脑采取了保护机制,强制让我睡着了,这些杂乱无章的东西都是在我脑海里打着旋徘徊的胡思乱想。”白墨骄傲的挺起了胸膛,似乎相当满意自己的推论,就像一只开屏的雄孔雀。
“见鬼,千年时间久等来这么一个笨蛋,我怎么敢对她抱有那么一丝期翼的。”陈低声嘀咕着,难以察觉的叹了口气。
“嗯?你刚刚在说什么?”白墨转身问道。
“啊,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说了这么多,这处牢笼汲取我的力量的时间太久太久,我想要进食了。”陈很平静的说着,就像说一件相当普通的事一样:“而你的神素,强壮,纯洁,那是“善”的味道,我感到饿了,我感到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