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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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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雷走出了办公大楼,看着还在荷枪实弹巡逻的女武神从自己面前走过,敬个礼示意一下。便开始考虑该去哪里。

回舰上不太现实,恢复了动力输出的休伯利安现在还在几公里高的上空,当然,这个高度对于浮空舰来说是很低的,但上去还是很麻烦的,pass。

宿舍被毁了,pass。

商业街戒严,没旅店可以住,pass。

唐雷摸摸头,还是得去医务室。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五月份的夜晚,还是很冷的。

十来分钟的步行后,唐雷顺利到达了医务室,期间遇到了三队女武神,外加一整只特种作战小队。

刚进门,就遇到了带着一干护士风风火火的俊健彩芽。看见唐雷的俊健彩芽一愣,马上就明白了唐雷来的意图。

俊健彩芽眉头一皱,随手甩过一张房卡,“四楼,别出来碍手碍脚。”

唐雷接好房卡,看着风风火火离开的俊健彩芽,摇了摇头,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又裹紧了一些,老老实实上了四楼。

然后,唐雷看到了站在走廊里的姬子。

“怎么在这?”唐雷挑挑眉,借着不算太明亮的灯光和姬子打招呼。

姬子靠在墙上,双手环在身前,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过来看看伤员。”

“很多吗?”唐雷就站在姬子旁边。

“还行,也就五十来个人,大部分都是触电,情况也不严重,也有几个是被瓦砾压到了,伤的有些重,不过也都脱离了危险期。”姬子叹了口气,用手撩了撩额头前杂乱的头发,“你呢。”

“我?我就是过来找个地方躺一下。”唐雷的眼神有些迷离。

姬子点点头,也不再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站着,过了一会儿,姬子敲了敲墙,说:“这是芽衣她们的病房,要进去看看嘛”

唐雷迟疑了一下,“这个时候,应该都睡了吧”

姬子摇摇头,“你进去就明白了。”

唐雷皱了下眉,依言轻轻推开了病房的门,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上了,只有病床上的睡眠灯发出若有若无的光线。

然而,在唐雷踏进病房的一瞬间,一道寒光闪过,两张病床间一个人影迅速站起,手中的刀反射着睡眠灯的光线。

“芽衣,是我。”唐雷叫出了人影的名字。

“是舰长啊。”刀重新回鞘,少女松了一口气。

唐雷走上前,才发现芽衣其实一直都坐在琪安娜和布洛尼亚病床间的椅子上,回头看了看病房中还空着的床位,小声问,“不试着躺一下?”

怕惊醒病人的芽衣同样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回应,“睡不着,闭上眼就做噩梦。”

唐雷在空床位上坐下,然后拍了拍床,“我有些事,想和你说,过来坐下。”

芽衣茫然的看着唐雷,但还是找着唐雷说的坐在他对面,但怀里的刀还是没有放下。

唐雷也不在意,缓缓开口,“我见过你父亲。”

芽衣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紧紧握紧手中的刀,听着唐雷的下文。

“在十年前的战场上,我和你父亲遇到了,那时候我们所在的部队赢了一场具有战略意义的战斗,你的父亲带着补给来给我们开庆功宴。”唐雷讲起来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久的连唐雷自己都记得不太清的故事,“那是第一次,我和你父亲相遇,从那时起,我们的缘分就结下了。”

听到唐雷说“第一次”,芽衣很明显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而这一切,都因为房间太昏暗而被唐雷忽视了。

“在那之后很多次,我所在的小队和你父亲就常常遇到,那个时候在战场上遇到熟人可是很让人高兴的事,就常常一起喝酒,到后来,你父亲就直接让我们叫他哥。”唐雷似乎想起什么高兴的事,轻声笑了起来。

随着唐雷的讲述,芽衣就好像再见到了曾经那个温柔的父亲,抿着嘴唇,只有手里的刀,越握越紧。

“有一次你父亲喝大了,拿出你和你母亲的照片非得让我们认。”唐雷摸了摸鼻子,笑着说,“我们还不知道,那哪是让我们认,只不过想跟我们炫耀炫耀你罢了。”

芽衣拼死压住自己的哭腔,“舰长,你说这些是想干什么”

“酒桌上的话最可信,酒桌上的话也最不可信。”唐雷试着在黑暗中看清芽衣的面庞,“我当年在你父亲的酒桌上认你当徒弟,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认回来。”

芽衣看着唐雷,“父亲当年真的让你认下了我?!”

唐雷摸摸头,“你不愿意就算了,不过我既然叫龙马一声哥,也算是你半个长辈。今后,有了什么事,记得找我。”

长辈,对于雷电芽衣来说,已经是一个很陌生的词了。自从父亲失踪,母亲病逝,那些曾经关爱自己的长辈就全都变了,他们只在意自己父亲的公司,只在意自己的抚养权,只在意怎样能从自己的手里夺走父亲的东西,而现在,竟然又有一个人说是自己的长辈。

看着芽衣半天不回应,唐雷摇摇头,起身准备离开,“你的小队之后会调到我的直属部队里,记得做好准备。”

而当唐雷正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衣角传来一股小小的拉力。

“我现在手里没有ME社的股份!”

“那种事情无所谓的吧。”

“我也没有钱!”

“你要是手头不宽裕的,我还有点存款。”

“我会给周围的人带来不幸!”

“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

“我的存在可能是个错误!”

“每个人的存在必定有着意义,不应该存在的人在哪都没有的。”

“我曾经犯过错!”

“你不是没有误入歧途嘛,那就行了。”

“我可能会是个大麻烦!”

唐雷感觉有东西靠在了自己的后背上,“我要是怕麻烦就不会来了。”

“老师...”背后传来的,是带着哭腔的声音。

“抱歉,我来晚了。”唐雷垂下头,“这些年,你辛苦了。”

随着这一声道歉,芽衣终于撑不住,倚靠在唐雷的背上小声地啜泣起来。

唐雷沉默着,任由这个连抽泣都怕吵醒别人的少女靠在自己背上。

五分钟,亦或是十分钟,少女的哭泣慢慢停止,当唐雷感觉到背后的触感消失,转过身来的时候,眼前就只剩下一个梨花带雨的小姑娘。

唐雷叹口气,从芽衣的手里接过刀,把她扶到床上,盖好被子。

“好好睡一觉,明天,不,今天下午还有个任务,得要你和我跑一趟。”

一直以来压抑的情感得到释放后,再加上之前的恐慌和失眠,一直紧绷着神经的芽衣在放松下来的瞬间,就被涌来的疲惫淹没。

唐雷看了看沾了枕头就睡的芽衣,把芽衣的刀放在她能一眼看到的地方,就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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