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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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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感觉到脸颊被温热,啊不,灼热的液体溅到,溅到的一瞬间便“滋滋”地冒出蒸汽来。

不用伸手去摸就知道溅在脸上的是什么——在我的面前,桌椅看不出原型,倒是尽着自己最本初的职责熊熊燃烧,残肢断臂散落在四周,空气中弥漫着焦臭以及一股令胃里翻江倒海的肉香……

“找到了。”将化作炭灰的血液随意甩开后,沙哑宛如砂石摩擦的声音从我眼前这个人的面部传来。

他,暂且通过声音假定性别吧,手持着一根两指宽的利剑,说是利剑或许是思维固化的结果,毕竟那东西看不出材质,通体都是紫色的光芒,把血液瞬间加热成这样,可想而知其温度之高。

身上的服装遍布紫色的亮纹,面部则被最外层的长袍遮住,但领口隐隐约约露出的那个三角标志还是让我知道了对方身份。

三阶魔法师……我现在绝对战胜不了的对手……

我张了张嘴,声音却无法从嗓子里发出。

脸上被烫伤了?有些麻麻的……

极度地恐惧中,我试图把思想转移到别的的地方来缓解压力,可对方就那样缓缓面向我,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彰显着其巨大的存在感。

跑…来不及…

手里的匕首…脑子糊涂了吗!

“反正都杀光就行了。”

他把利剑指向我,在其脚边还躺着刚才的尸体,瞪大的眼睛正好看向我这边,恍惚间我竟然觉得那眼神中有一丝期待的感情。

邀请我过去……

我的脸部肌肉放松下来,呆呆地看着那利剑在他手中逐渐变长,刺向我的胸口……

———————————

三个小时前

“我记得是在这边……”

拨开藤蔓,我看到了两三片羽毛。

“灰三黄四,山鸡中的极品啊,起码值这个数。”市场大妈说的话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啊啊啊啊啊,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有直接把鸡带回去,只捡一片羽毛是不是脑残啊!

我把头发揉乱,气愤地扯断了一旁的枝条,本来轻易就能得到的利益因为自己的不在乎而擦身而过,之后追悔莫及,这样的事总是无法避免的嘛……

叹了口气,我钻进了丛林中,眼前的这些羽毛都来自于我前几日看到的一只山鸡,花纹是三道灰色四道黄色穿插,当时我忙着给山上的猎户送牛奶,瞥见以后因为好奇所以便只捡了一片羽毛。

“谁能想到这家伙这么值钱啊…”

心里犯着嘀咕,我在丛林里探寻起来。

有时候就是这样,有心栽花花不开,当时只觉得是随处可见的山鸡,所以不在意便错过了,现在有意寻找的时候别说山鸡了,连鸟屎都没看见一……

“啪!”温湿宛如少女的亲吻,我感到脸上湿漉漉的有什么东西,接着一股恶臭直冲鼻腔。

“@#%$”我伸手去擦,只见肩头被一块黑褐色营养摄入似乎很丰富的鸟屎粘着,掉落的时候还擦到了我的鬓角和脸庞。

此时我还没有意识到,这块热气腾腾的鸟屎将从某种意义上改变我的生活……

“真难洗……”

我恨不得把脸皮撕下来洗两遍,但那股深入骨髓的恶臭还是挥之不去。

把上衣泡在溪流里,我抬起头看向天空,地理上看这里应该类似山谷,急于清洗倒也没有找到别的水域。

啊……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我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温暖的大床,准备好的饭菜…从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皮带抽打。

“轰隆隆!”白光透过眼皮照进我的眼睛,虽说刚才便觉得天色有些不对劲,但这雷阵雨也来得太快了。

边骂着娘,我从溪流里捞出衣服朝来时的丛林跑去。

前脚刚迈进丛林,后脚便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声响。

“嗯?这是,车?”我隐约听见了木轮滚动的声音,而且是从上方传来的。

声音越来越大,并且也越来越清晰,木轮声已经消失,只剩下碰撞和翻滚声,我连忙找到一处灌木丛蹲下往上望,一辆马车正在风雨中翻滚着从对面的陡崖上坠落。

过程很快,转眼间马车已经破破烂烂得侧翻在河对岸,从这个距离自然看不出里面的人是什么情况。

应该去看看吧……犹豫地同时,一支洁白但沾满鲜血的细嫩手臂似乎像在回应我的想法一样从马车顶探出,正试图往外爬。

看见还有生还者,良知让我立刻站了起来,刚要上前,又是一道闪电划过。

“轰隆隆!”闪电的白光将山谷照亮,我下意识别过脸,待光芒消失后,原本是马车的位置只剩下一堆燃烧的木块,一个人影正站在马车前。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雨幕里,火焰和那穿着袍子的人影让眼前这幅场景显得格外阴森。

不知该先开口还是先逃离现场,火焰里一根什么东西伸了出来……

还是那支手臂,但此时一半都已经变成了焦炭,一抹燃烧着的黑发也跟着从中探出,或许是脸的位置,两点红光亮起,不知是否是看向了我。

这不重要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或许也因为离现场还有一段距离,我没有发出惨叫,因为已经没有力量能分给嗓子了。

我逃了。

我踩着树枝和水坑用尽所有力气在丛林里狂奔,哪怕是背对着,我也察觉到那个人影立刻发现了自己,至于为什么没有追上来……管他呢,我只知道现在跑得越远越好。

不知跑了多久,我回到了小镇上,雨也停了,虽说邻近秋季,但这种夏日风格的雷阵雨还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我拖着已经湿透的身体和放空的大脑钻进小巷,连集市里的大妈喊我都没有注意到,兜转几圈后我走进酒馆。

“哟,这是被淋了个爽啊,你小子果然叛逆,不找地方躲一会,这种雨也就下一下子。”酒馆的老板擦着酒杯打趣地说。

我摆了摆手说:“牛奶,冰的。”

“啧啧,这么大人了还没戒奶。”坐在吧台边的一个青年人像平常一样咂着舌打趣道,引得周围一圈人哄堂大笑。

我没理他们,往酒馆里面走去。

然而那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酒馆的大门变成了两半,其中一半直接将坐在正门口的青年男子和老板拦腰切断。

这是我刚走过吧台三秒,回头后看见的。

我条件反射地将别在腰间的匕首摸出,可看到门口的人身体却不听使唤了。

“怎么……”我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人,他一路跟着自己到这儿的?还是……

紧张到缺氧,随之而来的就是耳鸣。

我像是看默剧一样,看着周围的大叔们怒吼着抄起家伙把我拦在身后冲过去,其中不乏体术二阶的好手。

可结果是……

——————

“反正都杀光就行了。”魔力凝集成的利剑刺向了我的胸口。

据说人死前,记忆里最举足轻重的片段会像走马灯一样翻滚,看着那一幅幅画面……

“呵呵。”利剑离我的胸口只有两厘米时,我望着那三角标志笑出了声。

接着我看到了帽子下那张三四十岁胡子拉碴的脸,正错愕地看着我。

“动手。”很有威严的声音从那人的后方传来,充满了领导力,不容我犹豫,右手自己便动了起来。

那把魔力利剑早已消散在空气中,我的匕首划破空气,接着两根手指应声而落。

一把大手从后方捏住了那人的脖子,将他的惨叫与颈椎一起,如同捏扁一只鸡仔一样捏碎。

我没来得及说话,也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

“让他去做这件事?”

“挺有意思的,试试看吧。”

不知过了多久,我隐约听到了讨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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