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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不愿提及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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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我们藏了这么久,终究还是有一天被找到了,唉。”母亲叹了口气,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似乎并不感到意外,“没想到这么多年,他们竟然还是始终没有放弃,只是会苦了孩子。”

此时的我不知道“他们”指的是谁,但我也隐约能够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那边的人和你那边的人竟然走在了一起,我在回家的时候恰好发现那些人之中有几人在交流,我觉得很奇怪,于是留了个心眼,在周围悄悄地侦察了一下,发现现在这周围到处都是那些人,说明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在这了。”父亲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那现在是肯定跑不了了,怎么办,要是被抓到,我和你最多只不过会回去家法处置,但诺拉不行,他们要是知道了她,一定不会留下来的,对于那些所谓家族来说,可是耻辱。”

我能够感觉到,这件事情很严峻,母亲提到家法还有所谓的家族时,心中最开始的疑惑也开始也开始浮出水面。

“还记得我们在建造这座小土房时还另外往下挖掘的地下室吗?就是为了应对这样的情况,当初我还说这辈子都不想用到它,但事情总是与心相违。”父亲的脸上表现出对当时建造房屋时的怀念,但更多的是对现在这种处境的伤感。

“让诺拉躲进去吧,不要让她被找到就好了,我们待在屋子里就好,要是我们也躲进去了,他们一定会到处找我们可能逃走或躲藏的地方,那样就糟糕了。”

“是啊,只能这样了,我们要尽可能假装和平常一样,不能让他们发现破绽。”说着,父亲将视线转到了我的身上,“我的乖女儿,爸爸妈妈和你一起玩个游戏好不好?”

我知道父亲的意思,没有拒绝,我心里虽然对这样的方案并不认同,但因为对整件事情的具体情况不了解,即使有想法也无能为力,只好顺着父母的方案。

所谓的游戏,也不过是最为常见的捉迷藏,父亲趁母亲数数时,将我带到地下室,让我在这里躲着,自己去其他地方躲,在离开之前,还特意叮嘱我:

“这里很隐秘,妈妈肯定要花好长找到你,你在里面躲着不要出来,外面要是有什么动静,那是妈妈找你时翻东西弄出来的声音,不要出来,要是外面很长时间没有声音,说明妈妈输了,你再出来,到那时爸爸会给你一个大大的奖励。”

父亲在叮嘱时眼眶都被染上了些许红色,我看着他独自离开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想做什么却什么也做不了,只好就这么注视着他的背影。

“框”的一声地下室的门被关上,随后从门那里传来“沙沙”的响声,这是父亲用土将门盖上泥土与门产生的摩擦声。

地下室虽然潮湿,但并不太闷,似乎是有通风孔连向外界,父亲带进来的煤油灯仍然在正常燃烧着,没有出现意外,我借着微弱的灯光观察起了周围。

这个地下室没什么东西,只有两把铲子,一把只有大约55厘米,一把正常大小,但它们上面都布满了灰尘,看样子已经在这里放了很久了,铲子上都已经有了不少锈蚀。在这里放了一年,还是两年,或者更久?明显是为了应对突发的情况,而早早准备好的。

果不其然,十几分钟后,外面传来“砰”的一声,响声很大,那是开门的声音。随后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我知道,这是他们来了。根据脚步声,可以判断,至少有六个人以上。

我将耳朵凑到地下室的门,想从那里听到些什么。

“厄斯克因,诺费勒家族真是为你感到耻辱,你已经没有去路了,回去接受家法吧。”细微的声音透过门传了过来。

厄斯克因,那是父亲的名字。

“奥尔德拉,你也是如此,与低贱的暗精灵在一起,真是让我们卡帕多西亚一族颜面尽失!作为亲王直系,行迹竟是如此的卑劣。”另一个人的声音也传了过来,语气中尽是苦恼。

奥尔德拉,那是母亲的名字。

“自以为是的臭虫罢了,日夜嗡嗡的蚊子竟然觉得我等低贱,真是幼稚。”

“呵呵,卑贱的尖耳朵,谁知道呢?把首要任务解决,我不介意给你展示一下高贵与优雅,映衬你的低贱与贫乏。”

“哼,等着吧。”

父母亲始终没有说话,只是我却听到了“乓!”的声音,声音很大,即使我不贴着门也能听到那个声音,并且非常清晰。

“反抗没有意义的。”陌生的声音再次出现。

又是一阵“乒乒乓乓”金属碰撞的声音,但仅仅持续了几分钟便停了下来,随后只出现了“砰”的一声,声音很沉闷。

这是父母在反抗失败后被按倒在地上所产生的声音。

“呵,自称高贵,却与口中的劣种一同行动,这就是身为卡帕多西亚的高贵吗?真是无趣!”奥尔德拉嘲讽道。

“这是交易,能获取利益,即使是狗也用合作的价值,面对劣种,不掠夺而采用交易的方式获取利益,这不是很优雅吗,卡帕多西亚二小姐。对此竟浑然不知,要得到应有的惩罚。”透露着玩味的声音透过门传拉。

紧接着是一阵“啪”声,那是用鞭子抽打的声音,但只听到这样的声音,却没有听到母亲的哭叫声。我可以想象,母亲现在承受着怎样的疼痛,我从地下室的门边走开,靠坐在墙边,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无力。

我没有再次返回门边窃听,而是一直靠坐在墙边,我不愿再凑过去,我非常想看看父母现在怎么样了,但我却不能如此,不敢如此。

泪水不知不觉也从眼中流出,虽然我没有听到后来外边的声音,但我却知道,父亲不可能不维护母亲,因此他们肯定会像抽打母亲那样狠狠的抽打他。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很久,我又再一次往门边凑去,外面已经没有任何的声音了。我拿着那把大约55厘米长的铲子,小心翼翼地将顶上门周围的土刨开,用铲子将门往里撬开,门上用来遮掩的土也随着门被撬开而向内掉落。

出去后,看到屋内的景观。

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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