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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身为罪者的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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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听奈澪先生说,现在小伊已经能够顺畅地说话了——真的发生了那么令人欣喜的奇迹一般的事项吗?”

泽莫菲丝乜了他一眼,带着厌烦的表情。

“不要说的仿佛是‘神迹’一样的事,明明一切就在你的掌控之中却做出一副深沉的样子更好不觉得太让人恶心了吗。

提前在饮料和食物中加入了止痛药,再把圣水洒在头顶上说‘这是神明的奇迹’,成为了天界的成员的人肯定都很擅长做这种事情。”

“真不愧是在人之王的统治之下行事的少女呢,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我听着的时候都要被您的威仪震慑到了……

这么说起来的话,以您的人格魅力以及影响力,其实圣骑士团应该由您来做团长吧,为什么最终却选择了瓦尔特·辛弗森呢?”

“我并没有什么资格。”泽莫菲丝蹙眉:“我也不想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说自己从一开始就对于位份毫无欲望什么的。我的信条一向是能够拿到手的,我绝对会拿到手——

然而、对于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抱有欲求是会受惩罚的。”

“您明明刚才就说了不少会被天谴的话哦。”

“比起被天谴、其实还是人的惩罚更可怕吧——而做出了坏事的人、如果全部都指望着上天来惩罚,就会变成旧时代的那种状况,同时也会像安布里泽特一样在毫无自觉的时候腐朽。

所以、我畏惧着被他人审判的罪孽,同时也认为自己应该承担作为罪者的女儿应有的赎罪。

其实我知道很多人对于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活着赎罪这件事非常不理解——既然已经叫做‘十恶不赦’了,那么活着本身其实也还是在犯罪,如果要求其他人原谅他的话,那么被他杀死的人又该如何……

都是相当正常的想法——

然而、被杀死的人已经活不过来了,让那位杀人犯死亡其实并不能偿命呢,无论是凌迟处死还是五马分尸都不能偿命——

就算是能够下地狱、然而,做了那么多坏事再下地狱我倒是也不觉得成为恶人有什么不好了——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有一种说法,‘我在听着神明向我细数为什么我不能上天堂的理由的时候、我忽然开怀大笑,想着我的一生还真是太痛快’这种说法——”

“我自己就是货真价实的神明,在这个问题上点头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一样……”安其罗坐在泽莫菲丝的对面,喝着巴恩斯特珀尔特产的难喝得要命的麦茶。

在泽莫菲丝的冲泡之下变得更加难喝了——

安其罗其实也有点佩服伦纳强买强卖的能力——当然泽莫菲丝做家务拿出自己当副团长的气势肯定也能打扫得很利落,但很可能在一个正常的雇主的面前,在麦茶这一点就直接被Pass掉了。

“所以呢、泽莫菲丝大人到底是哪一方的观点?我以最为简洁的方法来问,对于有罪之人,您信奉着杀、还是不杀?对于罪人到底应该是原谅、还是不原谅?”

“被判处死刑也好、被判处绞刑也罢,其实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当然、让那种危险的家伙活着,也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实际上、我的想法是,只要没有那么多秉承着‘无论是怎样的家伙我都能一视同仁’原谅的圣洁者的话,事情就会好办很多。

如果周遭都是那些有着严重的精神洁癖、对于罪恶的存在所无法容忍的个体,生活在这样群体中的没能死去的罪者,说不定比活着还要更加难受呢。反而是让对方轻松死去、是让他们捡到了便宜——”

“然后让那种无缘无故都能杀人的家伙受到周围的欺凌和歧视,从而对自己的罪过产生忏悔的情结?太理想主义了吧——难道不是有可能认为这个世界对自己太糟糕了,想要把这些歧视自己的家伙们全部都杀死,进而造成更严重的恶性事件吗——这种可能性,也不是完全不存在呢。”

“不过如果都这么思考起来难道不会变得没完没了吗?就会变成因为无论如何都无法惩罚,所以做什么都没关系的状况——

应该选择多数论或者说平均论啦。据说如果平均智商提高1的话教育经费能就节省1万巴恩斯特珀尔通用金币,然而总不至于所有人受到的教育全部都使用精英教育法吧。

因为平均性的会感觉到生不如死、反而把死亡视作解脱,所以就应该使用平均痛苦感到最高的方法。

如果就此会牵连到家人和孩子的话,痛苦就会成倍增长。好像会因为连坐制度,痛苦到把自己的家人和孩子一起杀死,认为让他们继续和自己这个罪者活在这个世界上太过悲哀的反而比上街去无差别杀死陌生人的更多呢。”

“您说这番话的意思难道就是您的父亲当年如果出手把您杀死了您也会认为那是合乎道理的惩罚的一部分吗?”

“当然——”泽莫菲丝用手指扒着颈项上蕾丝脖套:“那上面的红痕、就是当年我差点被杀死的证明哟。在他被当做罪犯带走的那个时候——其实我还有点可惜呢,为什么当年没有被他杀死什么的。

明明他在要杀死我的时候是在哭泣的、可是在被砍下头颅看到我冲破人群向他跑过去的时候却是在清爽地笑着的,这难道不是证明对于他来说,杀死我会比杀死他更让他痛苦吗?尤其是亲手……”

泽莫菲丝顿了顿,道:“既然被杀死这种结局我都能够接受,其实也就意味着我当然能接受自己无法成为圣骑士团团长的事情。

不如说我能加入圣骑士团已经是优待了,那么不管怎么做我都无法再进一步提升——在已经快要忘却自己是没有资格好好活着的家伙的时候,却还是有现实敲打着我提醒着我,那岂不是对于整体的推进是良性的作用吗。”

“虽然我不想对其他人的世界观说三道四,您大概也有自己的道理存在,然而瓦尔特先生其实也不算是无罪之身吧——”

“瓦尔特先生自己也没有做错什么,不过是出身差而已。对于其家族而对他个人产生恶意也太不公平了,明明他就是个体……”

“……”安其罗低垂着头。

半晌之后、扬起了一个笑脸——

“嗯、果然,完全搞不懂你的逻辑性呢。不对,这里应该用‘您的逻辑性我也完全搞不懂’是在顺从着气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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