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当军士们将晚饭送到秦阳二人所在的房间时,秦阳也通过他们一同递过来的阵图了解到了他俩明天所在的部队番号和位置。
秦阳二人加入的是专门由所有被招募的武林中人临时组建而成的神武军,而这神武军在阵图上则是位于所有部队的最前头。
如果是一般人看到这阵图,那便会觉得将武林中人安排到最前头是希望他们去当探路的替死鬼,但实际情况却是不然,因为由武林中人组成的神武军,其在战场上的所发挥的威力绝对不会小于重装骑兵,而且武林中人不仅行进速度可以比拟重装骑兵,甚至灵活程度还更胜一筹。
所以王统领拟定的计划,便是让神武军发挥出重装骑兵一般冲垮敌人阵型的效果,只要能冲垮敌人的阵型,让敌人左右失联,只能各自为战地盲打,那他们官府军队的胜率就能得到大大的提高。
不仅如此,王统领提供给神武军的报酬也是大大地高,所以武林中人们对此也没什么怨言好说的。
“安小姐,咱们这神武军在阵型最前面,这看着挺好劝降的啊!”
“那小秦子你准备什么时候进行劝降?”
“安小姐,两军开战之前惯例都是要叫阵的吧?我等那个时候突然出来劝降就可以了!”
将阵图全部浏览完,秦阳随手将其压在枕头下,然后便又和安寒雁聊起了琴棋书画,这一聊,就是差点聊到深夜。
第二天清晨,秦阳是在安寒雁的一阵揪耳朵掐腰的各种折磨行为下才好不容易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要知道他这梦可是梦到了和安寒雁两个人正式成为了情侣,刚好马上就要接吻,结果这个时候美梦却是破碎了。
可刚睡醒的人就是那么迷迷糊糊,所以当美梦结束,视线里再一次出现安寒雁时,秦阳直接就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准备含住对方的唇。。。。。。
于是乎,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巴掌,彻底清醒过来的秦阳便在脸上那鲜红的掌印所带来的疼痛下鬼哭狼嚎了起来。
“安小姐,你干嘛啊!?”
“我干嘛!?现在部队都在集结了好不好,军号吹那么久了你都不醒!”
安寒雁将右手重新放在秦阳脸上的掌印上,用寒冰劲气帮他冷敷,而左手则是在帮秦阳迅速穿好衣服。
本来秦阳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人除开是在野外,否则睡觉时都是不会穿太多衣服的,结果他发现安寒雁在帮他忙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显露出任何的羞涩,而且那眼神简直就像在帮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一般,这令他的内心十分受伤,双手干脆也自暴自弃地不动了,就任由安寒雁帮他把衣服穿完。
五分钟后,洗漱整理完毕的秦阳二人离开房间,跟随着几名慌慌张张的士兵跑到了城门处集结。
因为没有按照预定时间出发,所以骑着高头大马的王统领对着那几个迟到的士兵就是一通臭骂,可他对秦阳二人却是什么都没有说,而且秦阳总感觉王统领和神武军的一众武林中人看他的眼神似乎都带着一丝同情,这就让他很是懵逼。
他寻思他戴了面具啊,难道说这些人都有着和洛璇那般的奇术,能看穿面具下他脸上还未消去的巴掌印?
但这种奇术要是真的是个高手都能拥有,那就不应该叫奇术,而应该叫做武学了。
可秦阳不知道的是,王统领以及神武军众人这般看他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他昨天白天那痛并快乐着的惨叫,他们都以为秦阳是昨天白天被光看身材就知道是个大美人的安寒雁给肆意玩弄取乐到晚上,所以才会因为精疲力竭而导致今早的迟到。
但这些人其实也没猜错太多,毕竟秦阳平常也是会被安寒雁隔三差五地调戏玩弄的,只不过并不会像他们想象的那么污秽过分就是了。
“寒小姐,我怎么感觉他们看我俩的眼神都怪怪的?”
“是看你一个人的眼神怪怪的,好了,别到处乱看了,等会就要出发了!”
安寒雁拍了一下秦阳那左顾右盼的狗头,在离开房间的时候他俩也是临时决定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时将安寒雁称呼为寒小姐而不是安小姐,虽说被认出来的可能性很低,但保险一定总归是好的。
而周围的男同胞们见到秦阳被安寒雁拍了一下后就顿时老实的模样,一个个也是不由得在内心里叹了一口气。
唉,多可怜的少侠啊,本是在江湖上崭露头角、闯出一番事迹的年龄,可现在却成为了一名女子的娈童,世事难料啊!
现在所有人都到齐,事不宜迟,王统领稍微鼓舞了一下士气后就带着整支官府军队开始出城,只不过在真正出了城后,他在军队里的位置便由最前面后退到了中间的位置。
倒不是说王统领在战场上贪生怕是,只是除非是极个别的例子,否则将军一类的人物在战场上是绝对不会冲在最前头的。
一方面不好指挥,一方面要是因为过于引人注目而挂了,那对于群龙无首的军队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官府军队的配置是武林中人组成的神武军在最前头,轻骑兵稍后,步弓手在最中间,而枪兵大刀兵则分别护住左右两翼和后方,而为了照顾占大头数量的步兵前进,所以不论是轻骑兵还是神武军都放缓了行进的速度。
因为神武军的武林中人绝大多数都戴着面具,再加上他们的职责不过是冲散阵型后自由发挥,其实也根本不需要什么战术交流,所以一路上众人都是三三两两的跟自己的熟人朋友小声聊天,而秦阳和安寒雁自然也不例外
“寒小姐,我们起这么早有什么用啊?难不成起义军那边也会起这么早吗?”
“小秦子,起义军起不来不是对我们更有利吗?我们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但我们是为了劝降而来的啊,打措手不及有什么用啊?”
“呃。。。总之这是王统领的命令,你跟我说也没有用!”
感觉自己先前的回答似乎显得智商有些低,为了掩饰尴尬,安寒雁对着秦阳就是一阵掐,这一幕被其他武林中人看到又不由得一个个摇头不已,只是大家都具备很良好的素质,那就是不干扰别人的家事。
即便内心里再看不过去,那也是人家两个人的事情,再说秦阳是安寒雁买来的,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都可是大炎国法律承认的,最关键这人与人之间素未谋面,他们搞他们的,这个时候你忽然插上一脚,那想不结仇都不可能。
好在行进了大约一个半时辰之后,官府军队就来到了铁马山附近,而早就摆好阵势的起义军也出现在了视线里。
官府军队在行进到距离起义军还有二百米的位置时停下,两军就这么遥遥相望,彼此之间都没有立马就动手的意思。
毕竟就算是打仗,那也要按规矩来办事。
首先出场的是起义军这边,他们派出的是一名武林中人,此人在江湖上人称“金风驹”,年龄过了四十,有着二十年的内力,这在同龄人中属于比较弱的,此次派出来也就是看着还有点内力、嗓门比较大的原因。
金风驹位于起义军阵前,腰杆挺直,双手叉腰,堪称是中气十足地对着官府军队讲了一大堆洋洋洒洒的话语,其意思大致就是我们起义军是遵循着老天、我们是正道,而大炎国目前的王朝是邪道。
金风驹本人是没什么文化,平时狗嘴吐不出象牙,但此时此刻能讲出这样一番有文化的话语,这都是多亏了起义军头头们专门请上山的一位秀才。
只不过这样的话也就是说给官府军队这边有文化的军士、军官以及王统领听的,至于两边没文化的人,特别是起义军的普通士兵那基本上就不知道啥意思,只感觉说得好像挺厉害的样子。
当所有该说的都说完后,金风驹便回到了起义军的阵中,而这时官府军队这边走出一名骑马的轻骑兵,他正是本次王统领安排的叫阵人。
只可惜他这马还没走几步,发现机会的秦阳便赶紧出面拦住了他。
“这位兄弟,马借我一下,叫阵这手,我比你专业!”
秦阳讲是这么讲,但人却是一点都不客气地翻身上马,搞得这名轻骑兵只能是一脸懵逼地翻身下马,然后朝王统领露出茫然而又委屈的表情。
可别说他茫然懵逼了,就连王统领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不过他估摸了一下秦阳拦住这轻骑兵的意图,感觉可能秦阳要靠叫阵来挽回一下昨天丢失的面子,于是乎他便朝那名轻骑兵点点头,同意了秦阳的行为。
秦阳骑着马,来到官府军队的最前方,而安寒雁也在其他人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悄然来到了神武军的最前方为他保驾护航。
但正在这时,秦阳觉得自己这种没有武功的人嗓门应该是没有那金风驹大,于是乎他当即双手交叉胸前,转换成枪炮魔术师形态,并随即在身边召唤出了一排跟盾牌一样大的军用扩音器,这些扩音器全部由他手里的一个黑色话筒作为连接。
还不等现场的其他人猜测这些突然出现的玩意儿是啥,秦阳的声音便在这些军用扩音器的帮助下如炸雷一般地传递到了他们的耳朵
“嘿!对面的朋友,在开战之前,我想问一句,你们今天早上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