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
艾米丽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别扭,咬着面包的嘴也有些酸涩。
哼,阿林。
看起来还跟这个女人过的挺滋润嘛。
想起以往自己生气后阿林都会来安慰自己,但现在,却对自己的躲避视而不见。
虽然艾米丽承认这一切都是自找的,但是长期以来被一个人黏在身旁,突然没了这种感觉,心里就会油然而生一股扭曲感。
而且还跟一个女人这么亲近,特别是还是这个女人。
阿林,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变得这么陌生。
听到艾米丽似乎有些生气的声音,卡修斯也不好继续询问。
看起来,艾米丽姐姐和阿林哥之间不知从何时起有着显而易见的间隙。
卡修斯只好将一切的矛头只想阿蕾莎。
这个引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因为这个女人,艾米丽和阿林之间坚定的友情有了裂痕。
余光偷撇着艾米丽在自己看来有些伤心的模样,内心偷偷记恨阿蕾莎。
在卡修斯心里,阿蕾莎就是一个十足令人憎恨的恶女。
喜欢仗着自己贵族的身份欺负他们这些平民,一副令人讨厌的优越嘴脸。
打扮妖艳,就连脸也妖媚的不行,看起来就像是个下流的女人。
而艾米丽,不仅心地善良,而且从来不会做这些刻意的打扮。
即使一身朴素,也掩盖不了她纯洁的光芒。
当这个女人欺负艾米丽的时候,卡修斯就已经极度厌恨这个女人,而现在又导致艾米丽跟阿林的情感产生隔阂,真是罪不可恕。
终有一天……
卡修斯低垂的眼神凶狠,脑海中刻画着女人的身影。
……
帝国面积能容纳五湖四海的学生,其中一个原因正是因为它有着非常广阔的占地面积。
跟一个侯爵的封地不相上下。
用过餐之后,行走在种满榆树林的路上。
风吹过树杈,吹落了许多半发黄的叶子。
秋天到了。
“我还有课,你先回去吧。”
意识到身后的女人还锲而不舍地跟着自己,阿林转过头说。
阿蕾莎讪笑地说着。
那副意图明显的笑容在旁人看来怎么都像一副狗腿子的笑脸。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阿林。”
阿林眼神晦暗的看着身前的女人。
就在不久前,自己和她还是见面就会把把她怼到墙上,单手掐着她脖子的关系。
现在那种敌意已经消弥了大半。
原本这个对艾米丽做出种种罪恶行径的女人,自己应该对她怀有深沉的杀意才对。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没有想要杀她的念头了。
虽然内心对女人矫揉造作,恶劣的脾性还是有些讨厌。
但内心却已经不再将她视为严重冒犯自己的仇人。
到底为什么呢。
她明明跟自己讨厌的贵族形象完全契合,那么势利,那么狗眼看人低,那么喜欢仗势欺人。
这种性格真是恶心透顶。
为什么自己却对她没有向其它贵族那样恨不得敬而远之的态度了?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改变了的。
切身的经历了一切,但阿林却说不清楚。
站在雾里,什么都看不清。
阿蕾莎看着阿林的眼神逐渐柔和,内心不禁想起之前的遭遇。
不久前阿林还曾经对自己满怀敌意。
那是他还是自己的敌人。
因为自己的自大,不小心招惹的强大敌人,还差点让自己丧命了。
让阿蕾莎心有余悸。
触及到自己生命危险的事阿蕾莎会格外谨慎。
尤其是像这样差点要了自己命的。这种事情会让阿蕾莎不留余力地选择苟且偷生。
但现在阿林看起来好像慢慢的接纳自己,让阿蕾莎有些喜悦地同时更加小心翼翼。
阿林就像一只自己无法抗衡的狼王。
无法反抗,只好背躺在地上,露出柔软的肚皮,俯首称臣。
现在成效见佳,让阿蕾莎嬉皮笑脸起来。
在旁观的视角看来,阿蕾莎此时摆出的就是一副十足的狗腿子表情。
在阿林看来,面前的少女露出了一丝鬼点子得逞的笑容。
看起来很熟悉,很熟悉……
就像以前吃饭时,妹妹趁自己不注意偷偷顺手牵羊拿走自己的一块肉一样。
狡猾,诡计多端,但是并不让人讨厌。
甚至——
有点可爱。
身材高挑,着装暴露的阿蕾莎,这样羞涩地偷笑,本来是一个十足勾人的行为。
但阿林却被女人的笑容所感染,忘却了这一点。
明媚可爱的笑容,邀功一样的嘴脸。
突然有股奇怪的冲动。
当自己的亲妹妹顺走自己一块兔肉,被自己发现的时候,做出了怎样的反应?
是痛斥妹妹一番,将她骂的狗血淋头,掩面痛哭?
不。
是伸手揉揉她的脑袋。
温声细语地警告她。
这种莫名的冲动,驱使着阿林缓缓伸出了手。
不,我在干什么?
瞬间理智占据上风,瑟瑟缩缩的手又僵硬在半空中。
虽然有些奇怪,但阿蕾莎并没有做出质疑阿林的愚蠢决定。
看着女人歪了歪头,瞪大双眼看着自己。
阿林再次无法控制自己失态的行为。
宽大的手掌覆上阿蕾莎柔软的发顶。
头发很柔顺,她一定很爱清理自己的毛发吧。
阿蕾莎咧开的嘴角弧度更大。
女人并没有拒绝少年的动作。相反这个类似于接纳的行为让她觉得无比欣喜。
向主人讨得一块骨头的狗一定很开心吧?
阿蕾莎双手轻轻抓住阿林的手腕,将阿林的手拉到自己的脸颊。
闭着眼露出享受的表情,轻轻蹭了蹭。
粗糙的手和光滑细腻的肌肤对比,这种感觉尤为突出。
并且。
女人伸出小巧灵活的舌头,舔了舔阿林的手掌心。
嘴里还用勾人的嗲音轻轻念着少年的名字。
“阿林……”
少年感受着女人的动作,呼吸突然加重,剧烈的心跳让血液沸腾。
艹。
如果这样对艾米丽,她八成会嫌弃的扭头躲开自己。
但阿蕾莎永远不会,她甚至会顺从讨好地迎合自己。
……
昏暗的实验室。
一个全身穿着黑袍的男人捏着手中模糊的照片,似乎正在回忆着什么。
突然房门打开,闯入了一个浑身扎满骨刺的女人。
男人本来无精打采的脸在女人闯入之后,忽然亢奋起来。
并不是因为女人的外貌勾引了男人。
“你的身上,有她的气味,我最完美的作品。”
“快告诉我,你在哪里碰到她的!”
男人赤耳面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