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变强？”
“是的。”
“阿啦啦——想要变强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汝只需要去诱惑人类，把他们吃干抹净，实力自己自然会有所提升。”
“但是...人类会因此减少寿命吧...”
“汝的国家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跟魅魔肌肤之亲共度春宵，支付几个月的寿命当做代价也是情理之中，情理之中~”
“嗯...但是除此之外就没有变强的其他办法了吗？”
“对于汝这种弱小的魅魔，如果不想死的话，最好只把人类当做目标哦？”
“好吧...我想多考虑考虑...”
“如果会伤害他人，汝就止步不前了。汝想要变强的信念也只有这种程度罢了~嘎嘎嘎嘎——”
“萨塔尼亚，激将法对可我没用！”
我会想办法找到不伤害别人也能变强的办法...
不管怎么样，在这里继续讨论这件事也没个头。
总之还是先出去吧。
依照殷白夏所说，大家似乎在等我。
我沿着她之前的离开的方向，一深一浅从泥潭中趟了出去。
在泥潭之外的边缘，一扇石制的大门，门上画着各式各样的复杂刻印。
“不用担心，这些咒文只有从外往里开门时才会发挥作用。”
既然萨亚尼亚这样说，我就大胆地推了上去。
沉重的石门在我双手的作用下缓缓打开了。
门里是石制的台阶，几束明亮的灯光从上方照了下来。
这大概就是上去的路吧。
能听到有女性的交谈声传过来，大概是无月姐她们？
原来真的在楼上等我啊，那我要赶快上去了。
我登上了了石梯，摸索着慢慢往上爬去。
果然，只旋转了一圈面前就出现了尽头。
“那个....”
我缩回了已经迈上去的腿。
等一下，还是先不要出去了。
哎，总感觉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给大家添了好多麻烦。
而且诗姐还专门告诉过我不要冒险出现在外面。
我结果还...
现在心里只觉得抱歉，要以什么样的表情去见她们呢...
当我正在纠结的时候，敞开的楼梯口传来了清亮的女声。
在安静的夜晚十分引人耳目。
“还真是别来无恙啊。”
不是无月姐吗？
这...是谁的声音...
有些耳熟。
“小夕，快给姐姐打招呼。”
随后上面又传来了一声充满机械性的冷淡招呼。
“姐姐好。”
接着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请问两位有何贵干，我们学联并没有跟杀手团伙合作的意向。”
是水无清的声音。
杀手团伙？！
“难得故人相见，人家只是正好出差到这个城市，顺带来叙叙旧而已。不要如此绝情啊，无清妹妹？”
这个语气总觉得十分熟悉。
似乎在哪里听过她的声音。
“还是说【陨落的天才】，已经开始羞于见人了？哈哈哈哈哈——”
毫不留情的嘲笑声响彻整个房间。
“.......”
而且明明都被这样挑衅了，水无清却沉默以对。
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小心地匍匐在楼梯上，向上面伸出了头。
这里好像是学联主席团的办公室....
不得不说学联大楼的构成还真是奇妙。
水无清副主席面无表情地靠在桌子边，对面站着两个不认识的人。
不...
黑色的紧身衣，腰上盘着的银色发辫。
少妇般充满妩媚风韵的女性我怎么可能忘记。
她就是之前用下打火机差点将我毒杀的人——历千宵！
但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还是在主席团的办公室？
站在她身边的另一个女孩年龄明显小得多。
宽大的棒球帽正盖在头上。
银灰色长发披在身后。
乌色的发斑不规律地浮现在银色长发上，宛如雪豹的花纹一样。
上身黑色的衬衫显然过大了，以致于没过了指尖、也盖住了大腿，只留雪白的纤细小腿露在外面。
小夕...似乎是她的名字。
“如果是来捕杀怪物的话，现在的冬水市就有一只。”
水无清沉默了一阵，说道。
“开什么玩笑，无清妹妹。”
“有道是杀头的生意有人干、赔钱的买卖没人做~”
“如果没有客户愿意下单，就算是毁灭世界的怪物在我眼前我也不会多看一眼。无聊又多余的正义感可不是阻碍健康生存的癌细胞哦？”
“说来某人不就是因此，才沦为现在的下场吗？”
“哈哈哈哈——”
被历千宵如此地讽刺着，水无清却没有露出一丝不快。
水无清副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
似乎是笑累了，又或是觉得对木头人笑太过无趣。
历千宵又开始了新的话题。
“对了，‘龙’在这里吧？我有工作找他。”
“学联没有义务为外人提供主席团的行程。”
“放心吧。这次不是‘暗杀任务’，殷家的贵公子谁敢动？我只是顺带跑腿而已。”
“......”
看水无清没有回答，历千宵接着说道：
“我倒也不是非要打听‘龙’的事情，只是这次来时，殷家托我来带一封信给叛逆的大少爷。”
说着，历千宵拉开了黑色紧身衣的拉链，将手伸了进去。
下一秒，纤细的指尖从两座巨大脂肪块之间夹出了一个信封。
玩味一般，信封被飞了出去。
信封在空中旋转了几圈，稳稳落到了水无情的指间。
“好。我会转交给殷龙的。”
她的声音依然不带一丝感情。冷若冰霜地进行着事务性地问答。
“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哼——”
似乎是被水无清冰冷的态度激怒了。
历千宵露出了僵硬的微笑，但是很快又变回了轻佻邪恶的笑容。
“之前虽然也有听说过一些风声，因为过于夸张，我还以为只是些流言碎语罢了。”
“但是今天亲眼见到变成了家犬一样的你...真是叫人难以置信啊...”
“........”
仍然是沉默。
水无清冰冰地看着历千宵的脸，没说一个字。
这样的举动反而更加激怒了她。
“曾经的天才，居然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
“臣服于一个，凡人？”
“简直是水家最大的笑话！”
阴险歹毒的杀手，不光想要杀掉我，还在羞辱无月姐的姐姐大人水无清。
虽然我跟副主席的关系不算亲密，但是不知不觉，已经咬进了牙根。
真是让人讨厌。
“你还在继续用毒吗？”
“当然。”
“消灭妖魔，【不择任何手段，不惜一切代价】”
“虽然已经被逐出了家族，但莫非你已经忘记曾经家族的训言了吗？”
“没有。”
水无清回答道。
“对啊。从小就拥有奇迹般的天赋的你，不管是什么样的敌人都能堂堂正正解决掉。”
历千宵接着冷嘲道。
“就是因此培养出的正义感把你拉下了神坛，可怜的丧家犬！”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沉默良久的女孩，突然拽了拽历千宵的胳膊。
耷拉着的袖子指向了我的方向。
她冷冷地说道。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