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摩托车引擎发出了两声简短的咆哮,芙子操纵着摩托车一个急刹车,侧着车身稳当地停在了自己的家门口。
而就在硕大的别墅正门口,一个娇小的女孩就躺在冰凉的地上,柔顺的粉红色长发散乱着,凌乱得让人轻易地感觉到发生在她身上的慌乱,她的肩膀有一个大得令人发指的缺口,一大片的血肉模糊,女孩就静静地躺在从伤口流淌而出的血泊上。
“晨莲!”
几乎没有等车完全停下,钰轩已经尖叫着,奋不顾身地从摩托车的后座跳了出去。
“晨…莲…”
芙子的叫声更是歇斯底里,几乎无法听清楚她叫喊的是什么,连摩托车也不顾了,直接往一边摔,可怜的摩托车就这样倒在了路旁。
芙子晚钰轩一步,急切地奔跑到了晨莲的身旁,看着晨莲肩膀上深深的伤口,无名的怒火在内心疯狂燃烧起来,悲痛的心酸化作泪水的催化剂,使得昏暗路灯下晶莹的泪水如潮般夺眶而出,在那紧绷着的愤怒与悲痛交织的雪白脸颊上留下了两道深刻的泪痕。
“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这样?晨莲…呜呜~”
芙子痛苦地抚摸着晨莲残缺的身体,一边大声地怒吼了一声,又为自己女儿的处境哀伤起来。
“芙子姐……先为晨莲疗伤吧。”
钰轩含着泪水,用走声的声线安抚着芙子后,思路冷静地说出了目前的关键所在。
就像看准这个时机一样,别墅内传来了哈地医生有些沉闷的提醒声。
“你们都别乱动,我来做处理。”
大声提醒着的同时,哈地医生宽阔的身躯从别墅门口显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醒目的白色急救箱。
“医生…”
芙子充满哀伤的求助眼神落在了哈地肃然的脸上,哈地则露出了短暂的宽慰笑容,表示着“放心吧”,以安慰芙子,然后用眼神示意两人让开。
钰轩会意地搀扶着芙子站到了一旁,关切注视着晨莲的同时,也不住地抚摸着芙子的背部,以给予芙子姐安慰。
双手捂着小声悲鸣的嘴巴,依然泪流不止的眼睛一刻也不放地盯着自己女儿身上的巨大伤口,芙子算是冷静了下来,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以免打搅医生的救治。
哈地医生将身体蹲到了晨莲的身侧,毫不顾虑地踩在淋漓的血泊上,将箱中一放,熟练地打开箱子,开始进行救治。
大约篮球大小的急救箱中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工具,有的只是一根已然装上药剂的微型针筒,装着淡绿色的液体的针筒躺在固定用的塑料凹陷中,与篮球大小的急救箱完全不相称的大小,反而让人感觉这是个很贵重的东西。
这显然是非常特殊的药剂,而且是针对变异者的专门药剂,这一点钰轩和芙子都看得出来。
哈地医生则是轻快地从箱中取出针筒,对着灯光调整了一下活塞,将淡绿色的液体挤压到针尖之后,哈地将目光投向了躺在昏迷在地上的晨莲,在伤口的位置观察了一阵,似乎在寻找着合适的输液点。
不过短短3秒钟,在众人眼中略微漫长的时间过后,哈地医生用一只手按住了晨莲伤口下方一处裸露在外的肌肤,另一只手将针尖熟练的送入,随后按动活塞,将淡绿色的药剂缓缓输入晨莲的血脉。
抽出输液完毕的针筒,哈地维持着蹲着的姿势,密切观察着伤口的变化。
就在液体输入后不过一秒,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众人亲眼目睹了所谓极速再生这个梦幻般的奇迹。
新生的组织正在伤口边缘极速生长,一点一点地遮掩住暴露出来的骨髓,试图将缺口完全补上。
即便极速新生的血肉有些令人恶心,众人的视线依然坚定不移,很快,缺口被完美地填充了,原本的血肉模糊顷刻间消失得无隐无踪,众人现在看到的是完好如新生婴儿的白嫩肌肤。
“哈呼~”
一直严肃着面孔的哈地医生缓舒一口气,将针筒小心地放回急救箱中,随即抱起箱中,转身向着芙子下令道。
“芙子,把晨莲抱回去,我先去着手准备,晨莲失血过多,需要补充血液。”
“好,我明白了,医生。”
话闭,哈地医生先一步跑入了别墅,芙子则是照着医生的指示,把晨莲从血泊中轻柔地了抱起来。
“芙子姐,要不由我来吧。”
钰轩想要帮忙,让哭成泪人的芙子做这种事情,钰轩感到有些不安。
“不用,谢谢你钰轩,晨莲还是由我来吧。”
芙子苦笑着摇头拒绝,悲伤的视线落在晨莲苍白的面孔上,将自己的心意平缓地道了出来。
“嗯!”
晨莲的妈妈都如此发话了,钰轩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陪同着抱住晨莲的芙子,走向了别墅内部。
---------------------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在经过一番削减了部分不可告知情报的述说后,叶倾算是将事情交代清楚了。
柳叔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着头,略带沧桑的声音终于从倾听之后脱出。
“嗯~这次的事件很严重呢,竟然同时出现了两名变异者,规格也是超常的,以后的麻烦,看来会更多。”
“关于变异者的特征,我会写一份详细的报告传达。”
“嗯,拜托你了,叶倾。”
柳叔将手搭在了叶倾的肩膀上,流露出复杂的神情,担忧、困惑,亦或是对未来的不安,这些叶倾并不能从年长的沧桑面孔中看出,只是叶倾也对胜地的前景感到担忧。
就在沉静降临在心有顾虑的两人之间时,叶倾的手机突然响起了铃声。
“抱歉,柳…”
还没把话说完,柳叔已经轻摇着头,示意叶倾“不用介意,快去吧。”。
点头表示歉意后,叶倾接通了电话,走向了一旁,带着不祥的预感,叶倾将手机放到了耳旁,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正是噩耗。
“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
“好……好…我明白了,现在就过去。”
挂断电话,叶倾走向了柳叔,还没开口,就被柳叔抢了先机。
“要我载你一程吗?”
柳叔的关心很直接地传达了过来,同时也表明他看出了叶倾此刻地焦急。
“嗯,麻烦你了。”叶倾只得紧绷着脸,苦笑着回答,随后上了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