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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卷十二:蝴蝶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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俾斯麦没有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对整个普鲁士造成如此严重的波动,她最初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营救李明,但是在她的纵马冲锋下,正在附近游行的柏林市民们被错误的带动起来,并且朝军警部队发起了冲击。

弗里德里希暴动事件成为了普鲁士民主运动的一大里程碑事件,发生在柏林的大量和平游行示威运动很快激烈的转入了武装斗争之中。

在十九世纪初期不断爆发的法兰西工人运动就已经给整片欧洲大陆的无产者们打了一剂又一剂的强心剂,工人阶级团结起来成功的可以攻克了属于国王与贵族的城市,虽然在波旁王朝庞大的战争机器镇压下最终落败,但那些城市的短暂解放告诉了所有人他们的力量是绝对不容小觑的。欧洲各地的社会矛盾不断的激化,游行示威的规模越来越大,影响范围也越来越深远。

此时的普鲁士内,工人们的怒火几乎已经到极限的状态了,每天长达十四个的高强度劳作与微薄的酬劳让他们慢慢的失去了忍耐,再加上毫无保障的社会制度与《普鲁士地方法》明文允许贵族与容克的一系列特权彻底在这堆易燃的煤矿上洒满了干草垛。粗暴的军警肆意殴打游行队伍更是让越来越多的人变得不满。

然而,即便如此,普鲁士的游行也挣扎在和平示威与武力抗争间摇摆,原本在弗里德里希大道游行的人群并没有想过与军警爆发流血冲突,但是五十六号咖啡厅的一声巨响却让所有人紧绷的神经彻底的爆发了。

军警们看到人群中甚至有人纵马冲击市区而放开了手脚,开始屠杀群众,群众们看到有人率先发起了进攻,长期欺压积攒的怒火也随着冲锋而点燃,他们挥舞着简易的钢棍与其他铁制器具冲向了军警队伍,暴动顷刻间席卷柏林,所有街区都出现了严重的治安问题。

在局势混乱的时候,普王发现普通的镇压已经失去了效果的时候,他果断选择了另外的处理办法——严苛的镇压。暴动发生的第三个小时后,普通的警察部队开始退场,大批普鲁士轻骑兵骑马踏入柏林市区,锋利的马刀对付没有接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市民就像是热过的餐刀划开黄油一样轻松,游行群众如同风吹过的麦地一样,成群成片的倒下 。

轻骑兵在猎杀着街道分散的示威群众时,龙骑兵们也紧随其后的加入了屠宰场,龙骑兵的士兵们翻身从马背上落下,然后排列成严丝合缝的线列阵,将弗里德里希大道的前后两端沿街彻底的堵住。大批的游行群众被堵死在这条主干道上,看着那些披着深蓝色大衣的士兵从马背上取下了打磨好的枪械,排列着整齐的队形。

这些枪械都是普鲁士军方统一配给的前装滑膛式蒸汽步枪,暗棕色的枪身修长笔挺,通过蒸汽爆炸产生的强大冲击力可以将枪膛内的铅弹以数百米每秒的初速度钉入人体,在近距离射击的情况下,完全可以将中弹位置的肌肉组织搅碎成渣。

“瞄准目标——”

整齐划一的抬枪声似乎让夹击之下的示威群众立刻变得慌乱起来,士兵们不带怜悯的瞄准了眼前的市民,等待着军官的命令。

“开火!”

白色的烟雾从枪口喷出,第一排的士兵们干净利落的射出了枪膛内的子弹,在人群的尖叫和中弹者的哀嚎里,整齐划一的向后退却,第二排已经装填完毕的士兵顶替向前。

一排又一排的人群在白雾前倒下,士兵们的军靴踏过市民的尸体和血迹,向前推进,两侧的猎兵脱离了队伍,用刺刀将龙骑兵们踏过的街道再进行肃清,地上爬行哭喊着的伤者被刀尖捅穿胸膛。

当最后一个弗里德里希大道上的哭喊的老人被铅弹击碎了脑袋后,持续了半个小时的屠杀停止了下来。

警察部队紧随者士兵们的步伐进入了街道,他们将尸体和残肢断臂收捡进垃圾车,然后提着水桶冲洗着平滑的路面,除了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与夹缝里还残留的碎肉外,弗里德里希达到又恢复了往昔的模样,暗红色的路面上干净无物,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仿佛整个欧洲大陆都是这样的程序一般,无人怜悯,只有悲鸣。

游行与集会还在权贵们的容忍范围之内,但是大规模的暴动彻底挑战了普王的底线,他很干净利落的下令将整条弗里德里希大道上暴动地区的所有人员全部肃清,以此来警告全柏林乃至全普鲁士人挑战王权的后果。

游行群众在暴力的血腥镇压下再一次安静了下来,但是更大的愤怒却藏在了所有人的心中,更大的风暴因为白桦树咖啡厅的蝴蝶轻轻扇动的翅膀而开始酝酿,弗里德里希的血腥屠杀让普鲁士人的怒火提前燃烧了起来。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柏林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每一个人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但又都咬牙切齿的,警察部队巡查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游行队伍虽然比起以往少了很多,但是镇压的力度却远远的超过了曾经,王室的神经像是紧绷到了极限,上街买个菜都看你像是个乱臣贼子。

李明安全的回到了柏林大学,继续当他的法学院老师,并且彻底的远离了怎么看怎么像高爆桶的普鲁士政坛,海因里希将自己的法学论文完成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却又突然撕掉了自己全部的资料,然后向李明申请了延迟提交的报告,他深入柏林街区的基层,走访示威的群众,重新开始撰写自己的论文。

俾斯麦则担心上次的事件再一次发生,尤其还是在柏林的气氛愈发的凝重的情况下,所以她干脆买下了李明居所旁边的一栋小楼,每一天都陪着李明出入柏林大学的法学院,即使李明保证了自己绝对不会再随便应约,为了安全起见,俾斯麦还是强硬的执行了自己的计划。

她童年尽是他人的排挤与鄙夷,所以少年时期就早早的锤炼出了一副坚强的外壳抵抗外来的诋毁。懦弱的父亲和并不关心她的母亲让她感受不到家庭的温暖,在学校里备受欺凌时熬到最渴望的周末却因为母亲而不能回家。

俾斯麦在漫漫长夜里独行一人,直到一道同样被排斥的微光照亮了她的眼睛,带来了罕见的温暖。

于是她依赖上了这道微光,并且暗自下定决心,要把所有试图伸向这道光的爪子全部掰弯敲碎,连他们的骨灰都恨不得高高扬起。

而克里斯蒂教授则自从那天分别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法学院的办公室里,虽然学校外的气氛一天比一天紧张,但是柏林大学里的师生们还能获得片刻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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