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消息传到巴黎的时候,贝尔特朗刚刚从凡尔赛宫回来。
几乎用了整整一晚上,列出了阿尔萨斯前线的各种困难和危机,他才勉强劝阻住了夏尔,让她放弃了继续调动阿尔萨斯地区兵力去支援中东战场的想法。
然而,在他前脚离开凡尔赛宫,刚回到自己的元帅府邸,还没来得及合眼休息一下的时候,副官就急匆匆的跑到了他的身边,惊慌失措的告诉了他一个足以让整个欧洲都震动的事实。
“长官,阿尔萨斯防线告急,昨天夜里,普军已经发动了大规模进攻。”
“你说什么?!”
贝尔特朗几乎是提着自己副官的衣襟,像是一只惊怒的狮子一般,对着他怒吼着说。
“普军怎么会这么快进攻我们?!他们有多少人,前线状况怎么样了?!”
“长……长官。”
被贝尔特朗几乎一把提起来的副官结结巴巴的,用着颤抖的声音回答着他的问题。
“阿尔萨斯前线回报,一号,三号和五号高地已经失守了,目前损失已经超过了四千人,步兵三十五师第二团已经彻底被打没了建制,全团超过三分之二的人阵亡,其余防线高地与阵地还在坚守中。这是两个小时之前传过来的最新消息。”
说到这里的时间,副官吞咽了一下口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然后继续对着贝尔特朗说。
“因为得不到您的指挥,前线各部队几乎在各自为战,到处告急,预备队也不知道究竟该支援哪里才对。”
“失去了第二团的第三十五步兵师还在坚守四号高地,但是两侧的的二十二骑兵团和第三独立步兵团已经要坚持不下溃败了,三十五步兵师被普军粘着,现在想要撤退也撤不下来,极有可能整师的被消灭建制。”
“预备部队呢?”
听着副官的情报介绍,贝尔特朗的心几乎都要提到了嗓子眼上,阿尔萨斯前线的惨状从副官介绍的这短短几句话就已经足够让他清晰的感受到,更何况还有一整支主力师被围在了前线上极有可能被全歼,这更是让他整个人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法军已经多少次没有遭遇过整师被歼灭的事情了,甚至于滑铁卢战争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惨状,想要向历史上追溯这样的事情可能回顾到远征莫斯科的惨败上去。
“预备部队……现在已经抽调不出任何的预备部队了。因为前线告急的位置太多,作为预备部队的步兵第十七师已经化整为零,以连为单位到处支援。”
“该死……!”
贝尔特朗死死的咬着牙,然后放下了手里的副官,快步朝着门外走去。
“元帅!您去哪?”
被放下的副官大声的朝着贝尔特朗的背影喊着。
“我已经要求巴黎火车站的一辆蒸汽机车专门停着等您了,让您有最快的速度返回阿尔萨斯前线。”
“让车继续等着!”
贝尔特朗丢下这一句话后,就走出了大门。
他现在要再次回到凡尔赛宫去,去告诉夏尔目前战况的危机,以及,向夏尔要求援兵,迅速支援阿尔萨斯防线的战局。
否则,阿尔萨斯地区的防线一但被攻破,那么其背后的巴黎平原将会没有任何的险地可以有效的阻击普鲁士的军队。
……
……
柏林,普鲁士最高军事指挥部。
三位元帅和俾斯麦以及威廉二世,已经齐聚一堂。
“陛下,前线的战况已经整理出来了。”
“嗯?给我看看。”
汉斯元帅将一份表格交到了威廉二世的手里,然后再详细的对着她解释说。
“经过这一晚上的进攻,我们已经彻底的拿下了法军在阿尔萨斯防线上的三处高地,重创并且包围了法国第三十五步兵师,随时可以对其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
“凭借优势的火力和几乎先进了一整代的单兵武器装备,以及夜袭的突然性,我们以劣势兵力击溃了法军的优势兵力,双方的战损比更是达到了一比五的数值。”
“随后跟进的步兵第四十师和奥地利步兵第五师已经进入了阿尔萨斯地区,如果我们集结手中的五个师七万人,继续发动高烈度进攻,我有把握在三天之内占领阿尔萨斯防线超过一半的高地与区域。”
“但是三天之后,法军的增援部队应该已经到了,到时候再想凭借这五个师是无法进行任何的突进,顶多固守住已经取得的阵地。”
“汉斯元帅,你的意思是说,如果给你使用五个师,你能够发起有效的进攻,并且将未来法军的支援主力部队牢牢的钉死在阿尔萨斯防线上,对吗。”
“是的,陛下。”
“好,毛奇元帅,我们现在各个集团军的情况怎么样?”
威廉二世说完,然后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毛奇,后者沉吟了片刻,然后回答着对方说。
“第一集团军和三个装甲师都已经秘密布置在了比利时边境上,随时可以出发,第二,第三集团军已经向波罗的海方向移动,第四集团军已经在汉堡待命,齐柏林飞艇也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第五集团军布置在了意大利方向,第六集团军在柏林地区待命。”
“我知道了。”
威廉二世点点头,然后再度看向了汉斯元帅。
“那么,在阿尔萨斯地区的五个师就拜托您亲自指挥了,请务必让他们一直保持攻势与足够的威慑力,让法军的主力部队和后续的增援部队都必须牢牢的粘在阿尔萨斯地区上不能动弹。”
“是,陛下。”
汉斯元帅接下了威廉二世的命令,后者在他点头后,转头看向了一旁一直沉默着的俾斯麦,说。
“负责与远东政府交涉的问题就交给你了,俾斯麦,如果有必要的话,柏林待命的第六集团军随时可以成为远东军团,并且交给你全权负责。”
“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重新取得一份李明教授的手稿。”
“明白。”
俾斯麦点点头,眼神里满是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