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大学的参观申请……?而且是参观我们法学院?”
“这里究竟是要干什么?”
萨威尼教授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两份学习参观表,一时间有些摸不清楚两位来客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这年头来柏林怎么还有来参观法学院的,不应该都往蒸汽动力学院方面走吗。
更何况此刻还是战争时期。
“是的,教授,这两位来自奥地利的小姐的的确确的是申请来我们法学院来参观,他们已经拿到了柏林市政厅的批示文书,现在正在来我们这里的路上。”
学生助理连忙回答着萨威尼教授,后者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对着身边的助理随口说。
“算了,不用在意这些人究竟是来干什么的,我们继续我们的进度就行了。”
“是,教授。”
学生助理点点头,然后想了想,继续追问了一句说。
“教授……需不需要我去为两位参观的小姐当向导?”
“也许,人家就的确是单纯好奇我们法学院的呢?”
“你去吧。”
萨威尼教授点点头,语气平淡而冷漠的继续说。
“至于真正好奇我们法学院才来参观?只能希望她们如此了。”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我们自己不可能不知道。法学院曾经有一位伟大的教师,他的生活与学习痕迹充满了整个法学院之中。”
“仅仅因为如此,在普鲁士王国,法学院的就不比蒸汽动力学院的地位要差,甚至隐隐约约里,我们还要高出一头。”
“我明白的。”
学生助理十分认真的点点头,回答着萨威尼教授。
“教授,在带着他们参观的时候,我很清楚我应该怎么做。”
“那样就好……”
……
……
“这里就是普鲁士的法学院吗?挺壮观的样子啊。”
艾莉亚一副崇拜的样子看着法学院内的各色建筑,还有在建筑旁那些具有丰厚历史与文化底蕴的各式浮雕。
一旁的萝拉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跟在艾莉亚的身边,用记忆记录着法学院内的每一个布局和格式。
原本,她是想要直接申请去蒸汽动力学院进行参观的。
但是,实在没有想到,艾莉亚居然申请了法学院的申请名额。
当她提出质疑,准备更改时,对方却摇摇头,十分严肃的回答着对方。
“普鲁士的蒸汽动力学技术为了如此发达,蒸汽动力学院只是他们的表象。”
“整个普鲁士发展的如此可怕的真正原因,只有法学院,这里才是他们一切发展的真正原因。”
“……为什么?因为他们有极为优秀的法律制度吗?”
“哪会。”
听着萝拉的询问,艾莉亚有些好笑的摇摇头。
“这种事情,难道你们法兰西会比他们差吗?你自己觉得呢?”
“……”
“好了,这件事情上,你先听我的吧。”
“毕竟,现在无论是我们,还是我们两国政府,都是处于合作的状态之中,不是吗。”
“是。”
……
……
“两位小姐,欢迎来到柏林大学法学院。”
萨威尼教授的学生助理接待了萝拉的和艾莉亚,然后对着她们继续说。
“需要先休息一会儿吗?或者说……需要咖啡还是茶?”
萨威尼教授的学生助理很是客气,艾莉亚微笑的看着他,然后思考了一会儿,对着他继续说。
“啊……也好吧,我们的确想要先休息一下。”
“那就麻烦你了呀。”
“没关系,不麻烦的。”
学生助理很客气的摇摇头,然后继续对着她们说。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远方是客,两位小姐大老远的从奥地利赶了过来,我们热情客气一点是应该的。”
学生助理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他们去法学院的会客厅内休息。
……
……
“长官……我想要确认一下,您确定真的要这么做吗?”
“执行你的命令吧,不用再说话了。”
“……是”
漆黑的下水道与蒸汽管道里,一些人影在悉悉索索的移动着,他们就像是管道里的老鼠一般,在这错综复杂的下水道管道之中不断的移动着。
他们每一个的手中都拿着一个微型的炸弹,这些炸弹的唯一 单个来说,都不是很大。甚至连一些高爆炮弹都无法相提并论。
但是如果能够运用的好的话,在一些关键的节点,关键的泵机处引爆的话,他们引发的一系列连锁反应,足以摧毁一座伟岸如巴黎的伟大城市。
这一切都要看这些炸弹是怎么样运用的。现在,管道之中的这群人就在黑暗里,朝着一个个预先设定好的管道之中前进,准备着最后的爆炸工作。
“准备的怎么样了?”
“长官,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好,就差最后一步了。”
阴影之中,一名中年男人的表情快意而疯狂。
“只要能够引爆这些炸弹,巴黎城区里面十几万的普鲁士人至少有一半要给我们陪葬,这些侵略者可没有我们懂巴黎这座伟大的城市……虽然巴黎也会被一并毁灭,但是在巴黎的葬礼上,如果能送上一份如此陪葬品,想必,这座伟大的城市如果真的有灵魂的话,也一定不会责怪我们的吧。”
“是的,长官,我想也一定是的。”
一旁的一个手下同样目光狂热的附和着。
巴黎城内的确有十几万普军的驻扎 即使整个巴黎城内残存的宪兵警察们可能都不到一千人了,但是普军还是留着十余万的部队驻守在巴黎之内。
这座城市是法兰西的核心,普鲁士自然会囤大量的军力在此驻守。
如果他们的计划成功,这些炸弹真的如约爆炸的话,巴黎市区内毫无防备的普军士兵们的确有可能在第一时间之内受到剧烈的损失。
但是,整个巴黎市区里,除了十几万的普军外,还有着接近百万的普通巴黎市民。
法军的前线溃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了市民们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困在了巴黎城区了 卷入了这场异常残酷的巷战之中。
但是这些人很明显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或者说,即使考虑到了,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