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昏死过去了。
夏洛克无比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昏死的大使,一时间甚至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今天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破事,我这是要来干什么?他怎么就晕过去了?
一连串的问题在夏洛克的脑海内盘旋着,并且没个答案。
一旁的侍从很明显也看到了自家大使突然昏厥,在短暂的思想空白后,他倒是很快的反应了过来,然后立刻慌慌张张的对着大使做一些急救措施,并且立刻叫人去通知使馆内的私人医生。
好在,在随后赶来的私人医生的救助下,折腾了半天后,这名大使终于慢慢悠悠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满脸苍白,甚至完全不比正躺在医院里的医生小姐和李明教授要好。
意识勉强恢复后,他虚弱的开口,看着眼前沙发上的福尔摩斯,有气无力的寻问着她说。
“夏洛克小姐,您怎么来大使馆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您忘记了吗?”
夏洛克疑惑的皱皱眉,然后再将自己来的目的对着这位已经虚弱的像是没了半条命的大使先生重复了一遍。
“大使先生,我是来向您要一个李明教授的家属资料的,莱科宁餐厅的爆炸案里他受了重伤,现在已经生命垂危了——你这又是怎么了?!”
“快!快救人呐!”
夏洛克话还没说完,好不容易睁开眼的大使先生又两眼一翻,昏了过去。一旁的医生和侍从立刻又炸开了锅,好不容易弄醒的大使现在又是一副感觉随时可能会一命呜呼的样子。
……
总之,又过了好一会儿,大使再一次醒了过来,并且稳定了情绪,在夏洛克极其小心的措辞中,没有再一次昏死过去。
“天呐……伟大的蒸汽之灵……怎么可以这样……”
听完夏洛克陈述的前因后果后,这位法兰西大使就一直碎碎念着这几句话。即使醒了过来,他也依旧满脸苍白,额头上不断的冒着冷汗,像是得了什么大病一样。
“夏洛克小姐……您……您确定是李明教授吗?您确定那个生命垂危的男人是李明教授,而不是别的什么人吗?您没有看错吗?”
“……我非常确定,大使先生。”
斩钉截铁的话彻底的斩断了大使最后的一丝侥幸心理。后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无奈的叹息。
“好吧,好吧,也许这也是蒸汽之灵注定的……夏洛克小姐,你是要李明教授的家属资料是吗?”
“是的,大使先生,他的生命岌岌可危,他的家人有权力知道这件事。”
“我虽然很想帮到你,但是很抱歉,我并不行。”
“……为什么?即使他已经受伤到了这样的程度,您还是不可以将他的家属资料给我吗?或者转为传递一下也不行?”
“不是我们不愿意给你,而是我们实在做不到,抱歉。”
在夏洛克带着一丝质疑的声音中,大使无奈的摇摇头,回答了她的问题。
“实话可以告诉您,我并没有李明教授的家属资料?”
“……身为法兰西驻英大使,你难道连一位旅居伦敦的法兰西人的家属资料都没有吗?”
“很抱歉,也许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的。”
在夏洛克的质询中,法兰西大使颇为无奈的点了点头。
“如果说是其他的法兰西人的话,只要他是通过合法渠道到达的英国,那就一定会在大使馆这里有详细的存档和资料……但是很抱歉,李明教授是唯一的例外,他来英国的手续无比的正当和合法,但是我这里就是没有他的家属资料。”
“为什么?”
“这个,就无可奉告了。”
“……明白了。”
夏洛克沉默了片刻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无可奉告这四个字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无论这位大使是真的没有李明教授的家属资料,还有明明有,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能拿出来,对于夏洛克来说都是一个结果了。
“既然无可奉告的话,那就还烦请这位大使先生向法兰西内该传递的人传递李明教授的生命情况,我不清楚李明教授在你们内部究竟是什么地位,以至于你们是这样的态度。但是无论如何,他的健康状况,总该传递给挂念他的人才对。”
“这是当然的,请夏洛克小姐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处理到位的。”
大使十分肯定点头,得到了这样确信的答复后,夏洛克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放下了心,然后转身立刻了大使馆。
不同于来的时候那单纯为李明教授担心时那火急火燎的心情,现在走到时候也没有一切都妥当的安心。
反而因为这位法兰西大使在提及李明教授以及李明教授的安全状况时如此诡异且激烈的反应,就足够让心思缜密的夏洛克再度联想出很多东西,并且在内心构建,推翻,重组出许多猜测出来。
对于李明教授的评估,又多了许多不一样的对东西了。
但是至少,关于自己之前的猜测,关于他极有可能是这一系列事件的幕后真凶,是莱科宁餐厅爆炸案的凶手这是可能性,可以暂时放一放了。
……
“李明教授,你现在觉得好点了吗?”
“……好点了。”
“那你想要吃蛋糕吗?草莓蛋糕想吃吗?”
“想。”
“那巧克力蛋糕呢,也想要来一块?”
“……也想来一块。”
“唔。”
对着自己旁边那张病床上躺着的李明教授说完话后,躺在床上的医生小姐有些无奈的偏过了头,然后目光直直的看着那两块摆在不远处桌面上的蛋糕。
一块草莓的,一块巧克力的。
好想吃啊……
可惜,自己的腿左腿受伤了,现在还打着厚厚的石膏,完全不能单独下床。
“可是我拿不到诶。”
“我也拿不到。”
李明同样无奈的回答着。
他的腿也受伤了。
不过和医生小姐的不同,他受伤的的是右腿。
于是,两个人一左一右的腿都受伤的人,就只能干巴巴的躺在一间病房里的病床上,然后呆呆的看着那两块桌上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