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出门了。”兰卡斯特停下了玩弄的动作,转身走到门口,示意西塞罗出来。
清晨的阳光,洒满了走廊,一对养眼的男女一前一后的走着,下楼行至大厅,引来了不少佣人的注目。
丽塔等人正在布置餐具,见到丽塔的西塞罗如释重负,“丽塔小姐,请问有什么我能为您效力的吗?”
西塞罗快步走向丽塔,她只想离兰卡斯特远点,未曾想撞到了一个端着盘子的女仆,导致那名女仆摔碎了三个盘子。
“啊这,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西塞罗慌张的向对方道歉,被她撞到的女仆则略带不满的看向她。
兰卡斯特从西塞罗旁边擦肩而过,他转过头看到西塞罗窘迫的模样,心情感到一丝畅快,嘴角不自觉弯起。
西塞罗自然也看见了兰卡斯特的邪魅一笑,不禁毛骨悚然。
“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们有没有受伤?”丽塔用关心的语气询问两人。
“谢谢您的关心,我没事,丽塔小姐。”摔盘子的女仆微笑回答。
“我也没事,丽塔小姐,十分抱歉。”西塞罗向丽塔低头道歉。
丽塔摇了摇头,”这没什么的,西塞罗你把它们收拾干净就好了。“
”嗯嗯,我知道了。“西塞罗连忙点头。
她找到一个托盘,蹲了下去,捡起地上的盘子碎片,将它们放在托盘上。
“嘶——”西塞罗的手指头被盘子的碎片刺破了,她倒吸了一口气。
把手翻过来,手指头上有一道划痕,上面冒出血,西塞罗顿时心中生成一股挫败感。
我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不过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西塞罗上辈子是领主家的儿子,从小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至少在物质方面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虽然手指被刺破了,但西塞罗马上又默默的捡起盘子的碎片,她不想引起丽塔的注意,她认为这样很丢脸,不想让丽塔知道自己一点用都没有。
直到最后结束了,西塞罗才发现,她是一点忙都没有帮上,相反的,还打破了三个盘子。
她与其他的女仆分两边站成两排,等候布伦达尔家族的人下来用餐,西塞罗发现人还不少,原以为就两父女相依为命。巴尔福和他的夫人,他的夫人看上去要比他年轻很多,旁边还有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大概是他们的儿子吧。
坐在夫人对面的是卡莲小姐和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很显然,卡莲这边两人与夫人的关系不是很亲密。
那个也坐着的中年男人听说是这里的执政官,叫福斯特来着,这我能理解。但为什么这个鬼畜变态也能坐在这里啊?
西塞罗觉得不可思议,兰卡斯特不是应该和护卫们去饭堂吃饭吗?
“昨晚我们家能够平安无事,多亏了兰卡斯特阁下,不仅救了我的女儿,也救了我们一家,我来敬你一杯。”说完,巴尔福举起了红酒杯。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在这里当护卫,保护雇主的安全是我的职责。”兰卡斯特也举起了放置在自己面前的红酒杯,两个人互相客套寒暄一番。
用餐结束后,西塞罗想要去收拾餐具,丽塔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制止了她:“跟我来,我带你去做其他的。”
于是乎,西塞罗便跟随丽塔走到了室外,丽塔转头看向她,问道:“西塞罗小姐,请问您是贵族吗?”
“啊?不是不是。”西塞罗连忙摆手摇头。“是因为我笨手笨脚的,丽塔小姐才会这么认为吗?”她心虚的提问。
“嗯,因为西塞罗小姐表现的像是从未干过活的样子。”丽塔没有否认。
果然,我狼狈的模样都被丽塔小姐看到了。西塞罗的表情有些失落。
“西塞罗小姐,你的头和鼻子,还疼吗?”丽塔瞟了眼她头上的绷带。
“不疼了,谢谢丽塔小姐的关心。”
接下来,丽塔就带着西塞罗来到后花园,并告诉她哪些花每天要浇几次水,每次浇多少水。
她看出西塞罗总是有意无意的躲避人多的地方,于是安排了这么个浇花灌水的工作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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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福斯特正向巴尔福报告昨晚的伤亡:“巴尔福大人,昨晚有20支捕奴队被剿灭,威廉子爵、汉斯男爵、伯德男爵、马布里商会会长等等,凡是与奴隶拍卖业有牵涉或者交易的,差不多都被杀,家人也没有幸免。”
“这群低劣的种族,竟敢在我的地盘上这么嚣张,真该死。昨晚总共死了多少人?”巴尔福一脸吃了大便的表情,闭上眼睛,用手按压住自己的太阳穴,缓解头疼。
“根据城防军那边提供的数字,不算上精灵,死亡人数是768人。”
“咚!”巴尔福一拳砸在书桌上,把福斯特吓了一跳。
“那群精灵现在在哪?不能放过他们!”巴尔福愤怒的咆哮。
“他们大概率会往东北方向撤退,回去普林斯顿需要渡海,可以尽快通知港口的舰队加强巡逻,如遇可疑船只,立马炮击。另外我们派出军队去追击围堵,将他们一网打尽。”
“那就这么干,传令下去,马上集结军队,整编队伍,明早之前出发。还有通知布伦达尔领的所有城主,全城戒严,一旦发现精灵族的踪迹,立马点燃狼烟。”
先是袭击自己的女儿,后是明目张胆在自己的地盘杀人放火,巴尔福已被彻底激怒,他要不择一切手段,让精灵族付出代价。
福斯特离开后,巴尔福再次转动了角落桌子上的花瓶,书架像旋转门一般打开,走了进去。
希露菲公主依然被锁链拷在床上,日复一日在这不见天日的密室中度日如年。
希露菲见到巴尔福,跟往常一样无视他,当他不存在。巴尔福捡起地上的棍棒,上去就是一个重击。
被击中肚子的希露菲差点口吐白沫,痛苦的哀嚎着。
巴尔福还不解气,继续用着棍棒殴打这名毫无反抗能力的可怜女子。
“溅人!你在装什么?你给我继续装!装!装!装啊......”打着打着,打出节奏和韵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