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下午在角斗场做出的一系列行为,你觉得自己正常不?”兰卡斯特紧盯着西塞罗的双眼,问出第一个问题。
西塞罗摇了摇头,承认自己的行为很不正常。
“你之所以做出这种行为,与精灵族被处刑,有没有关系?”
西塞罗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你在观看处刑时,有没有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西塞罗犹豫了,如果点头了,兰卡斯特一旦问起自己想的是什么,该怎么回答?
兰卡斯特看出了她的顾虑,开口说道:“我说过了,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不会强迫你说话。”
于是西塞罗点了点头,证实了兰卡斯特的第三个问题。
“很好,下一个问题,你当时想的那些事情,是不是与我有关?”
糟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是否认掉比较好。西塞罗猛地摇了两下头。
就在刚才西塞罗摇头前的那很短的一瞬间,兰卡斯特捕捉到了她眼神里的惊慌,这是前三个问题所没有的。
“你确定吗?没有骗我?”兰卡斯特问道。
西塞罗点头,表示自己没有欺瞒。
突然,她的肚子挨了一拳,今天晚上吃的面包差点吐了出来。
西塞罗几乎要掉下床,但兰卡斯特接住了她,将她举了起来,狠狠的摔在床单上。
“啊!”纵使床是软的,但西塞罗还是被摔的后背发疼。
兰卡斯特跳上床,骑在西塞罗的身上,双手掐住她的脖子,“我不介意帮你重现一次今天下午的体验。”
西塞罗的双手怎么也拨不动对方分毫,被兰卡斯特压制的动弹不得。
“还不打算说是吗?其实你很享受吧?这种窒息的感觉,你可真是个变态啊。”
“请......放手,我说......”西塞罗痛苦的求饶。
于是兰卡斯特松开了双手,西塞罗贪婪地吸取着空气中的氧份。
“原本我只需要你点头或摇头,既然你是如此的不识相,我也没必要给你让步,你必须一五一十的全部告知于我。”
兰卡斯特双手撑在西塞罗的两耳旁边,居高临下的发出最后通牒。
“我希望你配合,这样便能免受皮肉之苦。”兰卡斯特继续威胁加劝诱。
“我知道了......”西塞罗把头侧了过去,她总感觉,以现在这个角度看着对方,莫名的羞耻。
“我就直说了,你今天下午之所以犯病,是因为想起被我支配的恐惧了,是吗?”兰卡斯特单刀直入,他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
“......是的。”西塞罗愣了几秒,才回答兰卡斯特的逼问。
“话说起来,那天的晚上,我们两个可是相处的相当愉快呢,度过了美好的一晚,你说是吗?”
兰卡斯特用右手将西塞罗侧过去的头扳了回来,强怕她与自己对视,接着轻轻抚摸她的脸庞,温柔地说道。
西塞罗紧紧抿住自己的嘴巴,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你说......美好......吗?一点都不美好,一点都不......”
西塞罗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现在只想要呛住兰卡斯特,这是她一直以来的阴影,给她带来了无法逆转的伤害。
啪的一声,兰卡斯特赏赐给她一道耳光,“你刚刚叫我什么?”
多日以来的迫害与虐待,以及人格尊严方面的践踏,就在这时一并涌上心头,西塞罗咬牙切齿的瞪着兰卡斯特。
“凭什么,凭什么要我叫你主人?你明明都已经向我复仇了,我已经被你活活整死了,凭什么还要被你这样对待?!”
这是自西塞罗重生以来,第一次这样跟兰卡斯特说话,第一次吼那么大声。尽管还是可以听出她的底气不足,以及声音的颤抖。
啪!又是一道耳光,这次是另一边,兰卡斯特打完后什么都没说,保持着沉默,欣赏着西塞罗此时惊讶的表情。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西塞罗继续嘴硬。
啪!沉默的兰卡斯特继续输送着耳光。
“你够了,你到底想怎样?”
啪!
“你给我住手......”
啪!这次兰卡斯特加重了力道,西塞罗的脸已经红了。
“别打了......”
啪!力道继续加重。
“不要......”
啪!
“我......”
啪!
“呜呜呜......”
兰卡斯特正要继续下一巴掌,听到了西塞罗的哭泣声,他停了下来。
他依然是沉默地看着西塞罗,西塞罗两边的脸已经红肿,眼泪完全止不住,哭成了泪人,浸湿了床单。
“呜呜......不要打了......”西塞罗用双臂盖住自己的脸,不愿让对方看见自己痛哭流涕的窘相。
兰卡斯特双手抓住西塞罗的两只手腕,强行拉开至两侧,按死在床上。
西塞罗感觉糟糕透了,这和衣服被扒光在大街上供陌生人围观一样难堪。
“不准再哭了,再哭的话,你信不信我把鞋子塞进你的嘴巴里?”兰卡斯特出言威胁道。
听到这句话的西塞罗立马迫使自己停下哭声,但是抽泣的声音断断续续,没有止住。
“很好,我再问你一遍,你要叫我什么?”兰卡斯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就是他。
“主主,主人,我知,知道错了。”因为还在抽泣的缘故,西塞罗说话就像个结巴。
“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你是因为看到角斗场里那些悲惨死去的精灵尸体,想起了与我共度的美好晚上,所以才出现掐自己脖子的异常症状,是这样吗?”
“是,是的。’西塞罗老实地承认自己当时所想。”
“原来如此,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除了我,你看到那些尸体,你还联想到了什么?”
“我......还联想到了......”西塞罗支支吾吾的,不太敢说出来,怕引起兰卡斯特的嘲讽与虐待。
“快点说啊!我一直在观察你,你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呼吸不畅的症状,那时候处刑才刚开始,想想都不可能是因为我的事,你肯定向我隐瞒了很多信息。”
“其、其实,我是联想到了被西塞罗失控误杀的人,以及被杀害的那群学生,也就是西塞罗的朋友。”
气氛,再次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