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一片狼藉,光是看着那掉落一地的枕头就可以想象到当时的场面有多惨烈,坐在椅子上的不是晓月或诺夏语,而是一名穿着严实从头黑到脚的御姐。
黑到脚是真的,不只是服装,就连发色以及瞳孔都是黑色,晓月若是见到她一定会认为是和自己一样的穿越者。
“来慢了一步吗。”黑发御姐低声自语。
黑色的长发以高马尾的外形高高束起,或许是那对丹凤眼,无论眼神再怎么冰冷都难掩风情,而眼角的泪痣让风情是更上一层楼,越是这样就越让人想要征服她。
与发色相反的是那过于白皙的皮肤,那是一种病态的白,额头上留下的冷汗与脖子露出的小小血洞也说明确实经历过什么。
但哪怕是这样也无法改变她嘴唇的红润,如樱桃一般水润,那垂涎欲滴的红色令人想到的是只生长彼岸的曼珠沙华,当然敢随意侵犯这张红唇的下场也只有死亡,过去这么多年,除了某个杀不死的红发女人从来没有人敢做这件事。
抚摸着血洞,明明不久前才见过面却又开始想她,还是赶紧把要做的事情完成吧,因为两人身份的原因每年都只有那么一个月可以见面。
“这才一年没见,就给我变了一个女儿出来,真有你的啊爱丽丝。”没错,此时这个正在玩弄着手中匕首的女人正是血族女王爱丽丝的爱人,洛亦娅。
车厢内不安分的小灯照着洛亦娅的影子摇摇晃晃,影子一开始还是随着灯光左右,到后面则是开始变的有生命一般,一点点的升起包裹着洛亦雅消失在原地。
要找到她那个女儿还需要点时间。
现在马车的主人正带着她的女仆在一座巨大的别墅前,周围盛开的花朵一看就是经过精心打理的,所有的建筑,无论是装饰还是实用,都镶嵌着在阳光下闪耀的金边,也多亏房屋主人的这种审美,强烈的暴发户气息让晓月紧张的心放松了一点。
“主人,你的这个朋友是不是很有钱啊。”
“是很有钱。”
一个每天都不把钱用在正途上的人,之前在星月森林前的高塔就是她资助诺夏语建成,只要是那个家伙认为有意思的事情,都会想着用钱来淌淌浑水,诺夏语倒也是乐意,毕竟人傻钱多的不多见。
看着诺夏语拿出一块字母石嘀嘀咕咕了几句,别墅大门打开,来迎接她们的是是一位只比晓月略高一点的小萝莉,穿着倒是非常眼熟,嗯,是女仆装。
“我奉主人之命来到两位高贵的客人前往会客厅,喊我含霜就好。”
这是单独为晓月做的自我介绍。
是真正的女仆啊,看着那专业的模样,晓月打算好好学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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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诺诺!贴贴!”
当会客室的门打开时,一位金发少女光着脚冲了出来,一双留在原地的高跟鞋可以看出少女的迫不及待,但是在会客室为什么要脱鞋?
“爬。”
“呜啊!”
平平淡淡的爬与萝莉的惊呼一同发出,诺夏语一把提起含霜挡在两人之间,小女仆就这样和她的主人抱了个满怀,金发少女倒是也不恼,反正含霜抱起来也软软的,只要能搓不管是谁都可以。
就算是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除了一开始发出的惊呼含霜也没有其他过激的反应,只是默默的感受的拥抱,用自己的双手去回应,三人这熟练的模样一看就是发生过很多次。
被隔绝在外的晓月有一种应该在车低的错觉。
上前拉拉诺夏语的裙摆,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小血姬才不想被排除在外。
“怎么,月月也要抱抱?”
“不是。”
“那是?”
晓月指了指自己的黑丝小脚,早就已经脱下的鞋子已经放在半空中跃跃欲试的脚“主人你看她们那么亲密,我们也不能输啊。”对方在展示主仆亲情,晓月也要,所以诺夏语快来**!
金发少女抱着含霜在贴贴,而诺夏语正用双拳用力的夹住晓月的脑袋也在贴贴,嗯,她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停停停,要死了主人。”
“你如果对我尊敬一点我也不会这样。”
看看别人那个女仆,再看看她的,不说要当贴心小棉袄但至少不能是个黑心棉吧,干啥啥不行,色色第一名,诺夏语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她的头有一点疼。
“你就是小诺诺的女仆吧,我叫风苏纨,请多指教啦。”
不知何时走到晓月面前的金发少女开始自我介绍。
“你...你好,我叫晓月。”
第一时间给人感觉是个神经大条的人,但近距离接触后那种压迫感,这种压迫感她只在爱丽丝身上感受到过,淡蓝色的双眼如天空一般纯洁,只要被她看着就好像会被猜透所有想法一般,还有那胸口的徽章,与诺夏语给她看过的不同,但是很眼熟,一定在什么地方不经意的看到过。
“喂,你干什么啊,离我的女仆远一点。”
“单纯的自我介绍而已,小诺诺的占有欲好强。”
多亏诺夏语及时将两人隔开,如果再接着被看下去晓月可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些什么,背后的翅膀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在会客厅内,诺夏语和风苏纨在交谈,含霜安静为二人斟茶,只有晓月坐立不安,原因是挂在墙上的巨大十字架,到底是要什么审美才会在墙上挂十字架啊,而且这个好厉害,诺夏语那个十字架还得快贴近脸部才会带来不适,这个单单只是挂在墙上晓月就已经要受不了。
不能再待在这里,会死的。
“那个主人,我想去上个厕所。”
“出门左转。”
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诺夏语很清楚厕所在什么位置,并没有在意晓月的异样,只是淡然的告诉了晓月位置。
来到厕所,惊魂未定的坐在马桶盖山,晓月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没缓过气来,一阵敲门声吓的晓月是真要尿出来,有点不敢回话,她怕来的是风苏纨。
“是我把门拆了还是你自己出来,血族?”
怕什么来什么,真的是风苏纨的声音,而且她知道自己血族的身份?
#脚崴了,上下楼梯全让舍友抱着,属实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