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个是小三百，这个是一撮黑，这个是黑旋风，这个是火腿肠。。。”来到楼下，凯向我报起了菜名，听到自己名字的小猫都好奇地抬起头，向着凯望过来。“这段时间你也不用急着出发前往平凡镇啦，总之先帮我打理下店面，我还有些事情要你帮忙呢。”
“总不可能就是这些端茶送水的工作吧。”虽然曾经在和阿勒山签合同前，我干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杂工，但怎么说呢。。。我不太想在体验那段时光了。
“当然，店面的活路只是一部分嘛，今天晚上你跟我一起出去走走吧。”凯熟练地收拾起了吧台，然后将各种各样的器皿，工具归位。
“怎么？陪你去遛猫么？”
“不，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和你说点事情。”凯向我扔过来一个东西，被我反手接住。摊开手掌，躺在上面的正是王下九剑的徽章，数字一端端正正地被刻印在徽章的正中央，即使是借着酒馆内的温馨灯光，徽章反射出来的，也是猎猎寒光。“这东西我不需要了，就当是叔叔我送给你的小礼物吧。”
凯背对着我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是这个徽章喵！凯老板直接就送给你了喵？”阁楼的房门合上的一瞬间，茜拉就蹦蹦跳跳地凑到了我身边，“我能不能摸摸看喵？唔，就看看行不行喵？”
“专心工作。”我将徽章揣进了裤兜，不经意间，手指又碰到了另一枚宝石，我记得很清楚，这是那枚大海龙的星币。“以后送你一枚比这个还要更亮的好不好？”
“呜喵！利维坦大人亲自送的东西喵！好高兴喵！茜拉以后能不能一直跟着利维坦大人喵！茜拉也会游泳的喵！”
“小心贝利尔把你的百事换成可口！”
“呜喵！好可怕喵！茜拉。。。茜拉去工作了喵。。。”耷拉着金色的猫耳，茜拉又回到了前台。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下午轮班我和茜拉一组，这段时间在酒馆还遇见过不少的回头客。当然了，我可不敢告诉他们我的真实身份，按照预先说好的说辞，我告诉他们，我是凯的远方亲戚，这段时间暂时来凯这里打工赚点买饼干的零花钱。
唔。。。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确实算是凯的远房亲戚？
夜幕降临过后，时间来到深夜，酒馆的喧闹逐渐过去，餐桌周围只有一些零星的客人依然在低声地聊着天。酒馆内的灯光也比太阳刚落山的时候更昏暗了一些。这样的场景让我又回想起了曾经老张经营的那家酒吧，不过这里的客人大抵都是一些平民吧。
“呼喵。。。利维坦大人，茜拉先去睡了喵~”茜拉顺了顺耳朵的毛，向我晚安后便上楼休息了，酒馆内的安静又陡添了几分。
“差不多了吧，走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凯已经出现在了吧台的另一侧，他将一杯果汁一饮而尽，然后将空玻璃杯推给了我。“店铺放心交给叶奈法就好。”
“我突然发现，你虽然是这家酒馆的老板，但是似乎从来不喝酒。”
“戒了。以前很爱喝的。”
“是么？”
“怎么说呢。。。喝酒这个爱好。。。本身也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吧。只不过后来那个人死了，而我身上的某一些部分，也跟着她一起死掉了。这其中应该就包括喝酒这一爱好了吧？”
这句话我曾经似乎在哪里听过。。。啊，是的，我们小区楼下的老程，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卖部的老板，但是总感觉他懂的东西不是一般的多。
“今天气温还真有点低啊，你穿这么少不冷么？”
“你婆婆妈妈的样子以前没少被自己的同事诟病吧？”我揶揄道。
不过诚如凯所说的一样，现在已经到了冬天，虽然还没有下雪，但是周围空气中的气氛已经开始感受到整整刺骨的寒温。
我和凯并排走在街道上，呼出的热气一瞬间便在空中变成了灼灼的白雾。街上已经几乎没有了行人，整个空间寂静又冰冷。
“哈哈，我以前确实挺喜欢照顾人的。”凯挠了挠头，“我们现在来聊聊你的故事吧？这周围没有其他人，也不用担心被偷听。反正距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路呢。”
“我的故事？我的故事有什么好讲的？”
“你有什么梦想吗？”
“梦想？没有。要说近期的目标的话，就是只好莉莉的病，最好还能找到压制罪主对人类意识侵蚀的方法。”
“不，这些都是可以解决的问题，我是说。。。你曾经的梦想？有没有？你一定还记得，你自己那个世界的一些东西，对吧？能不能跟我说说？”
“。。。这又什么好讲的？”一时间我陷入了沉默。
不是没东西要说，而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关于老张，妈妈，还有自己想要自力更生的许许多多，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记得曾经有人说过，地球会挂掉，太阳会爆炸，宇宙在变冷，到最后什么都无所谓。你越能抽身，就能承受越多的事实。
但是当你聚焦于地球，当你聚焦于一个家庭，当你聚焦于一个人的大脑，聚焦于一段童年，或是一段经历，你看到的是，一切都很重要。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人类眼中的宇宙，是无限的原因吧。
“不过硬要说的话，就是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吧。。。身边有朋友和家人，每天都还能够期盼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不过这个梦想现在也不可能实现就是了。”我呆呆地望着手指尖上冒起的幽幽蓝色微光，“毕竟我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过客。生死无常，唯有这个是永恒不变的天理。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无权干涉莉莉的生活。”
“看来你们那个世界和我们这边差不多啊。”
“准确的说都是一样的。”我纠正道。“只要有人生活的地方，就会有愿望，有。。你说的梦想吧。哎，我又不是哲学家，你问我这些我也没法给出一个很好的答案就是了。”
“不，知道这些就够了。”凯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样子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了。”
“为什么这样说？”我问道。
“呵呵，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不过我们今天来，准确的说是来‘采药’的。”
“采药？”
“你不是想要救莉莉吗？今天我们来就是为了提前准备点药引子。顺便换换口味。”
“药引子？这附近的店铺应该都已经关门了吧？”
“不，我们今天要拿的药引子，可是得从猎物身上活剥下来的。”凯笑了笑，眼中猎人所独有的冷光一闪而过。
“呵呵，打架么？这事儿我可就在行了。”
“是的。以前啊，我呢狩猎了不少的恶魔，估计其中还有你的很多眷族吧？今天我们来电不一样的。我们来狩猎天使。”
“你是指那种穿着盔甲的机器人吗？那样的话课就太没意思了。”
“不。”不知道什么时候，凯取出了自己的直剑，“座天使，听说过吗？这附近，潜藏着一个座天使。这附近所有的处刑天使都由这只座天使控制。只要我们宰了它，那么附近的处刑天使大概就会直接消失了。”
“真是讽刺，昔日的恶魔猎人如今竟然和罪主联合开始搞天使了。”
“此事关乎莉莉生死，你干不干？”
“当然，放马过来吧！”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