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娜不仅比姬玛高一个头,实力也比姬玛高几个级别。能讨伐魔王的人,不会是弱鸡。
姬玛冲动归冲动,心里随时做好随时关闭能力的准备。
当她目光落在圣女大人那伟岸胸口前,看到七色气团,普遍只有葡萄大小,其中象征着嫉妒的粉色气团,足有一颗婴儿的拳头大。
球那么大,却是善妒的女人?
姬玛随即明悟。恐怕高洁的圣女大人,将刚才自己的“视.奸”当成一种挑衅。莫名有种沮丧感。好吧,按照正常人思维,没人会往那种的方面去想。
不过,无心插柳。这恰好能为自己接下来的实验与阴谋提供帮助。
虽然知道自己在冒险,但姬玛今天不发泄一下,怕是要胸闷致死。
“我说中了。”珍娜笃信地说道,像只斗胜了的公鸡,“好了,今天就到这了。”
她没察觉我在窥探...姬玛小指轻轻撩拨珍娜胸口的粉色气团,同时说道:
“你是在吃醋?”姬玛恍然大悟般,“不好意思,乔治哥哥还没教到我什么叫吃醋。”
珍娜感觉自己胸口一酸,她抱着手,问:
“他教你?”
“对呀。”姬玛说,“我拿着书,坐在他旁边,有什么问题就问他。他还叫我抄书,有时候手抄累了,他会捏住我的手,好温暖,一下就不疼了呢。”
醋意在胸口中翻腾,珍娜没察觉到自己不对劲。她眉毛气愤一扬,努力克制住自己,定定盯着姬玛,圣洁的气质顿时消散大半。
姬玛见到她粉色气团越来越深。我成功了...姬玛脸上露出微笑。
珍娜再也克制不住,她俯下身,脸逼近姬玛,低声警告道:
“乔治迟早会发现你不藏好——唔。”
姬玛手勾住她脖子,双唇吻了上去。两双眼睛如此的近,可以看清每一根金色的睫毛,圣女的鼻息扑在脸蛋上,痒痒的。
珍娜的瞳孔睁大,趁她惊讶的时候,姬玛轻轻摩擦着她嘴唇。一种NTR乔治的愉悦,从内心升起,充斥着全身每一个毛孔,姬玛舒畅得想高歌一曲。
珍娜一把推开姬玛,戴着白手套的手轻捂着嘴唇。
她猜测,姬玛和她玩某种“羞羞”游戏,现在她输了游戏。
“嘿嘿。”姬玛得意一笑,用大拇指指着自己,说:“这感觉是初吻。你还没和乔治亲吻过吧。你的初吻对象不是乔治的,而是我姬玛哒。”
珍娜一时糊涂起来,说:
“那你的初吻也不是乔治的呀。”
“啊?”
姬玛楞了下,珍娜的反应出乎意料。珍娜应该像是失贞的女人一样,哭哭啼啼地用泥水洗嘴巴呀。而且,怎么又把自己和死处男扯上关系,说得好像自己要和乔治亲亲一样。
姬玛生气地说:“不管,反正你的初吻是我的。”
“那你的初吻也是我的呀。”
“你...这个女人。”
“第一次见那么笨的恶魔。”珍娜又补了一刀。
姬玛只觉自己男人的尊严被伤到。她气得扭头就走,身后传来珍娜压低的笑声。
清冷的风吹在脸上,感觉无比冰冷。
走远后。姬玛深吸一口气,恢复了理智,反思刚才的“错误”。
我嫉妒乔治,很想NTR圣女,但我忘了,以我现在的样子...那根本算不上NTR,圣女根本没感觉,反而觉得我很傻...真是越想越气..
怎么想都是乔治的错。
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沦落到这滑稽而可笑的处境。
姬玛咬着牙,从牙缝挤出三个字:“死处男。”
姬玛边骂着,边在心里扎乔治的小人。祝愿他处男到死,祝愿他被柴刀分尸。
狠狠诅咒一番后,姬玛舒服了些。找了个石椅上坐下。
冷静下来后,姬玛心底浮起一种奇妙的感觉,感觉自己对超凡力量掌握更熟悉。就像左手渐渐变得和右手一样灵活。
她打开个人信息面板,看到一行提示。
“DM:你成功激发了珍娜的嫉妒心实现了你的阴谋,令她一瞬间被嫉妒心所主导,并且没发现什么不对。你离晋级更近一大步。”
原来升级要这样,让对方被负面欲望冲昏头脑,进而实现自己的目的。如果对方实力越强,而且我的行为没被发现,那么我升级会更快。
姬玛摸索到了升级需求后,心情好了不少。
一阵窃窃私语中夹杂着魅魔二字,随着风,落入她耳中。
姬玛望向不远处,几位路过的修士,他们不是瞥姬玛一眼,低声讨论着什么。
整个圣堂都知道乔治的破事。一定有不少人心生嫉妒,就如早上年轻的牧师...姬玛眼睛一亮,正准备打开“欲望双目”。
这时肚子咕咕咕响了起来。
情欲不足,多次使用超凡能力消耗了不少情欲。
“变成魅魔真烦。”姬玛自言自语。
...
...
“阿嚏!”
乔治莫名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说:“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诅咒我。”
“愿神保佑你。”
旁边的格里高利张开五指,放在心脏上,说道。
说完,红衣主教格里高利把刚才放在长桌上的秘密宝箱打开。在红色天鹅绒上,静静躺着一卷白色卷轴。
“这是我的珍藏。”他郑重递给乔治,“如果陷入绝境,只要撕开,它能让你随机逃到两百公里之外。”
“太贵重了。”乔治这是第二次见到此类卷轴,上一次见还是讨伐魔王时,圣堂搜刮宝库才集齐三卷轴,“又不是去闯魔王城。”
“上次你讨伐魔王,与队友齐心。这次,你身边的魅魔肯定会害你。”
“那为什么刚才你同意了呢?”乔治问道。
这并非私事。如果格里高利反对,根据规定少数服从多数,那么他只能带珍娜一起出发。
“乔治,行正义之事,也要看是否实际。你年轻又有天赋,吃得亏少,总带着天真的态度看问题。”格里高利说,“我们老人,说再多也不管用,不如让你去吃个亏,有个教训。”
“那只魅魔很积极。是因为她知道,对你下手最好的时候是在圣堂外。这卷轴是给你遭到背叛后,用来保命的。”
“恕我不能赞同。”乔治说,“姬玛本质上只是很调皮,爱玩的孩子,有点邪恶,但能纠正。我相信她。”
格里高利摇摇头,说:
“我和你说过,我年轻的时候,是为什么加入“赎罪军”呢?”
乔治心生敬意。
赎罪军是圣堂一支精锐部队。作战勇敢,不畏死亡,经常战至全军覆灭。
只有认识到自己有罪,并真心忏悔的志愿者,才能通过赎罪仪式,加入到“赎罪军”。通常,他们认为自己的罪行只有战死才能偿还。深受人们尊敬。
至于格里高利是为什么参加“赎罪军”的,一直是个迷。
乔治说:“没有。”
“我年轻的时候,是位无忧无虑的牧羊人。有一天,我看见一群猎巫人来到我的村庄,四处搜捕一位女巫。”
“我很讨厌他们。一群臭男人,总是摆着凶恶的脸,语气咄咄逼人,把村庄搞得鸡飞狗跳的。在吟游诗人的诗里,他们都是一群疯子。”
“村里的老妇人说,他们追捕一位商人年轻的女儿,商人的女儿因为喜欢弄些奇怪的东西,所以就被盯上了。”
“我只希望他们早点滚出我村子。”
乔治赞同道:“灰城的猎巫人十个有九个是疯子,剩下一个特别疯。”
格里高利继续说:“我在灌木丛中,遇到了女巫。她的红发,像是草莓一般。我根本无法把她,和猎巫人口中又坏又丑的坏女人挂钩。”
“我救了她,偷偷给她带食物吃。猎巫人没有发觉,因为牧羊人整天在外面跑。”
“她很感激我,用树枝在沙地上画画,教会了我认字。那段时间我很快乐。”格里高利望着窗外,眉毛舒展。乔治少见他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然后,她向魔鬼献祭了我的村庄,还把赶来的猎巫人变成血骷髅,只有我一个在外面放羊活了下来。”格里高利自嘲的笑一声,“从此之后,我明白,非善类,其心必恶。”
“我..我很抱歉。”
“没什么可抱歉的。”格里高利说,“我最后亲手把支零破碎的她,送上火刑架。她说,后悔当时没特意一起把我献祭。”
乔治忽然明白格里高利对火刑架的喜爱,他说:“但每个人经验都有局限性。而且姬玛没献祭一个村庄,也没杀死猎巫人。”
“我没想过要说服你,只是回忆起年轻的一些事。”格里高利说,“卷轴你拿去吧。”
乔治摇摇头,说:“对我没用。”
“是,我明白。如果只有一卷的话,逃出的多半是那只魅魔。”格里高利说着,从红袍中掏出第二个卷轴,他说:“我还想能不能留一个卷轴。”
“谢谢了。”乔治接过两个卷轴。
“别辜负圣堂给你的投资。”格里高利说,“你从魔界回来后,就成了亏损代名词。”
“姬玛在的话,一定会惊讶你的幽默。”
“我会准备好一堆柴火,等着你拎着那只魅魔回来。”
“我会证明我的信念。”乔治说,“给我盖个章,我去军械库准备一下。”
“好。盔甲记得不要选那些银色的,别人一看就知道你从圣堂来的。”格里高利边盖章边说,“尽量少用“圣疗”能力,一定要救人的话,记得用披风挡一挡。”
“嗯,我会谨慎的。”乔治拿起文件,快步离开房间。
“不要在黑夜用至圣斩,亮光会惊醒方圆十里的人。还有记得把天界战马的马甲换一换。”格里高利说,“对了,沙林城附近的佣兵们,现在喜欢棕色披风,配上铁灰色铠甲,我记得军械库有一套。”
乔治加快脚步,几秒钟就消失在楼梯间。直到格里高利的声音消失在耳中,他才松口气,揉揉耳朵。打算去找姬玛,一起做战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