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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着头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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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人口库录入人脸中与四位受害者面貌相似的还有两人,这两位中的一位十年前意外身亡,还有一位是现在的重点保护对象。

张继帮兄妹二人向同时打完招呼后急匆匆去楼上汇报案件调查进程。成毅他遵循着成浣吩咐去查这六位女性的背景信息。成浣站在一边打电话,她对电话那头人的态度很是恭敬,拿着笔一边交谈一边在纸上记录着。

成毅简单看了看六位女性的基本资料和背景,都是很普通的平头老百姓,没有案底除了那名叫做温情的女生背景有些复杂。

准确的说,温情和遇害的四位女性都有些牵扯,她们都曾被一个男人侵犯过——温情的父亲温戎。

以前帮老妈做资料调查的时候成毅被教导在解决案子时,不能忽略受害者之间的任何异常任何联系。

于是成毅又调出了温戎的资料。

关于温戎的资料看得成毅颇为震惊,这个长相儒雅温和的男人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个男人想要玷污他的亲生女儿也就是温情,他在作案时被女儿小姨发现失手杀掉。温情的小姨在入狱的第一个月便因为不明原因猝死。据温情小姨供词,那畜牲断气前还在笑,而他的遗物中有本日记写满了他对他温情的龌龊心思,他将他温情称为【我心之人】。

温情一案还牵扯出三位受害人,她们都不同程度上受到过温戎的骚扰或是侵害,最开始的两位性格比较内向,不敢同家人朋友说,第三位是一名勇敢的女孩,也是三位中因为反抗受到伤害的女孩儿。

她记住了男人的身高体量,报了警,然而在查出侵犯她的犯人前,这位犯人死在了家中,这位蒙面的禽兽的身份随着他日记的曝光,水落石出。

但有一点奇怪的地方,不管是监控还是女孩的家人朋友,都没有在女孩所说的时间地点见到过温情父亲,她们报案时候温戎已经死去数月,温情小姨温赫也在狱中离奇猝死。当时技术水平难以查验她们身上是否有被侵害过的痕迹,毕竟犯人已死,这事情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三位受到侵害的女孩见温情同为受害者又孤身一人可怜的很,偶尔也会探望关照她。

张继和成家兄妹二人探讨案情时可没说过他认识温情,或许他觉得受害者认识只是巧合,往往他们认为最不可能的反而才是原因。

张继是温戎案件的处理人之一,这么奇特的案子他不可能会忘。

“妹啊,我想我找到一些东西了。”

成毅将他的想法告诉了成浣,这次杀人事件的始作俑者应该是温戎的鬼魂。

“所以你知道怎么处理凶灵吗?”成浣挑眉问道。

“呃~~~这个吗?我记得是先撒盐再倒油烧掉尸骨,或者用抹着他骨灰的铁器把他打散…”

成浣点头嗯了一声,看来成毅记性的确不错。

“我们先去找一下那个温情,恶灵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他,那家伙是土葬还是火葬?”

“火葬。”

“好极了,我去挖坟你去保护那个女孩,枪和子弹你知道放在哪里,能做到吗?”成浣合上笔记起身刚要离去却又回头拍了拍成毅肩膀说道,“废柴哥哥,你要是开车时候小心点,要是把我的宝贝刮了蹭了,相信你不会想被那样的…”

成浣将车钥匙放在桌上转身离开,成毅看着这把比他年纪还大的车钥匙默默无语,他这是…被老妹威胁了?

成毅记下温情住址和一边警察小哥打招呼说自己要走了,如果张继问起来告诉他一声。哪知他刚出了门就被叫住。

“华警官!”张继在楼道口向他走来,“华警官这是要去哪?”

成毅的说谎技巧并不高,他刚刚与张继眼神对视下意识躲闪的那一下就让张继察觉到了不对。即便觉着不对张继也没怀疑成毅,毕竟老大发话要他全力配合这两位。

“那个…突然有急事,我得走了。”

“唉!别走啊,华警官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刚刚我在楼上看见元警官急匆匆走了,还以为你们两个案件有了突破性进展了呢。

“呃…她是去别的地方做调查了,我等会也要去…”成毅向着如何搪塞这位大叔让他放过自己,以前老妈可是千叮咛万嘱咐驱魔时候不能把普通人牵扯进来。

没想张继一句“一起啊,领导让我全力协助二位。”让他哑口无言。

最后,张继他坐上北京吉普的副驾驶,这一路成毅心惊胆战祈祷着路上千万别被看出马脚,要是被识破别谈以后能不能回学校了,能不能回到社会都有点悬。

张继问了成毅两句话,成毅太紧张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只好呵呵一笑以表回答,最后两人一路无话在这尴尬氛围中到达目的地,

“华警官,你到这里…是做什么调查?”

“找一个人了解一下情况,张警官你们没有找这位了结情况吗?我看这里都是你们的人。”

这地方张继知道,从车子开进这条街的时候他就感觉有些不对,他下车时还向几位暗处的兄弟挥手打招呼表示不用激动。

“因为这位姑娘可能会被犯人盯上,我们没有通知她但是已经做好周密保护措施。”如果犯人出现绝对能逮住他,后半句张继没说出来,因为他觉得这种做法他并不喜欢。

两人走到3802门牌前,成毅按了三声门铃,从门那边传来拖鞋在地板上拖沓的声音,看来这老房子隔音做的不太好。

门没打开,门后传来一道女声,那声音有些颤抖,能想象到门后人看见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自家门口后的表情。

“你好,请问你是...”

“是温情吗?好久不见,我是张叔叔,开下门好吗?张叔叔有些事要请你帮忙。”

张继的声音从裘十五身后传来,他脸从成毅身后露出来的下一秒,门咔哒一声开了。

女孩的半张脸从门边探出,她比照片上多了一副眼镜,耳后那缕长发不太听话顺着门缝溜了出来。一副文静模样,正是温情本人。

只是她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厚重的黑眼圈挂在脸上,应该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张叔叔,你怎么来了?”

门虽然开了,显然屋子主人没有让两人进屋的意思。

“我是来问你点问题的,关于…温戎。”

成毅说到那个名字瞬间,女孩的瞳孔剧烈收缩,像是被打开什么开关一般。

“我什么都不知道!”

温情猛得一把要把门关上,成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差点被夹到手,虽说他知道温情会不愿听到这个名字,但没想她的反应会这么大。

“哎哎哎!!温情,等等!张叔叔也是担心你!你知道这几天瀚海发生的案子么!那几个女孩和你长得很像,我担心你!”

见温情反应这么激烈,张继也察觉到了不对,他和成毅一起推着门不让它关上。

“不用!你快走!”

此时外面天色渐暗...温情看了眼窗外后,推门的力气更大了,不过她一个女生怎么可能较得过两个大男人,若不是二人怕弄伤温情早就推门而入了。

“所以,你是不是见过温戎?或者说,温戎就在你这里?”

虽说是提问,成毅语气却是确定的语气。

张继在旁听得是一头雾水,温戎?在温情这里?

“松手吧,我能帮你。”

“你帮不了我!”

“如果说,我能帮你搞定缠着你的那只鬼呢?”

说完成毅松开了抵着门的手,另一边也没了动静,门没关上而是嘎吱一声打开,温情站在那里,泪水啪嗒啪嗒地摔在地上。

“你...真的能帮我吗?”

要是在平时,她定时不会信陌生人说的这种话的,这种事情放在过去她是连信都不会信的,但它就这样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面前这位陌生男人给她一种莫名的“他能够帮到自己”的感觉。

“一只鬼而已。”

成毅打肿脸充胖子,反正老妹刚刚发短信说一小时后到,他不虚。虽然他只是一个没有经验的门外汉,但是他是也能帮到一些忙的。

温情听成毅或许真能帮到自己,这人还是跟着一直照顾自己的张叔来的,她这才卸下防备,不像之前那般警惕。

她招呼着两人在客厅坐下,抬头又看了眼现在时间说道,“抱歉,我平时不怎么喝茶,只有这个...”

“谢谢。”虽然成毅不喜欢喝咖啡。

成毅伸手接过温情送来的杯子继续道,“把你知道的关于那个人的事情,说一说。”

温情放下托盘,喝口热咖啡沉下气来,向他们诉说起自己这如处地狱的半年。

半年前温情小姨忌日那天,她扫完墓,回家路上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然后晚上她梦到了小姨,梦里小姨像是在喊自己,但她却听不见小姨的声音。

不知从哪里飞来两道锁链把小姨拖走了,随后温情听到了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那个令她毛骨悚然的声音。

“温情。”

不同于往日噩梦中所听,那一声就如贴着她耳朵说出来一般,她从没见过面貌痛苦狰狞成那样的小姨。

也就是那一天,温情如临地狱。

第二天晚上,她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抚摸着,她知道自己在梦中,却怎么也醒不过来,等到她终于睁开眼的时候,她在一瞬间看到了一张男人的脸!

她不敢确定是睁眼前于梦中还是醒来后在现实,她看见了她的父亲,温戎。

第三日,她梦见自己被黑影追逐,而自己变回了小时候模样,她在无尽黑暗中逃跑,努力想着逃离,她跑啊,跑啊,跑到黑暗的尽头,她摸到了一扇门,顾不得什么的她打开了门,光亮差点刺伤她的眼睛,待到适应光明,他看见温戎站在门边朝自己微笑...

“后面,每一夜,每一夜!他都会出现在我梦里,直到一个月前...”

精神饱经折磨的温情撑不住了,夜晚对她来说就是地狱,不管她如何抵抗只要夜幕降临她就会睡去,不过还好,她终于攒够两个月量的安眠药。

雷雨交加,困意涌来,温情关上家中所有的灯,拿出了安眠药。

“xx,对不起...”

只是,这瓶安眠药并没有送温情离开这个世界,打开药瓶瞬间,黑暗中突然出现一只手抓住了药瓶,药瓶摔在地上发出叮铃咣啷声,在这黑暗孤身一人的房间中显得格外刺耳。

房间里明明只有她一个人,想到这里温情后背汗毛倒立,而后的声音更是让她跌入恐惧绝望的深渊。

“情情你不乖哦。”

曾几何时,温情很喜欢别人这样叫她,这是许久之前她眼中最温柔那人的专属称呼,只是那虚假的温柔最后化作了灼人业火,将她推下地狱。

外面劈下一道闪电,将房间照的亮如白昼,温戎的脸比温情记忆中还要年轻了几分,就像与她年纪相仿的青年,温情一向是不信这些神鬼之类的东西,眼前一切如同在她脸上狠狠掌掴逼着她去认同。

后面事情,便是温戎不再躲躲藏藏,只要入夜便会出现,扮演着记忆中未曾表达出心中恶魔时的父亲形象。

“情情,爸爸真的很爱你,你真的越来越像她了。”

温情知道,那个“她”是温戎日记中的人——自己的母亲,自己的确长得和母亲太像了,像到温戎给了自己和母亲一模一样的名字。

噩梦,太过真实的噩梦。

也是自那天起,冰箱里的东西每天都会换成最新鲜的,衣柜中会莫名其妙多出她不敢考虑价位的新衣。另外就是,当她踏出家门,下一秒自己就会出现在家中,也就是,她被关在家里了。温情不敢联系其他人,因为她联系的第一个人进了家门知道情况后并没有相信她的说辞。

当夜,温戎便问她是不是让陌生人进家门了,还说以后不要随便放人进家中。

当晚温情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第二天,温情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了昨天拜访的朋友。

被害的女孩虽然被打了马赛克,但受害者的姓已经足够让她联想了。当年也是她找上门联系了温情,那个作为受害者站出来指认了她父亲的人...

她对温情很不错,经常来温情这里看望她。

几天后温情忍受不住问温戎是不是杀了人并与他争吵时,温戎向他微笑,只是微笑。

那一日温戎没再出现,在温情终于松了口气时,她又在电视上看到了新的受害者。

张叔叔打电话来让自己最近小心点,说最近有变态杀人犯专门杀害年轻女性,张叔叔还说被害的女孩儿和自己长得有点像....

也就是说,自己第一次反抗温戎那天,他杀人了,每一次反抗,他都杀人了,杀掉那些长得于与自己相似的人,割掉她们的舌头...

将这些事情说完,温情像是用尽了力气,瘫坐在沙发上,显然这些事情对某位警察的冲击过深了....

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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