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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十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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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一辆警车停在了远离孤儿院的地方,车上走下了一个年轻人,和一个脸上带着伤疤,模样看上去一位凶悍的中年人,中年人从口袋中摸出了烟盒,抖出一根香烟叼在嘴边,然后在身上四处摸索半天,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旁的下属看见这个上司这个样子。

立即掏出自己的打火机,给男人递了过去,男人说了声谢谢后后,接过了打火机,将香烟点燃以后,顺手把打火机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一旁的下属欲言又止,默默跟在上司身后向前走去。

他们此行来到孤儿院是来调查一桩大案,而唯一的幸存者在小组调查之后,找到了对方在这所孤儿院中,而为了不吓到那些可怜的孩子们,他们特地换上了私服,警长刚到孤儿院门口,保安亭中的老大爷立刻就起身,从保安亭中冲出来,一脸紧张地小声问道:

“警察叔叔,出什么事了吗?我们这里可都是好老师,好孩子,我.....”

被一个看似已经年过六旬的老大爷叫警察叔叔,警长感觉浑身都不自在了,连忙摆手说道:

“没事没事,老大爷您歇着吧,我们就是来找个孩子,问点事情就回去了。”

突然警长顿了一下,盯着老大爷的目光改变了,语气也稍微变得严肃了一些,一丝怀疑之色被他埋在眼底,隐藏的很好,警长故作轻松的开口,同时给老大爷递过去一根香烟,说道:

“大爷贵姓啊?您也真是厉害,我们都便装了,你还认出我们是警察。”

老大爷哎了一声,露出了一副不好意思与谦虚的表情,笑着接过了警长送来的烟,别在耳朵上以后。

“将我张爷就好了,也没什么,我儿子也是当兵的,所以对你们这种一身正气的人的气质都很熟悉的。”

“这样啊....”

警长不经意侧头,给下属一个眼神传递,示意他先进孤儿院里交涉和找人,而他就留下来问一问这个聪明的老大爷,说不定对方知道,比如是谁送那个幸存者来到孤儿院的,要知道他们接到报案,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尸体已经严重腐烂了,根据法医判断,尸体都是在一天之内先后死去,死法各不相同。

也就是说,如此惨案,警方此前居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在经过多方位调查以及档案抽取后,警方的人发现了唯一的幸存者,这个幸存者就像是突然出现在这座城市中的,然后就被人送到了这座孤儿院,没有半点声息,也查不到之前的行踪记录,所以将这个幸存者送来孤儿院的人一定是事件的相关人员,要不人他完全没有隐瞒行踪的必要。

“张爷啊,我想问你个问题。”

“警察叔叔请说,我一定坦白从宽!”

“成语用错了,还有叫我靳锡就好了。”

靳锡敲了敲脑壳,这过于激动的老大爷真是让他头疼,但还不容易遇上这种配合调查的人,他又不能打消人家的积极性。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以后,靳锡问道:

“张爷,还记得大约一个月之前有一个孩子被送来孤儿院吗?”

“一个月之前啊....”

张爷露出了扬起头思索着,许久之后,他突然大叫一声,拍着大腿激动地说道: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大爷冷静,冷静一下。”

饶是以办过数次大案的靳锡额角也不禁冒出来些许冷汗,他是真害怕老大爷太激动了一个抽抽就过去了。张爷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将那天晚上的事娓娓道来......

记录了足够信息的靳锡告别了老大爷,走进孤儿院之中,他揉搓着眉心,默默消化着张爷说的信息,事件中的种种不合理之处让他感到了烦躁不安,下意识地想掏出烟盒,但是听到了耳边传来的孩童的欢笑声以后,放下了手,手指捏在一起反复摩擦着,然后他终于看见了下属的身影。

看见下属正在聚精会神地透过教室的小窗向里面望去,靳锡大步走进,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情况怎么样了?人找到了吗?”

被突然拍打肩膀的下属吓了一跳,平复下来以后,他掏出了记录本,汇报道:

“根据院长和几位老师所说,将那个孩子送来的人,他们没有见过,是门口的保安大爷拎着她进来的,因为孤儿院时常会有这种遗弃事件,所有人对此都见怪不怪了,就没有太在意是谁送来的。”

靳锡微微颔首,然后手轻敲着太阳穴,脑海中刚才与张爷交谈的记忆浮现,靳锡将自己调查的情报说出口:

“据门口的张爷所说,将那个孩子送来的时候是一个雨夜,而那个人穿着雨衣,身形矮小,就像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但是声音却很沧桑,据张爷描述如同被火烧喉咙以后的声音,对方将那个孩子带到了孤儿院门口,以后就转身离去了,离开时还瞥了一眼保安亭中的张爷。”

靳锡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了古怪的表情,不太确定地说道:

“他说那一眼就好像是被山中的野兽盯着了,一瞬间他完全忘记了如何行动,大脑中一片空白。”

“啊?这又不是写小说,哪有这么玄乎的事情。”

下属明显不信这种玄乎的描述,只是以为老大爷眼神不好,还是在下雨天,看错了而已。但靳锡却是摇头,无奈地说道:

“虽然很离谱,但有时候世界上还是有一些神秘的。”

靳锡想起了自己受到的印着奇怪花纹的名片,和那个奇怪的梦境觉得有些好笑。

“好了,那个孩子呢?”

进入了工作状态的靳锡是严肃的,他视线审视着房间内的每一个孩子,想要找到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按理说经历了那样惨剧的孩子,会显得与同龄人不太一样。但是无论他怎么看,都找不到任何一个有异样的孩子。就在这时下课铃响了,孩子们立刻欢天喜地的喊叫起来。

站在门口的下属对着里面提前知会过的老师点点头,老师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转过身,尽量维持着语气的平和说道:

“华瑶,有几个叔叔想要找你,出来一下。”

人群中,那个显得很开心的小女孩听到老师呼唤,一蹦一跳地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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