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里厄。
这次任务目标的名字,塞雷娅按了按棒球帽的帽檐,混迹在一众游客中。
又要给那群家伙擦屁股。
塞雷娅抬头望向教堂,恢宏大气的建筑在背后雪山的衬托下更显得圣洁。
“柯里昂。”塞雷娅轻声念出这个名字,这是其他防卫科人员失败的主要原因。
经过调查,发现这个萨卡兹是横穿拉特兰的狠人。最终决定避其锋芒,派塞雷娅私下进行交涉,争取和平解决,否则动用一定的武力手段,强行回收实验体芬里厄。
推开教堂的大门,高大的萨卡兹捧着拉特兰的圣典在五彩斑斓玻璃投下的光辉中漫步。仿佛身为天使。
他以低沉却空灵的声音缓缓吟唱。
“神说,你们都有罪。”
塞雷娅静静的听着。
“于是人间处处充满痛苦。”
“但神并不会理睬。”
“祂们只是看着。”
吟唱的内容不存在于塞雷娅了解的任何一部典籍中。
“当那一千年完了,神必从天上落下。”
“下来要那地下四方的列国征战。”
“他们的人数多如海沙。”
“他们上来遍满了全地。”
吟唱戛然而止。
塞雷娅皱起了眉头。
她虽然并不清楚拉特兰的宗教情况,但她很明显的从这浅浅的吟唱中察觉到了一丝……
渎神。
“今天的客人有点多。”柯里昂转身面相塞雷娅。“请问怎么称呼?”
“塞雷娅。”塞雷娅简洁明了的说。
“莱茵生命,想要怎么办?”柯里昂弯腰将手中的圣典放在椅子上。
“芬里厄我们必须要带走,那是极其重要的……实验人员。”塞雷娅停顿了一下。
“所以你们真的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吗?”柯里昂温和的说。
“抱歉,有个家伙非常正式的拜托了我,她说那很可能改变世界。”塞雷娅回答道。
柯里昂小小的沉默了一下,“那么没得谈了?”
“看来是这样。”塞雷娅正了正帽檐。
“诶。”柯里昂轻轻叹一口气,“你知道吗?我其实是个瞎子。”
“嗯?”塞雷娅皱起了眉头,她转而注视这个高大的萨卡兹的的瞳孔。这时她才注意到,他的瞳孔并不明亮。
“我瞎了,因为看到了不能看到的东西,但也因此我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柯里昂从长袍中取出了一只匕首。划破了右手手掌。
“既然你只选择一意孤行,我会尝试组织你,但是记住一点。”柯里昂挥动右手,鲜血喷涌而出,却转瞬间凝结。
柯里昂握着如同火焰般燃烧的鲜血长刃,他的声音依旧温和,“不要去窥伺真正的神明。”
……
“老大,我们错了!”斩仙,弑魔,诛佛一并横排跪在地上以头抢地。
麦克斯揉着怀中鲁珀小女孩的脑袋,感受柔顺头发的触感,温顺的像个哈士奇,诶,为什么我要说像个哈士奇。
“美洲大蠊,让这几个家伙交给你了,让这几个家伙记住我今天的话。”麦克斯恶狠狠的说,“布丁!不能吃!那是我的!”
“还有我的巧克力!”毒液叫道。
“你在乎的是这个吗?”W穿着围裙打扫酒吧的卫生,昊则在一旁打扫。“还有我不是什么美洲大蠊,以及,美洲大蠊究竟是什么啊。”
“美洲大蠊是南方蟑螂!”鲁珀小女孩举手抢答!
W通过了麦克斯的面试,简单的有点不可思议,他只是瞥了她一眼然后高呼,好诶!是美洲大蠊,于是W就稀里糊涂的加入了炸天帮。
她的第二个任务是整理酒吧,往常这个任务是昊做的。但昊履行了他说的话,为了谢罪帮W分担了一半的任务。
W眼角抽动着咬牙切齿,“我不是蟑螂。”
“但是真的好像诶。”一旁的昊此时补刀,“就是是你头上的那根触角。”
“这时头发啊!头发!”W觉得如果真的在炸天帮带下去,自己可能会晚节不保。
现在干掉这个家伙然后拿着任务目标跑路就行了吧。
“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哦,达丽雅。”昊在一旁友情提示。
W瞬间哑火,淦,怎么感觉这次任务把自己搭进去了?
“不过,话说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W向一旁的昊询问。
“那是老大最近在忙的事。”昊一边擦拭柜台上的酒渍一边说,“柯里昂先生拜托老大找的孩子,希望老大能够抚养她。”
“为什么?”W无法理解,麦克斯和毒液正在疯狂揉女孩的毛茸茸的脑袋,女孩身上穿着连衣裙,那是W给她换上的,才来的时候麦克斯背着箩筐,箩筐里脏兮兮的小女孩,抱着自己的大尾巴紧张的探出脑袋四处张望。
然后通过面试的W给这个女孩洗澡,换衣服。女孩很不配合她身上被挠了不少红印。
但为什么这个女孩会这么亲近麦克斯?W看着咯咯笑着的女孩,莫名的有些羡慕麦克斯。
“按照柯里昂先生的话来说,大概就是他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所以老大是最合适的人选。”昊解释道。
……
鲜血的长刃架在了塞雷娅的咽喉之上。
这个家伙的实力……塞雷娅咬着牙放下覆盖上了钙质的拳头。身上覆盖的钙质甲胄也缓缓消退。
“你不应该默默无名。”塞雷娅说道。她引以为傲的源石技艺在对方的血液长刃面前似乎不值一提,坚硬的钙质只一击便就布满裂痕。
而柯里昂的攻势如同狂风暴雨,这不免让塞雷娅想到了法术的风暴。
面对风暴,塞雷娅尚且能屹立不倒。
但塞雷娅却无法在这刀光种坚守。
“我以前不叫柯里昂。”柯里昂将剑插入地砖。“拉特兰的人们曾经将我称之为兽。”
“兽?”塞雷娅惊呼,“你是……尼禄?那个伪王萨卡兹?”
“伪王?”柯里昂转身走向教堂中的十字,“好久没听见这个称呼了。”
“拉特兰以为你死了,卡兹戴尔也以为你死了。”塞雷娅感觉自己似乎触及了某些无法言说的东西。
“我已经死了。”柯里昂很平静,“尼禄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柯里昂。”
他又轻轻吟唱起来。依旧低沉,却不复空灵。
塞雷娅就如刚进来时一样,静静的听着。
“围住圣徒的营和蒙爱的城。”
“就有火从天而降,烧灭了他们。”
吟唱的声音在破损的教堂中回荡,孤寂而又神秘。
“在硫磺的火湖里,就是兽和假先知所在的地方。”
“他们必昼夜受痛苦。”
“直到永远。”
柯里昂轻轻说道,“你走吧,不要去找那个女孩了,这对你们算是一种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