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诺夫在离开了家后直奔警署,这次的事件实在有够诡异的,他必须去找阿尔诺警长。
他步履匆匆的一路穿过走廊和办公室,终于来到署长的办公室。
他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敲了敲门。浑厚的男声从门后传来,“请进。”
彼得诺夫推开门走了进去,浓烈的咖啡香味混合着老旧皮革的味道钻进鼻孔,醇厚而令人沉醉。
这间办公室并不大,方形的大头书桌,加一个五层的书柜便占据了一半的空间。
墙壁上挂着野兽的角和长长的古董铳还有一个包裹着皮革的弯刀。地上则铺着一张巨大的兽皮。
在书桌后面精神抖擞的老人打招呼,他头发已经花白,嘴唇边上的胡子已经变白了,“你来了,彼得诺夫。”
“这位是我的客人,凯尔希。她是来自拉特兰的修女。虽然她并不是拉特兰人。”他指了指坐在一旁的菲林族修女。
“凯尔希,这是彼得诺夫,就是我跟你说过很有潜力的年轻人。”他转向彼得诺夫说。
“你好,凯尔西女士。”彼得诺夫愣了一下然后向这个菲林伸出手。
凯尔希站起来握住他的手晃了晃,用相当清冷的语调说,“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彼得诺夫不露痕迹的打量着眼前的凯尔希。
这个女子确实很漂亮,五官精致至极,一头修长的绿色头发,再加上微微勾勒出身体线条的修女服,这让彼得诺夫差点觉得她比自己的妻子欧若拉还要漂亮,但她有一个地方时远远比不上欧若拉的。
“不要用那么失礼的目光去看凯尔西女士。”署长轻笑着说,“虽然凯尔希女士的魅力能够让人疯狂,但你已经有家室了。”
彼得诺夫尴尬的移开眼睛,“对不起凯尔希女士。阿尔诺署长,我有事要汇报。”
“关于那个麦克斯和毒液的事对吗?”阿尔诺说,“之前的警员已经跟我说明了情况,他们就在你家对吗?等会儿可能要麻烦你带凯尔希女士去见一见那两个人。凯尔西对他们很感兴趣。”
“确实,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能一口咬定他们是安全无害的。”凯尔希回答道。
“相信我,他们确实是这样,这只是我的感觉,但我可以担保。”彼得诺夫说。
“不必紧张,对于一个神秘的外来客想要一探究竟是很正常的事。”阿尔诺转移了话题,他敲了敲桌子,“彼得诺夫你先坐下吧,我们该聊聊正事了。凯尔西是我们的帮手。”
彼得诺夫迟疑了一下然后坐在凯尔希对面。
“好了,我先来说说情况吧。”阿尔诺说,“市长即将举行一个宴会,用于欢迎万尼亚大公派来的使节。这场宴会将宴请坦丁堡的所有名流,我,唐克斯公爵,坦丁报报社社长,等等都会到场,而小一辈的,比如说你,彼得诺夫也会被邀请。”
“为什么?”彼得诺夫很疑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警长。”
“因为这次的宴会主题是交流,新贵族与旧贵族之间的交流和传承。”解答彼得诺夫疑惑的是凯尔希,“他们将拓展人脉,拉拢势力,新贵族可能倒向守旧派,而守旧派可能因为金钱转向新贵族。而你是阿尔诺的继任者,有资格分一杯蛋糕。”
“这可真够乱的。”彼得诺夫说。
“可能不止于此。”阿尔诺又说,“那位使节可是带了一只军队过来啊!”
“军队?”彼得诺夫的声音不由得飘了起来,“他是想和坦丁堡开战吗?”
“当然不会……我是说不怎么可能开战。”凯尔希说,“目前坦丁堡的局势相当稳定,各个势力都保持着克制。而且这个军队很特殊。”
“他的将领是赫拉格。那个立下了赫赫战功的军官。”这是阿尔诺说的。
“这是一场……赫拉格的个人秀?”彼得诺夫缓缓的说。他似乎明白。
乌萨斯是一个极端的以军事立国的国家,对外的扩张是以往它积累财富和转移国内矛盾的重要一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源石工业的兴起。乌萨斯不可避免的陷入了疲弱。
新贵族靠着新兴的源石工业积累大量的财富,再用这财富购买爵位。这样势必会对凭借军功立业的军方和旧贵族产生冲击。
长期对外战争所积攒的感染者问题和内部矛盾难以化解,新贵族与旧贵族日益拉进的政治实力和永不停歇的对抗,无一不在为这个国家火上浇油。
新兴的源石工业不能废除,这是整个泰拉大陆公认的事实,但旧贵族们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利益,当今乌萨斯皇帝依旧坚持对外战争,内部矛盾无法调和。
此时军队的立场尤为重要。乌萨斯毕竟以军事立国,军队与政治绑定,它们所具有的权利相当大,遭到新兴源石工业的冲击远没有旧贵族剧烈,于是军队在新旧两派之间摇摆不定。
这倒不是说军队的各个军官都是这样,自然有新派的军官和旧派的军官。
一个如日中升的军官自然免不了加入派別。这次的坦丁堡宴会便是对赫拉格这位将领设下的一次选择。
新派旧派将使出浑身解数来拉拢他,用以增强自身实力。
“那么之前的消息呢?”彼得诺夫问道,“这么说的话或许还有转机。”
凯尔希和阿尔诺对视了一眼,随后阿尔诺说,“你没有想过为什么招揽赫拉格的宴会设置在坦丁堡?为什么不设置在切尔诺伯格,为什么不在圣骏堡?彼得诺夫,你知道的。”
“哦,我知道。”彼得诺夫的声音不免有些泄气,“我只是还抱有幻想而已。”
“对世界有美好的期待是一件幸运的事。彼得诺夫先生。”凯尔希望着窗外说,窗外的太阳已经变成了橙色,暖色调的光辉像是有温暖人心是魔力。“我见过对这个世界悲观至极的人,也见过天真烂漫的人,而你拥有真正美好的品质。”
凯尔希的眼中蕴含着风雪与沧桑,她说,“你知道这片大地的苦难,但却依旧满怀希望,你的妻子也是。你的确是今天才知道我,但我已经注视你很久了。”
沉默了一会儿,彼得诺夫问道,“你是谁?”
“我只是行走在这片大地上的一个普通的菲林,我认识很多人,但有些人并不认识我。”凯喵喵如是说道。
“嘿!毒液,这一章我们出场的时间好少啊,大部分都笔墨都去写彼得诺夫同志了。”麦克斯无聊的翻了翻白眼。
一旁的娜塔莎正在拿毒液……织毛巾。
“我会织毛巾!”这个小女孩原本拿着线团冲毒液说,“你能分出线所以你会吗?”
“哈,织毛巾。”毒液高傲的说,“这种东西随手都能做完。”
于是毒液分出触手以鬼畜的速度织出一件毛衣,引得小女孩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你真厉害。”
“我还能织出布娃娃。”毒液的声音高兴的要飞起。它挥触手变成了一个兔子。
“看!一只兔子。”毒液玩性大发,“看!一只熊!一只老鹰!”
娜塔莎被毒液的精彩表演惊艳到了,努力的拍着小小的手掌。“我想看小熊!”
“当然没问题!”
“毒液彻底变成保姆了。”麦克斯扭过头,声音中充满了颓废和慵懒,“哦,话说为什么毒液这样子没有吓到人。”
“这当然是因为风流倜傥的作者让这个世界的人觉得泰拉可能存在类似的生物,从而没那么惊奇。”麦克斯说,随后他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子上,“见鬼!我可不是你拿来补设定的工具!苟作者。”
“下一章的戏份我一定要足!”by麦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