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如此，那么还是和我一开始说的一样了！教会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叹着气靠回了椅子上，什摆出了一副老气横生的样子“你觉得呢？”
“呃……”光是看什那不会轻易放弃的架势，翠妮雅则是显得更加头疼了，因为怎么想都觉的，这个话题才是最危险的
不过都已经挑明到了这个程度，肯定也不是凭空胡说，多少有些担心的确认了一眼，隔音结界的情况，翠妮雅悄悄地问了一句“有什么根据吗？”
“以前的报告里不是说过吗？吸血鬼这种东西，又被称为食尸鬼，和故事里那种存在完全不同，只是由人类创造出来的怪物，而且也不具备感染的能力”没有直接回答翠妮雅的问题，什则是用食指敲打着膝盖，说起了别的事情“而且就目前来讲，吸血鬼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和这里以及周边城市的失踪人口，根本对不上号，他们肯定有其他的人口来源”
在听到这些以后，翠妮雅一时没能猜透，对方要表达的意思，便带着一丝好奇，继续问了下去“的确是这么回事来着？但是国内还有那么多，没有登记的地下奴隶交易机构，想要研究材料的话，途径有很多吧？”
“你说的有道理”这一次没有无视翠妮雅的发言，在点头同意之后，什紧皱着眉头，又提起了另一件事情“那么我们前一阵子的行动，也是为了捣毁制造这些怪物的据点，并且还成功抓住了对吧！”
“的确是这么回事，只不过最后那些疯子都被教会带走了，我们并没有得到审问的权利，这个很可惜”
“那好……既然这样的话”点头认同了翠妮雅的说法，什紧接着又抛出了一个问题“那我们现在处理的问题，是不是针对上次事件的善后工作？也就是所猎杀的目标，其实都是以前残留下来的，不会再出现新增加的吸血鬼了”
“是呀！报告上的确是这么说的”觉得都快被什绕进去了，有些心急的翠妮雅，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到底是想到了什么呀！如果有问题的话，就赶紧告诉我吧！别卖关子”
“先别着急……我只是确认一下而已！毕竟有些问题，如果一开始就不弄明白的话，之后只会越来越复杂”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整天坐在这里处理这些事情，基本都已经知道了”说话时翠妮雅叹着气指了一下，周围已经堆积了有一定高度的文件
“那么……既然这些都没有问题……问题也就在这里了”表情凝重的说出了结论，什抓起了一旁的杯子，但注意到是空的之后，又不动声色的放了回去
“哪里？”眉头差不多已经凝成了麻花，对于这钟绕圈子的说法，翠妮雅带着心中，不自觉得产生了一丝不安“那么……你的意思是？”
双眼注视着神色紧张的翠妮雅，什满脸认真的抬起手指，指向了桌子上的文件“这些东西，本身就有问题！”
“咦——？”差点吓得从椅子上掉了下去，翠妮雅摆着夸张的表情，将手指放在嘴边，摆出了噤声的手势“嘘——！嘘——！你说什么呢！怎么还想着这个呀！真是太危险了”
“我们说的不就是这个吗？”一脸不知所云的看着对面的少女，什毫不在意的给自己填满了咖啡，顺便把翠妮雅的那半杯也给满上了
“我知道啦！只是有些紧张而已”就算明知有隔音结界，但翠妮雅还是压低嗓子，做出了像是小偷一样的举动“但是你说的也太轻松了，那可是在怀疑教会的高层呀！”
“这个你刚才已经说过了，所以说这种事根本就无所谓了！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什么，但是把这么危险的东西带来这个城市，就是一种过错！这是在上位者身上，最不应该发生的时期，乃是大忌”完全不被翠妮雅那紧张的表情所触动，什倒是挺胸抬头的，说出了自己的理念
“好吧好吧！我知道啦——！所以说小心一点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几乎是以恳求的姿势趴在了桌子上，翠妮雅十分无助的，将双手举过了头顶
“那种事怎么样都好了，直接说结果吧！”看着翠妮雅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什也是一阵于心不忍，最后叹了口气之后，选择了不再去争论这个话题，而是直奔主题“我怀疑这里还有其他的设施，在进行这项研究，而且就在我们眼皮底下！”
“好吧……果然如此吗？”无力的垂着肩膀，滑回了椅子上，但是却因为胸部直接卡在了，刚才打开的抽屉上，而让翠妮雅眼角，出现了晶莹的泪花“呜呜呜呜……好痛呀！感觉像是摔了一跤”
“看来你也猜到了，不愧是优等生”捂着下巴，佩服的点了点头，什用胳膊支在桌子上，探出了身体“既然你都猜到了，为什么还要不承认？”
“不是猜到的……我哪有那么厉害呀！我也是听你说到一半才想到的”由于双手捂着胸部的姿势，实在是太过羞耻了，再加上还被什如此认真的注视着，这直接让翠妮雅闹了个大红脸“呜呜呜……我只是想到一半……就不敢想下去了而已……这太可怕了”
“是吗……是我考虑欠佳了，的确在下并非是本国人，可能不理解当前的现状，没能及时理解你的难处，真是抱歉”说话的同时，什拿起佩刀挂在腰间，然后规规矩矩的鞠了一躬“如果会给你带来麻烦的话，请不要介意，直接说出来便是，之后将有鄙人独自调查此事”
而看到这一情况，翠妮雅则是显得更尴尬了“呃……在下，鄙人都出来了……看来是真的没办法了……这就是所谓的正义感吗？我可做不到……”
“并非如此，所谓的正义，会因为个人的观点不同，而发生一定的扭曲！这个世界上，无论哪个国家，什么样的社会制度，都不存在绝对的正义”依然保持着低头鞠躬的姿势，什提高了挂在腰间的佩刀“这只不过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而已，所谓的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
“最基本的原则吗……我要是也能像你这么自信就好了”带着微妙的口气叹了口气，经过什这么一闹，翠妮雅也觉得没那么紧张了“如果按照天佐惠你的标准来的话，这个世界上大概得有一大半的人，得失去做人的资格吧！”
“所以在下才说，不存在绝对的正义”义正言辞的再次强调了一次，什抬头迎上了，对方摇摆不定的视线
“好吧！”扶着额头将头转向了一边，翠妮雅看向了手边，印有教会纹章的文件“先坐下吧！这件事我们不能心急”
第一时间就理解了对方话中的意思，面露喜色的什，再次鞠了一躬才回到椅子上“真的是十分感谢！”
“既然你会单独和我说这件事，就证明你还是信任我的，把我当成朋友，所以我也不能辜负你的期待”完全是一副放不下心的样子，一边在心里想着‘总不能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胡来’，翠妮雅默默地点了下头“总之还是让我也加入吧！这样会放心一点，就算真出了什么问题，也好有个照应”
“的确是这样，如果有你的帮助，的确是会稳妥很多！朋友……真是个强大的存在”怀里抱着黑白色的长刀，什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也不忍心给火热的友情浇上冷水，翠妮雅带着一脸的愧疚，将此事敷衍了过去“你刚才有提到过，还有其他研究设施，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吧！那是怎么回事？你看到了吗？”
就算刻意板着脸，还是偶尔会漏出一丝笑容，捂着嘴深吸了一口气，什才找到了一个，大概符合现在状况的严肃表情“没有，我只是觉的，这么想会比较合理而已”
“嗯？”
拉过了折叠在一旁的地图，什只展开了一半，然后将手指向了，地图上带有标记的部分，那些都是之前行动的地点“报告上说的是，城里的吸血鬼已经全部清除，剩下的漏网之鱼，只要交给骑士团就好！而我们特殊处理部队要做的就是，彻底剿灭隐藏在城外的残存部分对吧！”
“是呀！”视线一一扫过这些日子留下的标记，翠妮雅试图从中找到什么线索
“那么这份命令本身就有问题！当然随便怀疑别人也不太好，可能真的是我的错误判断……但我不想放过这次机会，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吧？”大概是不想让翠妮雅感到多余的压力，什在果断了这么长时间之后，还是将态度放松了下来
而粉色长发的少女，却误解了其中的意思，认为一向认真严谨的什，都用了这种模糊不清的说法，将其理解成了，对方可能也是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就算再怎么有勇无谋，也不可能无脑的就找个人商量这种事
一方面为自己的胆小而感到自卑，一方面又为自己的不负责任而内疚，翠妮雅在一阵沉思之后，放下了心中的负担，眼神中也多了许些坚定“你的意思也就是说，问题可能出在教会身上？”
“这我倒是不太清楚，毕竟关于这座城市的体制，还是你刚才告诉我的”有些无可奈何的摊了下手，什突然表现的有那么一点害羞“其实……说实话，这些都是我猜的，来找你……也是希望能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猜的？！”狠狠的被雷了一下，不过之后翠妮雅很快就释然了“算了，紧靠着直觉就能猜到这个程度，你也是很厉害了”
“那你有什么头绪吗？”
“虽然这么说有点自夸，但就和你说的一样，我也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了，各种各样的事物，大多都会过目一遍”说话的同时，伸手将好几份文件抽了出来，翠妮雅将其一起扔在了桌子上
“这些就是至今为止，教会发不下来的命令，以及相关的报告，让我们来整理一下现状吧！”既然都已经点头同意了，基本可以说是上了贼船，跳下去也晚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底了
不过就算没有亲自去过现场，但是按照什的说法，和手头现有的情报，翠妮雅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倒不如说，她比只是倚靠蛛丝马迹去猜测的什，更容易理解现在的状况
将文件拿在手里，一页一页的翻查着，翠妮雅抬头看了一眼，正在静静等候的少女“如果按照还有其他研究所存在的说法，那么结论也只有一个！我们被利用了”
“果然如此吗？但具体是怎么回事？这个你应该比较懂吧！”一脸认真的盯着翠妮雅，什将长刀平放在了腿上
“哎！亏我还称赞过你的决心，原来真的只是，凭着一股脑的正义感吗？”带着微妙的表情叹了口气，翠妮雅头疼的扶住了脑门，同时也因为发现了什意外的一面，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不过也很厉害了”
而什则是完全没发现对方的小动作，依然将注意力全放在目前的问题上“嗯？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有，你就当我自言自语好了”摆了摆手，示意什不要去在意，翠妮雅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刚才也和你说过了，这座城市的情况，如果按照刚才的思路推算下去，那么教会就是利用了这个，将我们当成了掩护”
“嗯……”感觉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什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脸严肃的将头抬了起来
心里估算了一下，对方是理解了几成，翠妮雅叹着气继续说了下去“就因为这座城市采取的是自治管理，看起来并不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但实际上也是一种自我封闭的状态，利用起来反而会更加的容易”
“原来如此”重重的点了下头，什皱着眉头捂住了下巴“也就是说隔断了我们和外界的联系，然后再传给我们虚假的消息，借此来做到不可见人的目的”
“呵呵呵……没那么恐怖啦”一脸为难的摆了摆手，翠妮雅为了掩饰脸上的慌乱，赶紧喝了一口咖啡压压惊“被你说的我都有点害怕了”
“在我的国家，这种程度的战术，乃是兵家常事，所谓的瞒天过海，之后便是釜底抽薪，只要等到敌人松懈的那一刻，就一举将其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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