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希的思绪也变得更加清晰。
随着时间的推进,思考能力似乎也得到了一定的增幅。即使站在稍后一些的位置,也能迅速分析战况,准确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判断。
那些残渣几乎是一瞬间就全部被消灭掉了。
“战斗胜利!”墨影向希尔竖起了一只大拇指。
“哎呀——我想着,果然废弃的设定什么的,不能随随便便就放在一边,而是要认真删减干净呢——不过因为误认为自己是天才这一点,想要做到这地步果然很难呢。”
莉丝头都没回,只是眼神瞟了他一眼,“呵”了一声:“你不是说修改不了吗,涉及到生死问题的时候实力还蛮行的啊,至少可比想象中的要有用多了——”
“不不,已经定型了的就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了。但如果只是空虚的碎片,问题还是不大的——把要素糅合在一起,应该被称作是什么来着……?再生还是什么的……”
他停顿了一下,道:“而且耗费的力气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太大了。如果不是有希被放下来及时配合战斗,估计我的力量刚使用出一半,对方已经将我打败了。”
“嘛、大概……然而毕竟是你这种家伙,所以场合基本就默认不是单打独斗时、而是在团战时使用的了——所以前摇的时间长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吧,而且比你还要麻烦的战斗技巧也不少见呢——主攻击力求速战速决的希尔和希或许没什么感觉,但是我想那些同样作为辅助者的人面对这种情况已经很腻烦了吧——”
“……”
虽然不是刻意,但希尔的脑海中莫名就浮出了“莉丝的性格是不是有点奇怪”的想法——
“啊、说到‘辅助者’——虽然我也能够做好一个辅助者,但是大概是会拎着血包忍不住站在前方殴打他人的额头那种类型呢——”
“听起来——”希尔笑道:“如果您处在敌对方阵营、一定会是个麻烦角色呢。”
“说不定真的是这样哦?大概也正是因为站在一边围观太着急,所以我才会临时空降,突然就占据了其他人的身体。”
莉丝在言语中似乎出现了某个很令人在意的字眼,但是他却轻描淡写地敷衍过去了。但希还是在心中细细咀嚼着他方才的话——
她刚刚说了——占据——?
那——究竟代表着什么呢?
“说起来,刚才您——”希单手扶住额头:“如果我的判断没有出错,莉丝阁下难道是更换成所谓的原型了吗?”
“从攻击方式上判断……”墨影认同地点点头:“好像的确是的。”
“你不要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明明知道!”莉丝用手指刮擦着脸颊:“但是——并非是全部的部分——是我能够和她商议进行更换。”
“欸?”希陷入了沉思:“那样的话,不简直就像是——”
“是的,双重的人格吧?”莉丝环顾了一圈,凝视着他:“哈啊,这么说来,刚才还没有注意到,其实您是不是也——”
“咳咳——”
希咳嗽了一声、也打量起周围的风景来:“啊、啊,这里好像与记忆中的培养室非常接近。”
嗯、非常的接近,风景是完全能重叠的。
但是似乎又有哪里不一样——是气氛吗?还是别的什么——
“喂、为什么你这新来的却能如此淡定地说出培养室呢,还有刚才通过攻击方式来认同我的判断这一点也很可疑。”莉丝以审视的目光向后斜瞥着他。
“噗哎。”墨影做出一个卖萌似的动作,吐出舌头笑道:“还没有来得及主动向坦白黑历史,就被发现了吗——
不是有那种人吗,虽然是刚刚登场的,但是却一直关注着基地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除了希尔大人换衣服洗澡之外的事情全部都收在眼中,就连基地每天的晚餐吃的是什么都知道——”
“哈?不是吧——?”希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你在说什么?我可是一个纯粹的新人而已——”
“听到了她,他绝对是在希尔你换完睡衣之后才看的——知道你的衣服上都是蓝天白云图案,请相信他的人品和节操——”
“相信个鬼啊?!这哪里能让人相信了?!”莉丝吐槽道:“你这根本就是在自爆吧?分明就是你什么都知道?”
“喂喂——”希的语声沉了下去、脸色也变得阴沉了些:“我的话最多也就是在成为新人的这几天房间、偷偷关注希尔的行程表记下行程假装与其偶遇,每天在走廊偶遇那样程度而已——你竟连晚饭吃什么、睡衣枕套都关注,你这家伙是变态吗?”
“那个……等一下,总感觉你们是不是无意中说漏了什么——?”希尔的表情错愕。
她本来是愿意相信希的,但总感觉他这番发言的危险程度没有比墨影低到哪里去——
“是的!希尔!”希带着灿烂的笑容道:“也许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但是如果是把在下圈粉了的人物——比如说希尔你,在下就是个如假包换、100%的变态痴汉!”
“哈?你这家伙,怎么还一副堂堂正正的凛然口吻啊?”
“诚实难道不是种传统美德吗?在下是痴汉就干脆承认,没什么大不了。反倒是墨影总是找一些牵强的话语敷衍真实心情,甚至还随便拉挡箭牌才是比较奇怪的行为吧?为什么不肯坦诚自己的心情呢?”
“不,正常来说绝对会认为太羞耻了说不出口吧?”
“正常来说或许是这样的,可墨影大人不是能轻易举就说出更加羞耻的台词吗?啊咧?难道在您看来,重度中二病的台词反而比真情实感更加难以出口吗?”
总感觉希方才的话里似乎掺和进了某些和墨影无关的奇怪台词——
槽点太多了,完全不知道从那里吐槽起好了。
总而言之先替谁辩解一下吧——比起想要帮腔,不如说想要劝服自己。
“呐,其实你们两个——说的都是玩笑话吧?”
“玩笑话?”墨影单手叉开,遮住了一只眼睛:“也许的确会有人有那样的感觉就是了。然而、却并不是玩笑那样单纯的事物,那是在寻常人看来精彩异常、然而于我而言每一刻都是那样焦灼的人生所化成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