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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brother in the mirr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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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

看起来和原型完全相同、然而却是颠倒的世界。

不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种问题的争论不休、果然还是先存在着原型,之后才存在着镜子中的倒影、以及复制品吧。

然而、如果镜子中的世界,在靠近镜子之前就已经存在,那么倒影望见了外部的世界的时候,说不定也有着相似的想法。

坚信着我是原型、而我所对照着的是镜中幻影。

对于他者来说、所谓的“我”的概念即是他者眼中的其他人,而对于那位“他”来说,他自身才是“我”。

狂傲自大的想法来看待、其实所有的一切,是瞳孔的成像。

没有“我”,也就不会存在“我”眼中的世界——

纵然离开了任何一个人,地球依然还是在前行着,然而毫无疑问对于每一个个体来说,个体的终结就意味着终结。

何况、认为离开了任何一个人,地球依旧还是在前行着,某种意义上算是潜藏着的平等的意识在作祟。

没有任何一个人的价值是不可取代的特别这样的思想——

不过这其中本来就又矛盾的要素存在着。

如果真的每个人的价值都完全相同的话、那么从克隆体被封禁所延续出来世界之中,大概从一开始就不会出现那震惊世界的相当大的严重事件了。

正是因为、认为那位被复制的身体的不可取代性、以及头脑的不可取代性,最终也造成了难以挽回的灾厄。

在思考着“不可取代”的同时,完全忽略了在这种情形下、拥有这种能力的人也未必会拥有同样的思想——人格、能力完全达成完美而融洽的旋律,实际上也是某种不可替代。

只是过于重视DNA和躯壳这件事,才是灾祸的根源。

认为躺在病床上的那家伙是不可取代的,却又妄图取代。

那么、果然站在镜子前,认为镜子是自己倒影的,是忽视了镜子中的生命体也可能会用自己的双眸注视着的可能吧。

艾深·克里修恩背靠着宽大的红色沙发、望着自己眼前那面巨大的圆形轮廓——

闪烁着浅银色的光芒、清净而透彻。

那毫无疑问是名为“镜子”之物。

他也毫无疑问坐在它的面前——

正常来说、应该能够看到一个完全相反的倒影,然而它却只是一味地透明。

既没有自己空间的倒影、也同时没有和他一模一样的脸映出。

如果问为什么、大概是镜子的世界并不配合他的行动——

同样的、如果镜子对面的世界在镜子前、在水面前顾影,也不会有自怜的机会。

艾深·克里修恩当然想要把镜子内的那个世界视为自己世界的延续,同时也想要把镜子内看到的一切都视为自己这一边的复制物,包括在镜子前那容貌和自己相似的人也当做是自身的影子——

可是、这件事却是做不到的。

第一次在注视着镜子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生活在这一边的自己绝对做不到那样的事情。

哪怕两个人会朝着同样的方向顾盼、在对着镜子微笑的时候,镜子里的影子也会微笑——

正常来说、哪怕镜子内部存在着某些工作人员,在某个人照镜子的时候就模仿着对方的样子,以此为生,照镜子的人也是绝对发现不了镜子中的并非是自己的脸的。

事实上、照片和镜子中的倒影本来就有所差别。

当然可以视为是光线和角度的问题、可是,或许也有其他的更玄奇的要素——并非是所有的世界通用的概念,然而在无限延伸的可能性中,这样的世界大概可能也是存在着的。

对着镜子、或是哭泣或是微笑,给予了一样的回馈,哪怕那是在其他人眼中的截然不同的形象,也会对镜子中就是自己深信不疑——

如果在面对着镜子的时候、不断地询问“你是谁”“你不是我”这种事,似乎有概率会触发认知障碍类型的精神疾病。

无法认知镜子中的到底是谁、无法确信镜子中的是否是自己,那么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的如影随形的倒影实际上可以称为是一件恐怖的事情了。

在第一次映照着镜子的时候、就发现了镜中的人可能并非自己倒影的因由,大概是服装和鞋子……

哪怕无法看到自己的脸,在低下头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脚尖和双手还是能做到的。

到现在为止、完全虚构的赛博空间的脑机化不顺利,还是因为在进入了虚构的空间之后,低下头看到无法从自己身体延续出去而是空白的空间凭空浮出的两条宛如断掉的手臂,低下头的时候也看不到自己的双足会让人产生比想象中更强的违和感。

严重得干脆会对虚拟现实空间产生犯恶心的抗拒——所谓的相性比较差。

自己的脚上穿着一双系带的长靴、裤子是宝蓝色的长裤,在小腿的部分能够看到垂下的燕尾服下摆。

然而对面穿的却是一双浅金色的靴子、外面笼罩着一层黑烟,从腰部一直延续到脚底的,是不知道到底是锁链还是丝线所编织的长裤,上面还有着金线绣制的奇怪的花纹。

抬起头的时候、用手指轻轻拽一拽领结,镜子中的那个人也摆出同样的造型。

可是在把领结拽下来的时候,却只是会产生混乱。

红色的领结、在镜子中却是蓝色的——

用手掌压住自己的脸颊、镜子中的倒影自然也同样会压住自己的脸颊——完全是相反的。

从肩膀上垂落下来的、自己那浅绿色的发丝——

镜子中却是蓝得发乌的色彩,还是短发。

哪怕再怎么混乱、也能知道站在那里的并非是自己——让他一度认为自己眼前的并非是镜子,而是玻璃。

他绕到了后半部分,果然那是均匀涂抹着银镀层的空无一物的背面。

而伸手去敲动的时候,发出了“笃笃笃”地声音,并不是把手平放着就能轻易融化。

于是、他第一次对着镜子发问了。

“你是谁。”

仿佛还像是普通的镜子一样,镜子也做出了同样的反应。

然而在回答的之后,却出现了截然不同——

纵然是同时张开了嘴巴、又同时闭上。

正因为在自己这个空间太久、纵然没有声音对于唇语却也奇怪地敏感。

“卡利特。”

“艾深。”

这份差别、若是无法读取唇语,或许会认为自己嘴唇的动作,就是这样和想象的有所差别——

但他却意识到了,那并非是自己的答案,而是想要混淆什么的壁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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