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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utbre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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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士道和鞠亚站到统一战线后,五河家中的矛盾也缓和了不少。虽说还是不理解鞠亚的用意,但在士道的全力安抚下精灵们好歹还是放松下来了。自打那天士道得知了真实情况后,家里的采买工作就全盘交给了自己和鞠亚两人,除了美九和折纸两个住在自己家里的特例以外其他人几乎是闭门不出。日子似乎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进行着,经历了最初的担忧后士道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一觉醒来,似乎又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早晨。万幸,今天睁开眼的时候琴里她们的起床服务还没有触发,士道确认了下挂钟上显示的时间,手脚麻利地打理好自己的衣着内务走下了楼。

“.......奇怪?”

今天五河家的客厅似乎比以前安静了许多......这也难怪,因为此刻士道看到的客厅根本就是空无一人。今天士道起的确实不晚,可也没早到多么夸张的地步,像是凛祢、六喰和万由里这样醒的很早的精灵差不多会到一两个了,但今天不知为何依然没人造访。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士道嘟囔着,径自走进了卫生间洗漱起来。打理好自己,便是如往常一样站到厨房开始准备做饭了,然而士道刚刚从冰箱里取出几个鸡蛋,玄关处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来了......是谁啊?”士道放下手里的食材,向玄关走去,不过没等他走下台阶门就被迅速打开了,耶具矢和夕弦如旋风一般冲进了门,随后大力将门关的严严实实。

“早上好......怎么了啊,你们两个,急成这个样子。”士道半是不解半是好笑地打量着冲进门后气喘吁吁的两人,“而且你们不是有钥匙的吗,为什么要这样拍门啊,难不成又是什么新比赛?”

“早......早上好......不对,什么早上好啦!”耶具矢终于缓过来了,“士道,你早上有没有看手机?”

“那个还没有......怎么了吗?我去看下......”士道被耶具矢的话搞得更懵了,说着就要转身上楼拿手机。

“谏言,不用麻烦了,比起那个还是直接用眼睛确认更快些。”夕弦也调整好了呼吸,直接拽着士道上了楼,找了一个能看到外边的窗户示意士道仔细看。

“怎么了吗,除了行人也没......”士道的声音戛然而止,虽说早期拉窗帘的时候外边也有人,但因为太过平常所以根本没有在意。仔细端详之下,这些走在外边的人一个个都是步履蹒跚,漫无目的,就像是酩酊大醉的人一般。

再认真看了一下,士道的心脏几乎都要停跳了——这些人竟少有不挂彩的,每个人身上都能找出些许血迹,仿佛刚刚从战场归来。甚至可以说,眼前的景象比起战场,更像是只有游戏中才会出现的末世景象......

“到底......发生了什么......”士道面无血色地呢喃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实在太过触目惊心,搞得士道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恐惧,夕弦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就......”一旁的夕弦心有余悸地抚着胸口,“早上大家突然被凛祢叫醒,说外面出事了。本来想告诉士道,但街上太过危险,士道也没有回复消息。夕弦和耶具矢放心不下,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跑过来......”

可惜的是,夕弦的话士道一个字都没有听进耳朵里,只是沉浸在无限的疑问与惊恐中。说时迟那时快,一样东西从身后向士道飞了过来,准确无误地砸在了士道的后脑勺,这才让他吃痛回过神来。

“笨蛋......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发呆吧!”原来是琴里扔出的珍宝珠砸中了士道,而她本人正一脸生气地站在原来的位置,声音中更是掩饰不住的怒意,“赶快去给大家回消息!万一再有人按捺不住跑出门来可就糟了!”

“哦......哦!”士道终于反应过来,立刻转身冲回了自己的房间。果然自己的手机上已经让未读消息挤满了,火急火燎地回复过一遍以后,士道再度冲出了房间,来到一楼大厅。此时的琴里和八舞姐妹三人正挤在电视前,收看着最新的通知。

“......据不完全统计,目前东京、大阪等多个重要城市均出现了类似状况,大量感染者在街道徘徊,请大家保证自己在室内不要外出,武装力量会尽快被启用以最大限度上确保人民的生命安全,如有必要也可能使用空投等手段......”节目中的播音员正满脸严肃地传达着灾难般的消息,尽管脸上的表情控制的很好,声音中却依然带着一丝颤抖。

士道强行忍住跑去精灵公寓那边的冲动,耐着性子一边听播音员介绍情况,一边飞快地按动着手机,千叮咛万嘱咐大家要好好呆在家中。按照新闻的说法,这些游荡在街上的人很可能是因为某种病症才会如此,而且这种病症的传染性也极强。目前这种推论正由相关研究所进行紧急验证,而对于患者,由于理性上似乎有所缺失,相关方面正在尝试通过武装力量来对患者们采取强制措施,看看是否有方式能够治疗......

伴随着一个简单的过场,新闻结束了,出现在电视上的是两名专家模样的人开始讨论这次的事件,不过内容实在没什么干货。耐着性子稍微听了几句后,琴里按下了遥控器将电视休眠,五河家的客厅再次陷入了沉寂。

“到底是怎么回事?疾病怎么可能爆发的这么突然?为什么警方和自卫队都没有什么及时动作?”士道像连珠炮一样抛出了一堆问题。

“烦死了啊,你问我我去问谁啊!”琴里烦躁地甩甩头,“你以为我是占卜师吗?如果我知道答案早就想办法解决了啊!”

“呃,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不好。”被琴里斥责了一顿,士道愧疚地道起歉来。长久以来他的潜意识已经习惯把琴里和鞠亚当成了万能的存在,以至于面对这个突发状况时还是本能的询问琴里。但看起来琴里也和士道一样,今天一早才得知有这样的状况出现。

“......我的态度也有些过激,都别计较了。”发泄了一下之后琴里也变得冷静一些了,“这一次我确实没有得到过任何消息......我和你一样,也是早上看了外面的情况才发觉出了这么大的事,所以我也是太着急了......”

“理解,琴里的心情我们都明白,你不用太过在意。”夕弦轻声安慰着琴里。

“话说,这次拉塔托斯克有什么反应吗?”耶具矢撩了撩鬓边的秀发,有些心神不宁地询问着。

然而一向不会让精灵们失望的琴里这次却无奈地摇了摇头:“很抱歉......这次我们恐怕无计可施。精灵带来的危机早就过去了,天宫市只是一个小城市,没有必要部署太多机动力量,更何况前几天弗拉克希纳斯也因为检修的需要离开了这里。现如今机构提供给我们的支持主要是资金和人事上的,但这两项如今都没什么意义......”

“更困难的是,拉塔托斯克现在有可能自顾不暇。”鞠亚的声音从士道的手机里传来,“抱歉士道,稍微远程控制一下你的手机,我想有必要和大家说明下情况。”

士道默默点点头,鞠亚随即启动了投屏程序,电视机上出现了精灵公寓的画面。此时大家也都聚集在那边的客厅,同样一脸焦急地盯着这边的画面。

“终于连上了,士道,你们还好吧?夕弦和耶具矢有没有事?”鞠亚确认着通信状况。

“我们没事,虽然挺危险的,但距离毕竟不远,凭吾等八舞的身手还是可以突围的。”耶具矢对着摄像头挥了挥手,以此证实着自己平安无事。

“士道!你们没事吧,外面的情况实在太危险了,我们又不能过去......”十香脸上写满了担忧,恨不能从屏幕里钻过来。

“没关系的,我这里还好。”纵使心乱如麻,士道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不过十香,听鞠亚先说一下可以吗?我比较在意她刚才的内容。”

“的确如此,而且折纸和美九呢?联络过了吗?”凛祢也是一脸担心,不过内容和士道在意的稍稍有些差别。

“那边我已经联系过了,两个人都在家里,目前没有遇到什么问题。”士道比了一个要凛祢放心的手势,“她们两个早上都没有出门,精神状态也还算安定。”

“好的,那么接下来我来说说吧。”鞠亚迅速接过了话头。紧接着,鞠亚将之前和士道说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并表达了自己的担心。

“怎么会这样......美衣她们也变成......那样了吗?”十香痛苦地摇着头,不愿意接受听到的一切。

“也就是说......不会有人来帮助我们了吗?”四糸乃脸色苍白地确认着。

“没有想到拉塔托斯克的人也......”狂三眉头紧锁,“鞠亚小姐,你能够确认拉塔托斯克机关内的病例和街上那些是一样的吗?”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鞠亚却无奈地摇了摇头:“很抱歉,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些感染者们确实在精神上有严重的异常,但具体状况是什么样的我并不能确定,这是高度机密事项。”

“不会吧,连妹妹酱和机器子酱都不知道吗?这个时候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吧,实在不行动用一下黑客手段也好......”二亚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是太满意,毕竟在精灵们眼里琴里她们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那让你失望还真是抱歉了啊。”琴里耸耸肩,倒没有放在心上。

“我从鞠亚那里听说过一点,弗拉克希纳斯的职责仅在于保证大家的生活正常而已,而东京分部的情况属于拉塔托斯克的其他部分,并不归她们管辖。更何况现在天宫市这边一般也没什么需要操心的了......”鞠奈稍稍有些不快,只是她也理解大家的困惑,这才忍住没有发作。

“啊哈哈,也就是说和平年代的话小琴里就是光杆司令了唔......”四糸奈试图调侃一下,不过话说到一半就被四糸乃堵住了嘴。

“抱歉.....琴里,四糸奈的说法太失礼了......”四糸乃赶忙道着歉,不过琴里只是摆摆手:“没什么,而且四糸奈说的也没错,在空中舰送去检修的情况下我确实就是光杆司令了呢。”

“另外我还要补充一下,不是我不想查,而是不能查。”鞠亚的神色前所未见的严肃,“这件事似乎让当局讳莫如深,一旦动用黑客手段引起对方注意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士道又想起了早上的问题,“你们不觉得这次灾难太奇怪了吗?怎么会突然爆发的这么严重的?”

“我对这个世界的知识还不怎么丰富,其他的传染病也会这样吗?”紧接着发问的是万由里。

“嗯......我想想怎么说比较好......”鞠亚想了想,“简单来说的话不太可能的,特别是病毒的感染。抛开人体的免疫能力不谈,很多病毒入侵人体之后是会潜伏一段时间的,因为即便是烈性的种类,在感染初期其相对数量也太少了,总需要一定时间来增加数目才能产生足够的危害。”

“那么如果好几天前零号病人就已经出现,并且让现在的感染者进入潜伏期了呢?”这回插话的是七罪,显然她已经开始担心众人之中有人出事了。

不过狂三显然要乐观一些:“虽然不能完全排除这个可能......不过至少从新年第一天我们就没怎么出过门,算时间的话真有人中招的话现在也该有反应了吧。”

“说到这里还真是多亏鞠亚了啊,不然现在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十香越想越是后怕。

“为今之计,应当着眼于如何保护大家才是。”许久没说话的六喰总算也参与了进来,从一开始她就是一副一知半解的样子,“六儿至今也不甚理解,然那些亦非大家能够涉足的领域吧?”

“诶,小六喰说的没错。怎么对付那些感染者我们是插不上手的,也不是我们的职责。首先要做的还是保证大家的健康。”凛祢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公寓这里的冰箱我有稍微检查过,托士道和小鞠亚的福这几天还是有不少储备,不过小十香还是要克制一点才是,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好到街上去购物呢。”

“唔姆......了解了......”十香红着脸低下了头,“那士道,可以过去看你吗?”

“最好不要。”没等士道开口,琴里就抢先发了话,“夕弦和耶具矢这两个已经过来的也就罢了,在街道没清理好之前不要冒险!尽管我知道我们之间离得很近!”

“十香还是忍一忍吧,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又能吃到兄长大人做的饭了。”真那赶忙安慰起十香来,这两个妹妹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的倒是相当默契。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士道也悄悄递给琴里一个感激的眼色,刚才那番话琴里之所以抢在自己前面说出来,还是怕自己难做罢了。

“那么,姑且就这样吧。如果有谁身体不好的话一定要立刻马上告诉大家啊,至于收集信息的工作就交给我,大家暂时不要看乱七八糟的报道,不要想得太多。”鞠亚给这次碰头会做了总结,随后便掐断了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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