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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Susp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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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七罪的回归,士道作为密切接触者不得不陪她在隔离点多待了一天,真那和狂三则是为了尽早治疗伤势没有和士道他们见面就提前离开了隔离点。安心歇息了一天之后,士道才带着精神不振的七罪来到安全区,见到的则是早就等在那里的折纸和十香。

“士道!七罪!”十香几步抢上前来,支吾着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那个......欢迎回来!”

“......嗯。”士道摸了摸十香的头以示安慰,不过看起来却有点心不在焉,旁边的七罪也是一言不发。

“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每个人’都很安全,放心。”同十香的激动不同,折纸则是首先对士道眨眨眼,对方立刻心领神会:“辛苦你们了,现在大家驻扎在哪里?”

“那边,因为狂三受伤,吉野队长特别给安排的地方。”折纸不露声色地走到士道身边,牵起他的一只手就向前走去。看得出就算现在这样,折纸还是避免不了流露出对十香的些许竞争意识,搞得士道也是一阵无奈。可惜现在士道也实在没有那个心情给她们两个调停,就这么被她们拽着到了新的据点。

“啊啦,士道先生,总算是看到你平安无事了呢。”见士道进来,狂三费力地双手支撑起上半身让自己坐了起来。看得出吉野队长确实是给五河家的大伙了一点特殊的优待,五河家的众人都住在一间大病房里,房内一共有三张病床,分别给了负伤的狂三、美九和二亚睡,其他人则是在病房里打着地铺。

别看条件艰苦,但这的确就是撤离点的现状:本来应该被不断送走的幸存者因为之前铁路的事故被迫滞留于此,很多房间本来都不是用来住宿的,连张沙发都不一定有,更别提床了。能有这样的房间,的确已经是队长给的特殊关照了。

令人欣慰的是精灵们并没有对此抱有什么异议,这些女孩子们即使说不上娇生惯养也几乎没有在生活上受制过,这里的条件和精灵公寓比绝对是艰苦的。不过一来大家也都看得见撤离点的困难都能理解,二来集中住宿也提供了安全感和些许新鲜感,就连平素最为养尊处优的美九都没说什么。

“让大家担心了,我回来了。”士道点头回应了狂三的招呼,脸上却无论如何都挤不出一点笑容。

“六喰她,果然......”

“......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无济于事。”士道坐了下来,同时看向一旁的七罪。七罪也是心领神会,立刻解开了衣服,小心翼翼地从内袋里取出了一个用手帕包的严严实实的小瓶子,里边装满了某种澄清的液体。

“这就是罪魁祸首,也是让六喰变成那副样子的元凶......”士道接过了那个瓶子死死盯着里边的液体,那副眼神看的朝夕相处的精灵们都感觉脊背发凉。

“太危险了七罪,万一你不小心摔一跤什么的把瓶子弄碎了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耶具矢摇着头一脸不自在的神情,不过当事人比起后怕更多是低落的感觉:“六喰变成那样我多少有些责任,而这个东西是唯一的指望......即使要用生命去守住我也没什么二话,就当是赎罪好了。”

“好吧,不论如何我们必须要尽快联络到拉塔托斯克。虽然精灵的存在是机密,但是如今这个情况不得不试图和吉野队长他们透露一点了,希望拉塔托斯克的病研组还能正常工作......”琴里叹了口气起身准备接过病毒样本去和军方的人交涉,但士道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无奈之下,琴里只得让士道和自己一同去找吉野队长讨论与外界联系的问题。

“好啦,七罪,不要那么伤心了,琴里她们一定能找到救回六喰的方法的。”十香拉起七罪的手轻轻摇晃着,希望宽慰她一下。

“救回六喰......这真的可能吗.......”

“姆?二亚你说什么呢,琴里她们不是已经去联络拉塔托斯克了吗?”十香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在她单纯的意识中拉塔托斯克几乎就是万能的代名词,只要拉塔托斯克能出手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那啥,也不是我看不起拉塔托斯克,可是小六已经被感染超过一整天了啊......我是不太懂医学,但这么久了病毒也早该入侵到脑子里了吧。就是要研发药品,等成品出来的时候小六也该晚期了......”二亚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把七罪的头敲得越来越低,眼看着又要哭出来。

“不会说话就别乱张嘴啊,你这家伙......”真那绕到二亚侧面狠狠一戳她的肋骨,不过二亚并没有什么退让的意思:“我知道我是煞风景了啦,但是难听的话总不能不说,你们还真以为拉塔托斯克是神灯或者神龙啊?”

“那......那就是说......六喰她真的再也......”四糸乃立刻陷入了沮丧之中,其他精灵也都无言以对,气氛就这么沉默了下去。一个小时后,五河兄妹终于回到了房间,只是两人脸上的表情也不怎么轻松。

“担心,士道,能和拉塔托斯克取得联系吗?”

“我们已经和吉野队长单独沟通过了,最后他还是同意帮我们试一试。”琴里替士道回答了这个问题,“病毒样本也已经送上去了,现在电力供给不足,拉塔托斯克的传送装置不能启用,只能交给新桓医生做一些基本检测然后上报数据而已,能不能派上用场还不好说。”

“这个时候了就别保留了,有什么就说出来吧。”鞠奈看出琴里还有所隐瞒,出声鼓励道。

“......好吧,那我也就不瞒你们了。”琴里担心地瞟了一眼士道的脸色,见他没有什么动静才继续说了下去,“虽然吉野队长答应帮忙,但要联络拉塔托斯克高层的话最快捷的方式是利用佛拉克西纳斯的频道,这一点目前是做不到的。如果通过普通的电台联络的话在不公开精灵存在的情况下又难免要通过军方的逐级审查,最后什么时候能联络到高层没人能知道。”

“那样的话,果然......”鞠奈的眼帘也垂了下来,似乎有点后悔要求琴里说出真相。

“而且不得不说,即便样本及时送到,解毒剂的研发也非常困难。”琴里索性决定破罐破摔,一口气把现在的问题全部挑明,“高纯度的病毒样本的确可以提供很多基因和结构层面的帮助,但是并不代表就能立刻找到解法。而且药物从研发到真正投入使用的过程更是要慎之又慎,每个人的体质都是不同的,即便让六喰以被实验者的身份接受治疗,也需要有周密的计划来监控和及时调整治疗方案,但撤离点的医疗设备和专业人手都不够......”

“那,那不就是说,六喰小姐已经彻底没救了......”这番话听得美九脸色煞白,也不知道是不是也在为自己的遭遇后怕。

“也不能完全下定论......假如顺利联络到拉塔托斯克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赶出来解毒药的试作品,就是无法保证效果和副作用。”琴里的声音越说越小,就连她自己都对此毫无信心吧。十香、四糸乃和万由里已经忍不住开始抹眼泪,七罪更是早就把脸深深埋在了臂弯里,就连一向坚强的折纸、狂三都忍不住将视线投向天花板以免泪水不争气地流下来。

然而在所有人之中,有一个人的反应却值得玩味,那就是士道。在琴里讲述的整个过程中他都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动都没有动一下,好像在等待什么。直到琴里讲完了所有事情。在众人的情绪安定下来之后,士道才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在每个人脸上都扫过一遍。

“那么,有人想和我说些什么吗?”

“诶?”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所有人都是一愣。

“我再问一次,确实没有人想和我说些什么吗?”房间里的气氛被完全冻结,所有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用奇怪态度和大家说话的士道,谁也不敢说话。

“好吧......也许你也只是觉得自没有必要,或者单纯是我多心了吧。对不起大家,我不是有意摆出这幅态度的。”士道摇摇头,转身向门外走去,“我......现在心里很乱,自己想去稍微静一静,不用担心。”而他离开房间后,精灵们才不安地开始讨论起来。

“士道先生......到底怎么了......”

“可能是六喰的事对他打击太大了吧,不过他搞这一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困惑,士道这个样子夕弦还从没见过......”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中,有一双眼睛一直闪烁着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保持安静。

夜幕再次降临,五河家的成员们也都在各自的铺上进入了梦乡,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情绪异常的五河士道。离开房间后他消失了整整一个小时,精灵们也是在晚饭时才听加藤以及死皮赖脸跑来过眼瘾的长泽说起他是跑到附近的一间浴室用冷水把自己淋了个遍。因为弄不清楚士道的想法,精灵们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偷偷在晚饭里加了些补身体的东西给士道吃了下去,尽管看他吃晚饭时的神态就知道他压根也没有留意到这些变化。谢天谢地,士道没有因为冷水澡而发烧或者什么的,情绪似乎也稍稍稳定了一点,虽然还是那副沉闷的样子就是了。

“......好。”

在黑暗中,一位少女轻轻坐了起来,看到同伴们都没有醒来的意思,她才蹑手蹑脚地爬过了几位熟睡的同伴,离开了休息室独自一人奔向夜色之中。确认自己所在的位置不会惊扰什么人,少女不舍地看了一眼自己来时的方向,随后闭上了双眼。双手合十之后,她轻轻念叨了几句话,然后将自己的右手缓缓举向天空,身边也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辉。

然而在这些光辉真正发挥作用之前,另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背后。来人一把抓住了女孩纤细的手腕,另一手则揽住她的腰肢将其拉向自己。少女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想要出声时双唇已经被来人封堵了起来。她的身体微微一颤,却并未作出任何反抗的动作,因为她已经认出了来人是谁,这才放空了身体和大脑,投入到这短暂的温柔中。

“士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想要问你的,你这幅样子偷偷跑出来是要做什么?”出现在少女背后的自然就是五河士道了,此时他正用称不上严厉却足够严肃的语气询问着面前的少女:她的身上除了平时穿的衣服外,还多了一层若隐若现的深蓝色薄纱,粉色的头发上也罩着一层头纱,看上去为她增添了一些神秘的气质。

“啊哈哈......士道,也明白的吧,不然为什么要用封印的方式阻止我发动‘凶祸乐园’呢。”少女自嘲地笑了笑,她正是一年多前因为平行世界灵力入侵才得以与士道重逢的精灵之一——园神凛祢。在和士道说话的同时,她身上那层不完全的灵装也和那些光芒一同渐渐退去,恢复了本来少女的样子。

(具体原因与设定在前作choice的最后一章有提及,简单来说凛祢在本作中就像被封印的十香一样,纯精灵但相当于是被封印。)

“难道......是为了我?但是我的生命并未受到威胁......”士道脸上有些茫然。

“士道,我所在意的不止是你的生命安全,还有精神健康。”凛祢打断了士道的话,“如果士道还活着,却因为精神的过度打击变成了一个精神病人的话我也不会开心的。”

“精神病人......”士道喃喃自语道,过了许久脸上才露出一抹苦笑,“我的精神状况,已经差到那个地步了么?”

“只多不少。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你,当初那么多苦难都没让你这么崩溃过,但这次实在太严重了。”凛祢轻轻揉着被抓痛的手腕,眼里却都是对士道的心疼,“不论是和拉塔托斯克的联络也好,还是对我们中不知道是哪一位的质问也好,你好像心里藏着什么事情。更让人担心的是你根本就没有和大家谈心的意思,就好像不信任大家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所以哪怕只是虚假的,我也想要让士道重新振作起来,让你有时间和机会慢慢消化这件事。就算未来六喰和我不在,大家也一定可以帮你从阴霾中走出来的......”

“等下,你刚才说什么?”士道听出了一丝不对,“六喰姑且不论,你为什么会消失?”

“归根结底,我的身体并不是大家那样真正的肉体,而是和小十香一样用灵力制作的身体。多亏了士道的灵力我才能维持住现实生活中自己的存在,但是强行启用天使的话消耗就过于巨大了,按照我的估计成功再现凶祸乐园之后我的存在也会难以维持,不过发动天使的过程刚刚已经被士道阻止了。”凛祢越说头越低,“我也......变得自私了呢,如果是以前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展开凶祸乐园的,但这一次我却始终不肯下定决心......”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凛祢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打在士道头上,他这才开始反思自己这几天的心绪变化而且越是回忆士道就越是后怕。以前精灵们不是没有陷入过危险,但那时至少还有自己能做的事和解决的办法,哪怕只是也总比如今什么都做不了好。但士道自己也没有注意自己的失态给精灵们带来了多么大的冲击和忧虑,最明显的就是面前的这个女孩子了。如果不是自己睡的不沉留意到了她的动静,恐怕余生就不得不带着再次失去她的悔恨活下去了吧。

“抱歉......让你这么担心。”士道抱紧了凛祢,“是我没有注意到,不过你能自私一点真是太好了,不然我就要犯下永远无法挽回的错误了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六喰,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

对于士道的举动,凛祢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同样加强了回抱着士道的手臂上的力度,静静等着他的心情平复下来,她明白士道终于决定要从打击中走出来,回到自己和大家身边。直到士道宣泄完心里的痛苦,凛祢才轻轻说道:“其实我也觉得能够像这样自私一点真的太好了......因为士道,我变得有些贪心了呢,不再是以前那个‘不求回报’的园神凛祢了,也多亏了这样才会更想要留下来,被士道这样阻止了呢。”

“嗯,那么你想要什么回报?”

“诶?”凛祢困惑地眨着眼睛,士道这才反应过来:“啊,你是在说你心情的事啊......抱歉我以为你是想要什么回报或者补偿呢,毕竟害你这么担心,就算要赔罪也是理所应当。”

“呵呵,这才是士道啊,还是在这些地方有些迟钝。”凛祢被士道窘迫的样子逗笑了,但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子也红了起来:“不过......也就是说,我确实可以要求一点什么‘回报’的吧?”

“嗯,如果我能做到,我一定全力去做。”士道用力点点头,没想到凛祢的脸更红了。纠结了半天,凛祢才用足以媲美蚊子叫的声音说了两个字。

“呃......抱歉,我实在是听不清楚,可以再说一次吗?”

“......凛绪。”这一次凛祢的声音总算可以分辨了,“我......想凛绪了,要是有她在的话,哪怕有一天我不在了,也算是留下了我来过这个世界的痕迹。”

“呃,这个要求嘛......”这下脸红的变成了士道,“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不过要实现的话怎么也得等到大家脱险之后了......”

“说,说的也是......”凛祢同样面红耳赤地赞同着,同时也错开了目光。正因如此,她才注意到了某个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的第三人。

“士道,我其实还有一个问题。”凛祢收回了目光,正视士道的双眼,“你白天说过是不是有人有事瞒着你,指的是谁呢?”

“这个......也许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也许只是我多心吧。”士道的眼神闪烁起来,凛祢却并没有打算就这样让他蒙混过关:“如果你觉得不太好说的话不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也可以哦,不过你还是很在意那个吧?”

“老实说是的,如今的我离开了拉塔托斯克和灵力的帮助本来能做的事情就寥寥无几,所以任何一丝机会和情报我都不想放过。”挣扎和困惑的神色再次出现在了士道脸上,“但是那个人......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一定是隐瞒了什么事情没说出来,所以我也感觉有些不被信任呢。但是我相信她也一定很难过,所以......”

“原来如此,士道你没有把话说明白也是不想给她太大压力吧。”凛祢接受了士道的说法,“那么,我猜应该就是她了吧。”

“她?”士道扭过头环顾了一下周围,顿时明白了凛祢所指的对象。这么一直把话憋在心里也不是事,倒不如借此机会好好问清楚,士道下定了决心,走向了那个试图隐藏自己的第三人......

“那,那个,我也不是有意偷听的,只是醒来看到你们都不在觉得担心......”被发现的窃听者面红耳赤地道着歉。

“没关系的,我并不是责怪你,只是有些困惑。”士道蹲下身来,将手轻轻搭在了对方的肩上,“不管怎么样,我白天的态度都太生硬了。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呢,七罪?”

“士道是......怎么发现的?”

“毕竟也相处了这么久,以你的性格要是有什么担心的事情非得钻牛角尖不可,不难看出来。”士道直视着七罪的双眼,“所以不管是多么细小的情报,可以告诉我吗?”

“没关系的哦,如果是只能和士道说的话我先回避一下也无妨。”凛祢善解人意地笑笑,后退几步准备把时间留给士道和七罪。

“不......”七罪终于开了口,“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凛祢你最好也......留下来听听。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所有人,但是如果说出来的话只让士道知道恐怕也是不行的,你可能是几个最合适一起听的人选之一了。”

“那真是荣幸......”凛祢迈步走了回来,心里却一直在犯嘀咕:士道情绪失常的原因找到了,那就是他察觉到了在生死攸关的大事上七罪竟然还有所保留并对此感到失望甚至愤怒。可七罪的话实在是很奇怪,到底是什么事情既不能让所有人知道,又不能只让士道知道?

“事实上......我赶到枪击现场的时候那个对六喰下杀手的人还没有走,我看清了他的脸。”七罪鼓足勇气说出了两人意想不到的话。

“那也就是说,我们能够揪出伤害六喰的凶手......”士道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了起来,对此七罪点点头:“你说的对......而且确切地说,我已经认出了那个家伙,他就在这个撤离点里,他的名字是......”

“你说什么?!”七罪的供词令士道和凛祢都大吃一惊,直到现在他们才终于明白七罪与其说是想隐瞒,不如说是忌惮某些事。从震惊中回复过来后,士道深吸了几口气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七罪和凛祢一人一边拉住了。

“士道,不要......”七罪眉宇之间充满了挣扎,“我就是怕你这样才不敢告诉你,他的地位太特殊了,在这撤离点里你想做什么?你能做什么?”

“七罪说的对......这件事情不能鲁莽,如果处理不好的话不光是你,七罪和大家的处境都可能会受到影响。”凛祢赞同了七罪的看法。

“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士道不甘地握紧双拳,“但我不能什么都不做。至少,我要亲耳听到当权者们知道这件事后的态度。”

“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才不肯和你说的啊......”七罪死死攥住士道的衣服,痛苦地看着他,“你应该也分得清在撤离点的其他人看来哪一边更重要吧?没可能有人会向着我们的啊!再说即便说了也救不了六喰,为什么......”

“所以,就要让正义在生存面前被扭曲吗?”士道哀鸣着,看的七罪又是一阵心痛。

“这样好了,我们陪你一起去问,但士道你要尽可能保持冷静......”凛祢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不过冷静了一下之后,士道依然选择了拒绝。

“不,还是我一个人去的好。”士道一摆手,示意凛祢听自己说完,“这件事大家一起去可能反而会让对方难以启齿,我一个人去的话更可能得到真话。如果半小时以内我不回来,你们就立刻叫醒大家警戒起来。”

“嗯......我明白了。”凛祢最终点了头,却还是不放心。

“没事的,我只是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失态。放心吧,这次之后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好好陪大家走下去的,再也不会变成你们担心的样子了。”士道温柔地握了握两人的手掌,转身向着一处仍然亮着光的房间走去。不知道他这一次,会得到怎样的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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