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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卡巴拉界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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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化为荒漠的第八质点领域中,莫名出现在此地的夕弦正焦头烂额地寻找着耶具矢和士道他们的踪迹。她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们所在的这片地下,本该成为标靶的士道一行人却正在聆听着莲的讲述......

“那么,就先从这个反六喰说起吧。”莲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你们应该也记得吧,成为万由里她们回归契机的那次灵力暴走事件。”

“啊,是说几年前因为反六喰连通了不同平行世界导致的那个灵力聚合体吧(同人第一部剧情)。”士道点点头,那件事在座的各位可是印象深刻,拜她所赐众人不得不冒着风险再次用身体去容纳那股巨大的灵力,但也因为这样万由里、凛祢和鞠奈都回到了大家身边,可以称得上因祸得福了。

“那件事不是完美解决了吗,大家最后都平安无事......”

“完美解决?嘛,或许你们看来确实如此吧,但事实上那件事直接导致卡巴拉界进入了新的轮回。”莲的脸上露出了些许轻蔑的神色,“这事情远远比你们想像的严重的多,而你们居然真的以为万事大吉了,结果就悠哉度日了呢。”

“卡巴拉界的轮回......那是什么?”鞠亚没有理会莲的讥讽,直接询问道。

“关于这个世界的运行法则,就算是澪也说不上多么了解,只收集到了一些基本情报,不过解答你们的疑问姑且还是可以的。”莲对此也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卡巴拉界和现实世界并不联通,但并非是永不相交的平行线,而算得上是彼此支持的关系。你们已经看到了,而掌管这边的就是魔王或者天使。两个世界是相互影响的,当现实世界那边的‘善’占据了主导时,卡巴拉界就会由天使司掌,如果‘恶’的元素更多则会像现在一样由魔王掌控。反过来,卡巴拉界的变化也会作用于现实世界导致情况恶化,也就是所谓的正反馈,直到那边的善恶平衡再次出现变化。而当人类的善念或恶意再度觉醒,善恶的天平发生巨大的倾斜时卡巴拉界就会进入新的轮回,并等待着魔王或是天使的再次觉醒。”

“这样的事实......实在是骇人听闻了。”真那难以置信地挤出了一句话,同时几乎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认同。在自己的世界以外还存在这样的一个场所本身就已经是件骇人听闻的事情,两个世界互相影响什么的简直就是在冲击大家的世界观嘛!

“怎么样,要是理解的差不多了的话我就继续咯。”看着大家总算是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了,莲才继续解释道,“不过事实上每一次轮回之后天使和魔王都不会立刻觉醒,而是会存在那么几年左右的间隙。在这段时间内卡巴拉界会针对人类世界的情况做出最后的判断,决定下一个周期会由天使还是魔王掌控这个世界。”

“也就是说,如果人类世界那边的‘恶’占了上风的话卡巴拉界会进入新的轮回,但并不会立刻由魔王接管。如果在间隙期人类世界能够拨乱反正的话,继续掌控卡巴拉界的还会是天使,魔王也就不会真正苏醒了,是这样吗?”鞠亚的脑子转的飞快,立刻跟上了思路。

“有一套嘛,鞠亚小姐。”就算是莲也不得不向鞠亚投去了一束赞许的目光,“反六喰造访过的那些世界大多是被反转精灵严重破坏的,因此除了大量的灵力以外还有相当强烈的负面元素侵入了这边,这直接导致了卡巴拉界加速进入了新的轮回......”

“怎么这样......没想到反六喰居然捅了那么大的篓子。”十香有些气愤地双手抱胸,“将来一定要好好教训她才行,如果不是她的话......”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如今魔王们已经苏醒,懊悔也于事无补。”士道安抚道。

“等下,你这半天都是在说些什么?”正当大家沉浸在卡巴拉界和现实世界错综复杂的关系中时,艾伦却不耐烦地提出了质疑,“卡巴拉界的法则什么的确实是很重要的情报,但这对解决我们眼下的困境有何意义?说到底,反六喰到底扮演了怎样的一个角色,还有我们头顶上的八舞她们又是怎么回事?”

“哎呀哎呀,不要着急嘛,艾伦小姐。”莲还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那些我当然会说的哦,只是先让你们了解一下背景的话会比较好理解,对吧?”

“那就快进入正题吧,是你说的等大家到齐之后再解释比较好,现在过了一天多了,我们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艾伦不满地翘起了二郎腿,等着莲的下文。

“好吧,那么我就......唔......”莲突然双手抱头蹲了下来,一副痛苦的样子,“什么......你这女人真是的......偏偏要这个时候......”

“莲,你怎么样?”士道发觉莲的状态有异,连忙跑到莲身边照看起来。

“没,没事。”莲摆了摆手,“有个麻烦的家伙觉得接下来由她来解释比较好......算了,这次就由着她好了,但这笔账你给我记住......”

“怎么了,发烧了吗?”十香也不放心地伸手抚上了莲的额头,“体温好像挺正常的啊......”

话音未落,莲便翻了个白眼昏倒在了士道怀里。就在大家手足无措的时候,她又像是没事人一样睁开了双眼,只是眉宇之间似乎多了几分和善的气质。

“真是难为你们了,士道,还有大家。”莲带着温柔的笑容说道,“看到你们现在都还平安无事真的太好了,而且我可爱的孩子们这几年也被照顾的不错呢......”

“孩子们?等等,这个口吻......你难道是,澪吗?”士道的呼吸急促起来,做出了不可思议的推测。

“果然还是你第一个察觉到呢,不愧是继承了我和他羁绊的人。”澪微笑着摸了摸士道的头(为了方便区分,当澪借用莲的身体说话时我就直接用“澪”来称呼了),“不过放心哦,现在的我已经想通了,如今的崇宫澪对五河士道只有作为母亲的感情,还请放心。”

“这样啊,吓我一跳。”士道松了口气,其实以澪以前做过的事情来看对这番表态保持怀疑或许才是正常的态度,但士道就是本能的想要相信她,也许这就是澪所说的存在于她和真士之间的羁绊吧。

“那么,还是快点回答艾伦小姐和大家的问题吧。”澪收回了手,正色道,“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反六喰所做的就是切断大家身体和灵魂的联系,可以算是‘开’的另一种用法。而她所袭击的目标就只有十大质点所对应的精灵而已,这便是魔王们的委托。”

“怪不得陷入昏睡的只有折纸她们,而对我这种十质点以外的存在就是分尸啊。”鞠亚恍然大悟,“那要是这样说的话还真的是很幸运,如果反六喰袭击的对象换成是鞠奈她们的话可就真的没救了。”

“那么,我为什么没事呢?莫非是天香......”十香也意识到了什么,“原来是这样啊,如果反六喰是因为误杀士道而反转的话当时也在场的我一定会是她最恨的目标,要不是天香的话我一定第一个就遭遇毒手了。”

“她真的是个挺聪明的孩子呢。”澪苦笑着肯定道,“当知道反六喰的事情时她立刻就想到了这一层,所以在卡巴拉界她一直都避免和反六喰见面,只是通过其他魔王传达自己的要求,那就是绝对不要伤害你。”

“天香......”十香的眼眶有些酸涩,心里却是满满的温暖,“可是,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卡巴拉界的这些事情?”

“恐怕是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些吧,毕竟她可以说是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莫名其妙变成了娜海玛,也没办法找人打听。”澪耸了耸肩,“本来我应该告诉她的,可是之前我一直被困在光辉与严格质点之间的‘径’上,没有机会去王国质点那边。”

“变成......娜海玛?天香她真的成为魔王了吗?”没等士道发问,十香就着急地抢过了话头。

“其实原本的娜海玛并不是这样子的,她也是个纯粹的魔王,和巴尔一样是个好战之徒。不过我在她彻底觉醒前将天香的存在混入了其中。你也知道你们两个的起源本来就是‘王国’质点,相性极佳,不过没想到天香的意识竟然取代了原本属于娜海玛的意识呢,这就给我们颠覆这个状况留下了火种。”澪说着说着有些自豪地挺起了胸,一副“不愧是我”的样子。

“原来如此,天香不是纯粹的魔王啊,太好了。”十香安心地笑了,“如果是这样,力量削弱一点也值得了。”

在十香欣慰的时候,其他众人心中涌上的却是一阵苦涩。也许只有单纯的十香没有听出澪的后半截的话:天香终究只是一个不够完全的个体,这样的她自然不能够真正继承娜海玛的全力,而原因自然就是十香了。或许像以前那样再度合成一个人的话力量也能达到真正的魔王级别,可不论要十香去吸收天香还是要天香去吞噬十香都太过残酷。天香她也一定是想到了这一层才不肯说出口吧,虽然有些拐弯抹角,但这就是独属于她的温柔。相互确认了眼神,大家一致决定将这件事默默藏在心里。

“那么,魔王们为什么要对精灵们下手呢?”万由里主动转移了话题。

“这个的话,恐怕是因为她们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澪的语气严厉了起来,“虽然魔王的实力强劲,但她们却不具备去到现实世界的肉体,但卡巴拉界的轮回偏偏受到了那边的巨大影响。说到底一般人的肉体根本也不可能承载魔王的灵魂,可如果是精灵们那样与灵力相性很好的情况就另当别论了。”

“所以反六喰才会说‘大家不再是大家’吗......”真那托着下巴思考着,“等等,那大家的灵魂难道已经!”

“当然不会咯,如果直接消灭掉大家的灵魂的话肉体也会死亡的。现在魔王们正在设法调整自己的灵基以便能够使用精灵们的身体,而大家的灵魂现在应该就是被对应质点的魔王囚禁着吧。”澪分享着自己的情报,“不过似乎也有例外......比如已经被消灭的亚多拉马雷克,她掌握的八舞姐妹灵魂按理来说应该恢复自由才对,但她们好像还是被什么人控制着一样。”

“果然是本尊吗!”十香看了眼仍在昏迷中的耶具矢,“还好没有下死手......可控制她们的会是谁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同的魔王拥有不同的神奇能力,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也不明白是因为什么。毕竟我也只是人类创造出来的精灵,对卡巴拉界的了解仅仅是这段时间一点点打探的而已。”澪耸了耸肩,“你们应该看到了荒漠里的那个雕像了吧,那就是亚多拉马雷克被封印后的样子,这片领域也是因此成了荒漠,直到下一次轮回为止。”

“什么啊,早知道就顺手砸了。”真那小声嘟囔了一句,“不对,要是把封印不小心解除了就更可怕了,还是这样比较好......”

“没关系的,能在不暴露的情况下得到这么多情报已经很了不起了。”士道安慰道。

与真那的吐槽相比,鞠亚对这番话更多的则是震惊:“澪,你的意思难道是说......连你都对付不了魔王吗?”

“这个嘛,如果是对上单个魔王的话我是有胜算,两个左右应该姑且也应付的来。”谈起这个话题,澪也皱起了眉头,“可要是魔王们联合起来的话,我也没有应对的力量了。就像精灵的力量算是从对应质点的天使或魔王那里借来的一样,我的力量也可以说是借来的,只不过对象不是某一个质点,而是卡巴拉界这个整体。如果代表卡巴拉界,也就是我力量之源的这些魔王全部决意收回力量的话,就算是我也是束手无策。”

“听你的意思,莫非你们已经交过手了?”士道追问道。

“不错,而且我输掉了,输的非常彻底。”澪有些沮丧,“身为人造物的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卡巴拉世界的内情,因此错过了将魔王们压制住的最佳时机,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似乎魔王们对我也颇为戒备,下手几乎是完全不留余地。我的力量被十质点夺回,甚至失去了形体,不然也不会借用这个有点麻烦的女儿的身体安身了。”

“所以你这家伙有点自觉啊!这身体可是我的,你可千万别就这么理所当然的占据了!”说到这里莲的意识突然上浮,怒骂了一句后又恢复了澪来掌控的状态,“对不起啦,小莲,我也知道我欠你不少人情。作为补偿,我会帮你改善和士道的关系哦,怎么样?”

“开玩笑也要分个时候,我可是在说正经的!”莲的意识又上浮了,这次则是红着脸大声咆哮了起来。原本莲的性格并非这么沉不住气,只是因为对澪的心结导致她面对澪时情绪总是不由自主地暴躁起来,说不定和鞠奈有一拼呢。

“真是的,坦率一点嘛,明明小莲也那么喜欢士道~”

“说起来,那时莲也说过呢,‘再见了,我最爱的人’什么的。”万由里适时地补上了一刀。

“这孩子大概是害羞了吧,真是可爱呢。”澪见莲没有再冲出来辩解,调皮地做了个鬼脸,“言归正传,因为反六喰的到来魔王们看到了前往现实世界的可能,这才以力量以及让她和士道团聚作为条件说服了那孩子,让她做出了那种傻事。”

“那么,有办法救回大家吗?”

“如果想要救回大家,就必须把精灵们的灵魂解放出来才可以。但是要对付魔王的话那种通过约会说服对方程度的作战根本行不通,恐怕只有硬碰硬一途了。在你们到来前,我们也只能蛰伏在不属于任何质点的‘径’之中等待机会,毕竟战力不足可是个大问题。”澪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足见魔王是何等麻烦的存在。

“也就是说,魔王是想要占据精灵的身体然后去影响那边的世界吧。”艾伦提出了另一个问题,“莫非是想要统治世界什么的?”

“关于这一点我不确定,但她们一定会尽可能搅乱那边的秩序,以免自己再陷入封印之中。”澪瞥了艾伦一眼,还是有些警戒的意思在,“说到底卡巴拉界的魔王虽然实力强大,却没有办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如果哪一天人类的善再度觉醒,她们还是会被迫进入新的轮回。”

“......一定不能让她们成功。”士道感觉脊背发冷,“不论是为了救大家,还是为了不让现实世界也落入魔王的掌控中变得更加混乱。”

“好啦,那么今天就差不多到这里好了。”澪站起身来拍了拍手,“那么士道,小莲和大家就拜托你了哦?”

“哦,哦!”领会了澪意思的士道站到了她的身边。澪见状再次露出了一个母亲般的笑容,在士道额头上轻轻一吻后便闭上了眼睛,又一次软倒在了士道怀中,想必是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了莲吧。

“那么,各位,接下来怎么做呢?”士道见莲还没有醒来的意思,便抱着她坐了下来。

“我想等夕弦离开了之后我们就撤回天香那头吧,毕竟魔王之间似乎不能够随意进犯彼此领地的样子。”鞠亚说道,“还有耶具矢也一起带过去吧,我们需要弄明白在她们姐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虽然现在的战力应该能拿下夕弦,但闹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其他的魔王或者伤了她就不好了。”

“那么,接下来就等装睡的坏孩子告诉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吧。”万由里开玩笑地说出了直戳莲痛处的话,很快莲就红着脸当做无事发生一样地起来了。大家见状也是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好了,差不多也该离开这里了。”莲观察了一下外界的情况,“夕弦似乎已经离开,我们也可以撤出这个我利用这边的力量做的地下室了。”

“原来这里是用光辉质点的力量做的吗?”士道环顾了一下周围,“说起来天香也用灵力做了城镇呢。”

“嘛,每个质点蕴含的灵力量是差不多的,而其中有什么样的东西就是魔王或天使自己来创造了,我这也是因为亚多拉马雷克不在了才能偷偷收集到一点灵力做了一个简陋的地下室。”莲顿了顿,带着大家向外走去,“不过话说回来,用在创造上的灵力越多,可供自己支配的灵力就越少,具体怎么分配就看魔王自己了。这就好像工资,大家的份额都一样,但怎么花取决于个人。有些魔王认为把力量分散到防卫设备上会更有利,而有的家伙则完全不喜欢把力量用在建设上,非要把自己力量提升到极限才满意。”

“啊,巴尔就是这个类型的吧。”万由里马上联想到了胜利质点那边的情况,“说起来巴尔那边几乎是一片荒漠呢,看来她就是那种把所有力量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类型吧,怪不得那么强。”

“也不尽然,巴尔那家伙本来就是战斗型,而且是魔王中战斗能力数一数二的,哪怕状态打个六七折也足够我们喝一壶了。”莲似乎对万由里有些不悦,然后便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士道,莲她是怎么了?”十香悄悄凑到士道身边,“万由里也没说什么啊,怎么感觉她好像生气了?”

“这个我也不好下结论,毕竟和她相处的时间也没有特别长。”扛着耶具矢的士道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同样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莲确实可能做出挺危险的事呢,这一路上我们还是少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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