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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恶人们的舞蹈,与被囚禁的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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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部分魔王来说,能够前往现实世界最大的意义就在于有机会亲自影响人类世界,改变善恶天平的倾向。一直以来就算魔王的实力再怎么强大也受限于没有实体,故而无法直接干扰现实世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类的善再次觉醒,自己则不得已陷入再次的沉睡之中。既然天命如此,夫复何言呢?

令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是最近的几次轮回不知为何变得极不正常,不论是天使还是魔王都不由得对人类那边发生了什么倍感好奇。反六喰就在这个时候误打误撞地闯了进来,被魔王们蛊惑后最终出色地完成了魔王们交代的任务。对待这些原本是人类的精灵,魔王们的态度也是各不相同:有像贝芬格将反六喰当成手下委以重任的,有像巴尔直接把精灵关起来不闻不问的,也有像莉莉丝一样试图对精灵加以控制的......

不幸的是,也有完全被当做小白鼠并因此受尽痛苦的存在。

“灵力的最大容纳量......真的就只到这点程度了么。”阿斯莫德失望地摇了摇头,“按照情报的话这丫头已经算是人类里边还不错的了,就这点程度实在令人不快。”

抱怨之后,阿斯莫德重新将目光投向了被禁锢在一旁椅子上的俘虏。被绑在那里的红发少女已经是奄奄一息,过了好一会才有气无力地咳嗽几声,嘴角和鼻孔同时涌出了几缕鲜血。

“算了,就算嘲讽你,你也说不出什么了吧。”阿斯莫德兴致缺缺地耸耸肩,最初这个女孩子还会和自己嘴硬几句,可经过了这段时间无异于折磨的实验后她已经没法连贯地说话了。为了测试琴里的身体到底能容纳什么规模的灵基,阿斯莫德每天都在测试她的生理极限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对于琴里来说,她每天要承受的痛苦都要比前一天更深一层,直到阿斯莫德彻底死心,相信琴里的身体已经无法再承受更高层次的痛苦为止。

至于受试目标的精神是不是承受的住这种反复的痛苦,阿斯莫德压根不在乎,甚至可以说在她看来目标精神要是就此崩溃的话接受她的身体还更省事一点。因此,不论是琴里最初的怒斥还是后来几乎绝望的哭喊对阿斯莫德而言都没什么触动,毕竟她所代表的恶性可是“残酷”。

“好了,今天的实验姑且收工吧。”说完这句话,拘束着琴里的绑带便消失不见,琴里也随之摔倒在地。紧接着阿斯莫德对倒在地上的她轻轻打了个响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实验室。

在阿斯莫德离开后,一缕小小的火苗点亮了寂静的房间。渐渐的,又有几缕火苗出现了,它们的火舌缓缓舔舐着琴里的身体。那正是曾经属于琴里的“治愈之炎”,在阿斯莫德的允许下短暂地回到了她的体内。遗憾的是琴里本人在这个时候大概并不希望拥有诸如此类的能力吧,比起被当做实验品而言她倒宁愿因为身体的创伤躺在病床上痛苦地休息,这种普罗米修斯般的生活,对一个还是高中生的女孩子而言果然还是太过分了。

“......咕......”不知道歇息了几个小时,琴里终于稍稍有了一点力气,能够稍微挪动一下身体,不过她用尽全力能做到的也仅仅就是爬到实验室那张属于她的小床上而已。自从某一次她尝试逃离结果失败之后,阿斯莫德便有意压制了治愈的速度。这样一来,当琴里的身体刚刚恢复到勉勉强强能够行动的状态时也正好到了下一轮实验应该开始的时候了。此时的她已经没了白天和黑夜的概念,精神和意识也渐渐混乱起来,阻止她彻底疯掉的仅仅是一个听起来希望渺茫的念头——

“也许,士道会来救我的吧......”

“贝芬格大人,请问官人......五河先生他们是否有新一步的动向?”当贝芬格出现在自己的议事厅时,反六喰已经等在那边了。

“一如既往还是这么早啊,这么关心的话直接去看看不好么?”贝芬格微笑着打了个趣,她倒是真的挺喜欢六喰这孩子的,不论是面前站的这个,还是监牢里关着的那个。

“如果做得到的话六儿早就做了......”提起这个,反六喰的神情又低落了一些,“那个女人竟会是魔王,尽管不愿承认,但六儿目前不是她的对手。”

“不错,不错,有这份自知之明就是好的。”贝芬格满意地点点头,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可惜你的恋人似乎没有这个自觉啊,看监视器回报的画面的话他们似乎又有打算去阿斯莫德那里找茬了吧?”

“贝芬格大人,在‘王国’内部也布了监视器吗?”

“当然不是,只是放在已经无人管辖的那几个质点的监视器有些动静。你可不要小瞧了魔王,如果有未经允许的异物闯入自己的地盘的话魔王第一时间就能知道的,就算那家伙不是完全体也没必要冒这个风险。”贝芬格解释起来倒是蛮耐心的,“嘛,当然也有几个像巴尔一样就算发现了也懒得在意的人吧,但这种时候我可不想赌对方意识不到。”(作者:你大概高估了天香的智力,就是发现了她都未必知道监视器是啥)

“既然如此,六儿这就去阿斯莫德大人那边协助......”得到了关键情报,反六喰匆匆行了个礼便取出了反转后的封解主,打算直接到严格那头去准备。不想还没等她钻进开启的“孔”里,刚刚开启的通路就消失不见了。不用问,在场能控制其开闭的人如果不是反六喰自己的话,那就只剩一个了。

“......贝芬格大人?”

“不行哦,我可没和阿斯莫德打过招呼,你就这么冒失地过去的话弄不好会一起被收拾了吧。”贝芬格竖起一根手指,“毕竟那家伙代表的可是‘残酷’嘛。”

“......也就是说,您又打算袖手旁观吗,就如同巴尔大人那时的情况一样?”反六喰咬紧了下唇,仍是对此有所介怀。

“我不认为那些家伙在失去了智天使的帮助之后还有能耐对付阿斯莫德,何况那家伙也不怎么喜欢请别人插手自己的事情。”察觉到反六喰的心绪不宁,贝芬格也严肃了起来,“星宫小姐,我确实很喜欢你,所以从未拘束你的行为和言语,但无论如何请不要在其他魔王面前做出这种把自己和她们放在平等层次上的评论。如果你因此触怒了其中的谁,我只怕无法再维护你的安全了。”

“虽然单独作战不足为虑,但那些贼寇却有数量优势,若是被调虎离山......”反六喰心有不甘,试图再说些什么。

“不必担心,其他人也许会为此掣肘,但阿斯莫德不可能。”贝芬格一口否认了这种可能,只是不知道她是真的对阿斯莫德有信心呢,还是想让自己的邻居也步巴尔的后尘?

“......是,六儿明白了。”意识到贝芬格不可能同意自己出战,反六喰再次行礼后离开了议事厅。

在走出大门的一刻,反六喰突然感到一股混杂着悲凉与无助的情感窜了上来,几乎让她快要吐出来。扶住墙壁稳住身形后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那种不适的感觉终于渐渐散去。

“为何,夙愿明明即将达成,那一幕却再次......”靠着墙壁坐下来后,反六喰无助地抱紧了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痛苦的日子——

“那么,该分胜负了!”在一系列的战斗之后,六喰终于找到了天香的防御死角,借着天香与折纸交战的机会挥出了手中的键。(为了防止有些人忘记提醒一下,本情节出自原版第十五卷剑与键章节,当然行文描述上有所区别)

“不要,六喰!”

“——?!”在六喰发动攻击的一瞬间,士道挡在了天香的面前,而六喰已经来不及收势。

在我们所熟知的世界,六喰因为受到这一意料之外的举动的冲击而颤抖了一下,那柄键也因此偏离了一些刺进了士道的肩膀。藉由封解主的连接,六喰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去,并在陷入反转之前被士道拉了回来。

然而,如果之前的女仆咖啡厅争斗中天香多了一分主动,结果又会是怎样呢?

“那女人,竟敢舔舐官人脸颊上的奶油......”因为这个举动,反六喰的杀意也更盛了一层。正是在这种蝴蝶效应下,当士道挡在她面前时封解主划出的那道轨迹该死的稳固,那一丝本该出现的颤抖并未出现,取而代之是一片喷涌而出的殷红......

“五河同学!”目睹了这恐怖一幕的折纸再也顾不上和天香的战斗了,发疯一般冲过来把士道抱进了怀里,而天香则是楞在了原地。

“开,开玩笑的吧,五河同学,你不是有琴里的力量吗......”折纸手足无措地想要伸手捂住士道胸前那个大的吓人的洞口,结结巴巴地自言自语着,“如果你是想恶作剧的话已经吓到我了哦,所以......不要继续演戏了啊......”

然而,那可是足以将天香一击毙命的招数。就算是拥有了五河琴里的治愈能力,被直击心脏的话也注定是无力回天。士道的身体就这样逐渐变冷,而曾经维系着他活力的鲜血则尽数留在了折纸洁白的衣裙上,化为了一抹生命的剪影。

“六儿......做了什么......”

无尽的黑暗侵袭而来,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幕所有人都陷入了惊愕之中:手足无措的天香、眉头紧锁的琴里、放声痛哭的折纸、不明就里的精灵们,以及,于沉默中完成了反转的六喰。

“反转,吗。”反六喰握紧了手中已经由金黄变为漆黑的长键。手中兵器刺入士道体内的一刹那,士道那与自己同病相怜的过去还是流入了她的脑海,只是这一切都因为士道的死从引发共鸣的救赎之音变成了负面感情的助推剂,而这份愤怒的感情竟在人格扭曲之余保住了她的记忆。

“臭虫,从官人那里离开。”反六喰的声音不大,却冷的吓人。对于这份威胁,折纸并不想多加理会,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便再次把脸颊贴在了士道的额头。

“怎么回事?”反六喰心脏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那个名叫折纸的女人刚刚的眼神里透露出的怨恨与伤痛让本以反转的她都忍不住开始反思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或许是为了逃避那种眼神吧,反六喰立刻挥动了手中的武器,而那个女孩直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没有听从反六喰的话放开士道。

“汝等......若不来妨事,官人怎么会!”就连反六喰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到底是为了复仇,泄愤还是逃避,在压倒性的实力差距下所有人皆沦为了自己的键下亡魂。何其悲哀,在这个世界本可能给她带来救赎的时崎狂三也因为记忆被封印没有出手,从那一天起反六喰真正沦为了孤魂野鬼,直到一个偶然的机会被她听说了平行世界的存在。也许对于一个思考能力正常的人而言魔王的诱惑都很难取信,可当她真正看到这里正常生活的士道和精灵们时,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对其他精灵的妒火立刻摧毁了她仅存的几分理智,让她做出了那些疯狂的举动。

与其他魔王相比,贝芬格对自己不可谓不好,但她为自己提供的也仅是一个临时的落脚之处而已。为了执行任务而短暂回到士道身边的那几天对反六喰而言如同置身天堂一般,同时更加坚定了她夺回士道的决心。不过,面对这种情况的话五河士道真的会以卵击石去挑战阿斯莫德吗?

或许,这里能给出答案的人只有一个。

“汝......不,或许该称呼汝为‘我’吧,到此何干?”来到地牢,被禁锢于此的俘虏问道。

“官人他,跑来这边的世界了。”隔着监牢的栏杆,两个六喰对峙着。

“什?!官人怎么会过来这里?”六喰大惊失色,差点直接撞在栏杆上。

“明知故问。”反六喰冷哼一声,士道来这边是为了救精灵们她很清楚,不过无论如何她也不想亲口承认自己所爱之人却是为了别人甘冒奇险这个事实就是了。

“若是如此,官人一定会行动到最后的。”出乎意料,六喰只是苦笑着坐回了床上,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汝,难道不担心么?”反六喰有些意外。

“怎么可能,只是事已至此担心也毫无意义。”六喰无奈地看着另一个自己,“即便六儿在官人身边劝诫,他也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何以如此肯定,他已经救回了数人,若是就此罢手又当如何?”

“果然,汝对官人不甚了解啊,‘我’。”六喰叹了口气,“官人他就是这般,为了重要之人从不在意自己的安危。若不知情还自罢了,否则哪便只有救出全员和玉石俱焚两种结局。”

“......无法理解,不可救药。”反六喰绷着脸给出了评语,只是她的内心已经是惊涛骇浪。如果真是如此,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是否也会付出一切前来拯救自己?

“姆,确实是无可救药,若非如此大家也不会无法自拔地甘心呆在他的身边吧。”六喰抱怨的同时也笑了起来,看的反六喰心头五味杂陈。为什么同为“星宫六喰”这个存在,自己却要承受这么多的苦痛煎熬?

“令人不快......”话不投机,反六喰甩手离开了监牢,“但不论如何,一定要保证官人的安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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