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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所期待的不只是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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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一折纸,选择用难得的温柔作为总攻的武器;

诱宵美九,选择将自己最优秀的一面展示到极致;

八舞耶具矢,因为一场意外表现出了自己对士道的依赖;

夜刀神十香,选择放下自己的喜好为所爱之人努力;

氷芽川四糸乃,选择让对方看到自己的成长与进步;

五河琴里,选择鼓足勇气直面自己的内心;

星宫六喰,选择铭记过去的过失与士道开启新的未来;

镜野七罪,选择放弃之后却意识到自己无法承受这样的代价而重回战场;

时崎狂三,选择用失去的谎言让士道意识到自己在他心里是怎样的存在;

本条二亚,总觉得在筹备什么奇怪的计划,具体效果嘛,还是不剧透的好;

八舞夕弦......乍一看好像什么也没准备,但毕竟是以折纸为偶像的人,还是要小心。

不过敌人的攻击固然强盛,只要士道最后的阵地还没有失守,我就没有投降的理由。不管是实际相处的时间还是情报掌握,没有人可以与我相提并论。

那么,AI美少女或守鞠亚,准备出击。

天宫市郊某处......

这段时间也接受了很多约会邀请了吧,这帮家伙还真是会给自己出难题呢。每每想到这段日子的见闻,士道总是会苦笑起来。经历过的约会对自己来说算是状况迭出,大家选择的场所也是千奇百怪,不过抛却场合,士道这还是头一回对于自己约会的对象感到有些许意外。

“来,士道,啊——”在士道面前,身着白色洋装的鞠亚正拿着叉子喂士道吃着东西,正如曾经在电脑世界中的一样,甚至让士道感到些许不真实。每当这种时候,士道心里都会情不自禁涌现“科学的力量还真是了不起啊”之类的感想,不过他也没有傻到在这种氛围之下还把这种话说出口来就是了。

“承蒙照顾了,鞠亚。”士道咽下口中的食物,“今天不用打工的吗?又到月底了吧,二亚那家伙没有向你求助吗?想必又是准备连续通宵了。”

“无所谓,和士道的约会是第一位的,毕竟我是士道的鞠亚。”鞠亚以天使般的微笑打出了一记直球,嘛,虽说总觉得这笑容中还有一丝对某人的幸灾乐祸就是了。这倒是很有鞠亚风格的回答呢,就是有时候对心脏不太好。不过心跳加速不假,经验丰富的士道也不至于一下子就乱了阵脚。

“啊......不要突然这么说啦,真是不敢当。”士道打着哈哈,像以往一样糊弄着。

“士道还是一样的套路呢,真是没长进。”鞠亚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不过并没有就此收手,“不过不管士道怎么对付,我还是最喜欢士道了。”

“二......二连击啊......”士道的脸部肌肉不免有些许抽搐。也难怪,鞠亚选择在这么一个时间点叫自己出来,多半也是打着和其他精灵差不多的主意,以这家伙毫不在乎打直球的处事风格这只怕只是个开始,真是一刻都不能放松的说......

而事情也确实如士道预判的一样,鞠亚贤惠地收拾好了野餐后的战场后居然一屁股坐到了士道怀里。这一手还真不好对付,两人间的距离一下子贴的很近,但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假如是折纸那种风格的接触的话反而好办,直接逃走就是了,可只是这种程度的话但凡有点智商情商的都没法直接把对方推开。

“鞠亚.....”

“士道,这是给你的犒劳。一直以来劳心费神,还要承受非议,这么久以来,辛苦你了。”鞠亚用温柔的声音打断了士道的话。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士道的喉咙哽住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随波逐流的呢?或许从第一次执行“任务”时就开始了吧......虽然感觉拯救世界很帅的样子,但承受的代价果然还是超乎想象的:自己的风评不断下滑,学业进展平平,每天为了维持各方的平衡如履薄冰,即便真的喜欢上了谁也没有选择的自由,当世界真的太平了却无人知晓自己......虽然士道并非是为了名利才做的这些事,此时听到这一句“辛苦你了”还是感觉心头酸涩,好在自己在这里还有一个知己。

大概是察觉到了士道的心境,鞠亚并没有急于继续说些什么,而是感觉到士道的身体渐渐松弛下来后才重新发出声音:“士道,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这里不是天宫市郊吗?难道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士道不清楚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你的视角是观察不到的。”鞠亚顿了顿,“这里是天宫市最早一次大规模空间震的边界,也是现在天宫市的边界。”

这个答案确实令士道有些意外,周围一片平静的景象实在很难和曾经的恐怖灾难联系在一起。只是此刻更令士道迷惑的是鞠亚选择这里的理由和提起这事的时机,恐怕接下来的发展会完全出乎自己的预料也不一定。果然,鞠亚的下一句话让士道完全僵住了:

“士道,和我一起,逃的远远的吧?”

“鞠亚,你的意思是......?”

说实话,士道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完全不明白鞠亚的用意很难说,毕竟鞠亚在士道的手机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对士道的想法或许要了解的更加直观一些。此时她所说的,真的是自己曾经冒出过的那个疯狂的想法吗?

“是的,就像士道想的那样。如果士道愿意,我愿意和士道一起离开天宫市,逃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生活下去。”鞠亚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在士道心中激起了狂澜,“我的身体是改良过的,只需要像正常人一样进食饮水就能够运作。户籍之类的信息以及反拉塔托斯克的追踪我也有信心实现,说简单点就是士道只要点头就好了,剩下的问题我都能解决。”

“......鞠亚,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大概料到士道会有这一问吧,士道怀里的鞠亚稍微坐直了身子:“我之所以提出这个提案有两点原因,一是我爱着士道,希望能被士道选择,二......是不想看到士道受伤害。”对于这听起来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回答,士道却并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只是长叹一声。鞠亚是高级AI,又管理着自己的手机,那么那些东西不用问出来,也很明白是什么了吧。

感受到士道的情绪变化,鞠亚也放缓了语调:“士道的手机对我来说没有秘密,所以我都知道的哦......虽然没有向大家表露过,但士道其实很在意身边的那些流言蜚语吧?”

对于此,士道只能以苦笑回答。有哪个人能脱离社会独自存在呢?特别是在这个网络发达的时代,大家都没什么秘密可言。托某些同学的福,“五河士道同时和多名女性不纯交往”、“当代大奥的诞生”、“五河士道疑似被知名艺人/作家包养”之类的话题早就传开了。如果士道能够任性一点,和那些人大吵一架出出气的话或许还好吧,可惜他偏偏是个温柔讲理的人。自己做的事情没有办法对外宣扬,而且客观的说自己平时的情况在其他人看起来不就是如此吗?或许也是因为这样,不知不觉间士道的交际圈子越来越小,最后变成几乎只剩下精灵们了......顺带一提,殿町那小子虽然不靠谱,但也算是屈指可数的和士道依旧保持往来的人之一了,真是悲伤.......

“这里没有任何人看到,士道,我可以把自己借给你一下哦。”

“这样啊......那就谢谢了。”理解了那是什么意思后,士道伸出双臂紧紧环抱住了鞠亚,仿佛要把心里的委屈发泄出来一样。鞠亚也没有表示异议,伸出手温柔地抚摸起士道的脸颊:“虽然了解的人少,但我一直相信着......士道做的事情是正确的哦,但是一直憋在心里是会憋坏的,如果没有人可以听你诉苦的话就和我说吧,我是士道的鞠亚,会一直站在你这一边的哦。”

“啊啊,那真是谢谢了。”保持了一会拥抱的状态,士道慢慢整理好了情绪,松开了怀抱,“能有鞠亚在身边真是太好了......说出口来之后果然轻松了很多呢,积攒的疲劳好像也一下子都涌上来了。”

“那么就好好睡一觉吧,这是特别奉送哦,不用客气。”不由士道反应过来,鞠亚变换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让士道枕在了自己的腿上,“这么久以来辛苦你了,那么晚安。”

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总之士道醒来之后确实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只是鞠亚表达了一下士道睡太久了搞得自己腿麻,稍稍捉弄了一下士道后以腿脚不适为借口强行挽住了士道,两人就这样走在了回城的路上。

“士道,这样好吗?我说你选择离开也可以并不是虚张声势哦。”

“谢谢了,鞠亚,不过我还有必须面对的事。”士道微笑着摸了摸鞠亚的头,“虽说是会难过,不过我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啊,能认识大家我很开心,那些委屈就当做是为这些邂逅支付的报酬吧。”

“士道,真是温柔过头了。”鞠亚无奈地笑笑,不再多言。

“或许是我自作多情吧,你们最近是不是在竞争什么?”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士道突然发问。

完全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鞠亚正面回应了问题:“嗯,正如士道所想的一样,我们确实是在竞争,看谁能俘获士道的心。既然你问起了,那我可以问一问士道给我的表现打几分吗?”

“啊啊,这个暂时保密。不过我听说前些天和琴里约会时据说给琴里指点迷津的,以及告诉我琴里位置的都是你吧?”

鞠亚轻轻点了点头:“不错,确实是我做的。其实我做的还不止这些呢,不过说多了有故意拿这些事做筹码的嫌疑,就不多透露了。”

“和我想的一样呢......那么鞠亚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不是应该互相竞争的吗?”士道终于问出了这个藏在心里许久的问题。

“士道忘了吗,我可是负责精灵们的管理AI,为大家提供一点支援不是应该的么?”鞠亚微笑着歪了歪头。

“不,我是指这样你的胜算不就小了吗,这样真的好吗?”

轻笑着摇了摇头,鞠亚解释道:“和琴里一样,我可以一直以AI的身份旁观,不用担心失去呆在士道身边的资格。如果我想,翻弄一些手段的话旁人也无法察觉的吧,那样子我也许确实可以得到士道的心。可这不是我期待的结局,我还有更希望实现的事:我希望士道能尽可能认识到每个人可爱的地方,这样你才能做出对你自己最好的选择。这么做是不想让士道留下遗憾,与公平或者AI的职责无关。可如果一定要问为什么,那当然是因为:我希望士道获得真正的幸福。”

夕阳下这样说着的鞠亚,宛如真正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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