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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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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睡早起,锻炼,调整饮食......

这些,就是鸢一折纸这几日的日常,不过这些并非为了争夺爱人的注意,而是为了在战场上与敌人以命相搏。知道了DEM残党可能是掳走士道的元凶之后,折纸的求战欲望前所未有的强烈,为了完成任务,折纸逼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全盛时期的水准。锻炼的成果也是令人满意的,除了没有精灵的力量,折纸觉得自己的水平已经达到了历史顶峰,这一点甚至得到了真那的认可。虽说鞠亚倒下后之前侦测到的灵波反应也就此消失,但那已经足以让拉塔托斯克锁定目标的位置,折纸相信那一闪而逝的灵波反应一定是士道想尽办法传出的信号,至于其他可能她根本不允许自己去想。根据外围调查,那里也一定是DEM的残党聚集处无疑,再有两天折纸就将带领一支小队杀入,她相信这次自己一定不会失手。

又一天的模拟战斗结束了,折纸决定犒劳自己一下。过度紧绷毫无益处,最后时刻反倒应该适度放松,保证身体不会过度疲劳。回家看了下大家的情况确认无虞后,折纸决定去商场逛一逛,那并不是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只是因为那里曾经是士道常去的地方,自己还硬是去制造过好几次偶遇。到了后来,折纸终于能光明正大地挽着士道逛了......折纸安静地穿梭在商场的人流中,静静回忆曾经与士道的点滴,似乎只有如此才能缓解自已心中因即将到来的大战产生的焦躁情绪。

按照折纸的习惯,在商场逛一圈,时间刚刚好,现在便是该回家的时候。不过今天的折纸却折了回去,在食品区挑了起来。超市卖的水果非常新鲜,折纸面无表情地挑选着卖相尚可的水果,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此时的注意力完全就不在水果上——

她感到了某种视线,更确切的说,那是一种窥伺的视线。

如果换了任何一个正常人,只怕都不可能有这种直觉,可是被监视的偏偏是折纸。当初七罪作用赝造魔女的能力都险些被她察觉,更不要说一般的监视手段。变换了几个摊位,折纸立刻锁定了某个方位——商场上方写字楼的某个房间。或许对方只是个在欣赏美女的宅男而已,但这个特殊时刻,折纸不能容忍任何不确定性因素出现。

“看来,她是有什么想要的衣服吧,又到试衣间去了。”

“有可能,不过以她的性格来说还真是难得。”

折纸所料不错,就在她锁定的房间里的确正有人用望远镜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两个声音在监视的过程中不时有些语言交流,但“监视者”并不知道,精明的折纸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计俩。

“我说,这一次她试衣服的时间是不是有些长?”

“或许吧,不过女孩子选衣服总归还是个麻烦事,倒是我们在这里像个变态......”

“不要动。”一道冰冷的女声突然在监视者背后响起,惊愕之余监视者也只能苦笑着转过身来——此时的折纸并未装备显现装置,但手上却有一把防身用的手枪。虽然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但这东西也陪了她相当一阵子了。

而监视者转过身来后,折纸也仔细端详起了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说他陌生,是因为折纸百分之百确信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家伙,不论是在哪个世界。但说他熟悉,是因为折纸同样能够肯定自己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张脸:士道失踪后这张面孔自己见过不止一次,虽然每次都是路人,甚至一句话都未曾搭过,但如今他出现在此绝不是偶然。

“你的同伙呢?在哪里?”

“同伙?”监视者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你搞错了,我没有什么同伙。”

“少装蒜了,刚刚我还听到了另一个声音。”折纸依旧保持着瞄准的姿势保持警惕,“你自己先用绳子绑起自己的手,我手上的枪可不是玩具。”房间的布置非常简单,只是一所酒店的普通标间布局而已,并无可藏人之处,因此折纸有自信控制对方。

“哎.....是吗,没办法了啊......”监视者无奈地蹲了下来,此时一道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那个,请听我解释......”

短短一句话,折纸却如同遭遇雷击一般。那个声音她绝不会听错,正是那个每晚都曾经入梦的声音.....

“士道......?”

迫不及待地回头,那里却没有熟悉的身影,只有一个对讲机。折纸暗叫一声不好,随后便觉手臂一麻,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向地面倒去。

“不愧是鸢一折纸啊......竟然察觉了监视。我该拿你怎么办呢?”监视者板着脸走了过来,“不过在决定之前,还是请你睡一会吧。”言毕他掏出了一个罐子,向折纸脸上喷射了一团云雾。在确认了折纸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之后,他将折纸抱到床上放好,随后走到门边拾起了那个对讲机。

“还是你想的周到,她可不好骗,我刚才真的捏一把汗。”

“那是自然。要不要趁机做点什么?机会可是很难得哟。”

“不要开玩笑了,这不在我们计划之内。如果拖得太久拉塔托斯克那边会察觉的,必须先想个主意,接下来如何收场?”

“这个嘛......只能说幸好来的是她了吧。或许,只有五河士道本人才能够降的住她了。”

“这里......是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折纸才转醒过来。恢复意识的折纸慢慢坐起,略略回想了一下,自己在商场被监视后抓住了监视者,却被对方用计骗了。若不是对士道的思念过度,自己岂能被区区录音蒙骗?确定了自己的处境后,折纸不由得感到由衷的疑惑。

“奇怪?”

身上的衣物完好,就连随身携带的财物和武器都没有损失;所处的位置依然是那个房间,除了从地上被搬到床上外没有什么变化,甚至窗边的望远镜都没有被撤走;从天色看,自己似乎并没有昏迷多久,这一点也可以从手机上的时间得到证实,过了只怕还没有十五分钟。折纸糊涂了,这个监视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醒了吗,折纸?”

又是熟悉的声音,但这次折纸却迅速拔枪准备射击——被骗了一次后,她已经不再自信能够这么快做出准确判断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一次现身的人真的是她朝思暮想的身影。

“喂喂,刚才的事情是我不好......不过也不必如此戒备吧。”士道举起双手苦笑着,表明自己没有恶意。

盯着士道看了半晌,确认了身高、重心等细节都完全是士道后,折纸反而陷入了彻底的混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士道温柔地笑了笑,走到折纸身边按下了她拿枪的手,拉着她来到床边坐下。“这个嘛......虽然很对不起,但确实是我在监视着你和大家。”

“你?”

“是的,我用了一点化妆技巧,再用皮筋扎紧声带的位置,这样子虽然不足以做到去刻意模仿什么人,面部表情也会比较僵硬,但足够在不近距离接触的情况下不被认出来了。”

“我不明白,士道,为什么?”折纸的眼睛里写满了困惑,手却下意识地紧紧抓着士道,仿佛稍微松开一点士道就会从她指尖溜走一般,看的士道心头一酸。

“嗯,我知道你的困惑,而且折纸的话一定不会是区区谎言能够骗过的吧......所以,我决定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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