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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犀然老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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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名叫犀然,听她讲,她是3000年前的人。也就是魔法时代初期的人。

不过这些她都一笔带过了,她主要要告诉我的,赫然是让我们不要杀死亥兽。

我惊骇了,马上就问她。

“你不是龙人族?”

“不是,我是荒兽一族。”

“荒兽?”

看我感兴趣,犀然便将荒兽一族的事情和我讲了讲。

传说天神降世之后,统治了荒天世界几百万年之久。那时候荒天世界便存在一种特别强大的怪物,名叫荒兽。天神见荒兽互相残杀,太过背惨,便对荒兽中少数几族进行教化,将它们变成了荒兽一族。荒兽一族已初具具备人形,能修习魔法。不过在荒兽一族变强大之后,竟然将所有的荒兽全部屠杀,因此遭了众怒。这才被天神所灭。此后龙人族便成了荒天世界的主宰。

“其实龙人族就是神明仿照龙族做出的一个种族。它们比起其它荒兽族人更详和,所以才被天神留了下来

“原来如此。”我不禁了然。

“那么那个亥兽……”

“没错,它正是荒天世界最后一只荒兽。”

“也就是说,你们荒兽一族要强于荒兽,然后,荒兽要远强于龙人族和人类咯?”

“人类?那是什么?”

犀然突然的话让我一怔。

“别逗,人类不是世界的主宰吗?”

“也许是神明又造出来的另一个种族。我们的时代没有人类。”

犀然道。

她的话让我惊骇,真没想到,荒天世界的人类史竟然这么粗暴。

“照你这么说,那亥兽死不死,应该都无关紧要吧?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我阻止龙人族杀亥兽?”

“因为亥兽身体里关压着神明。”

犀然说到这里,她的面容突然认真地让人害怕。

我被那双湛蓝双眼盯着,就觉全身鸡皮疙瘩都起了来。

“神明?为什么会有神明。”

“我问你,这世界已经没有神了吧?”犀然再问,我觉得空气都冷了几分。

“神?自始至终都没有神。”我气到。说到时,我才想起反对她。

没错,分明没有神,我却听她在这扯了那么多谎,真是浪费时间。

“我在这里也曾感到神明离世。它们现在去了极远地方。但他们也留下了一员在这世界,也就是亥兽体内。那是一位强大邪神。龙人族祖先,也就是这里的主人,那个龙人族圣王。她在最初就打算等亥兽到这个时期,培养一位强大的战士来杀死亥兽。现在准备地应该差不多了。”

“你是说,雷依是龙人族培养专门杀死亥兽的最终兵器?”

“嗯。等亥兽死后,那位邪神就会破茧重生。龙人族一直以来都有一股莫名奇妙的正义感,你应该感受到了吧?这就是邪神通过龙人族圣王传递给她子子孙孙的信念。所以龙人族才会那么坚定,一定要灭杀亥兽。孰不知灭杀之后,才是龙人族乃至整个世界的灭顶之灾。毕竟,之前荒兽一族,就是受到邪神蛊惑,才会一股脑将所有荒兽灭杀。为了这世界的生存,你绝对不能允许他们做了这事,知道了吗?”

“这,难不成遇不到我,你就没办法解决这事了吗?”我思来想去,觉得不对劲,发觉时终于忍不住。毕竟事关重大,我不能有半点含糊。

“嗯,不需要你,那世界就完了。我要做的是一定,但即便一定要未必能完成,所以我必须尽全力,你懂了吗?”

如此沉重的话语,让我动容。

我犹豫半晌后,突然被维维提醒到。

“天天,先别急着做决定。还有另外一个可能。”

“什么?”

“如果她从一开始就是在骗你,那就不需要在她编织的骗局中选择。”

“这。”维维的话,让我突然之间豁然开朗。

没错,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犀然在骗我。

“好了,犀然老奶奶。你即然准备了那么久,就希望有个人能帮助你,拯救世界,那一定也想过很多办法向我证明,你说的话,确实是真的吧?”

我忍不住问道。

“我没办法证明。”犀然摇摇头,颓然说道。

“这。”

“你应该知道吧?很多时候,真相比谎言更像是真实。因为真相不会为了让人相信而修饰,反而谎言却满是让你相信的方法,套路。我想过有人问我这问题,我该怎么回答。我想出拿出光明神的信物。但听闻者未必会知道光明神。光明神也未必是真的。你所知道的,我所知道的都是。即然如此还找什么证据。”

“总觉得很奇怪。”犀然说完后,维维便在那道。

“你不觉得,她对真假太在乎了吗?有谁会为了让别人相信,而去明白这么多道理呢?除非它迫切想让别人相信。”

“如果她真的想拯救世界,那她就可能想过吧?那么唯一的问题就是,她为什么会那么迫切想拯救世界?”

我分析道。说完后维维一怔。最后心情复杂地声线道。“嗯。”

“最后,犀然老奶奶,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吧,小朋友。”

“你生前是做什么的?”

“我?”犀然变得哀惋起来。“我生前是个屠夫。杀死荒兽最多的人之一。我犯下的罪过永远无法尝还。所以想为这个世界,做最后一点努力。”

“我了解了。”说完之后,我转身就走。

犀然望向我背影的双眼带上几丝柔和,最后翻手一道光便朝我而来。

我接住光,见手上赫然多了一把钥匙。这把钥匙类似毁灭之钥,看起来却更庄严。

“这是我族圣剑。我相信有一天你能使用这把剑。”回过头来,我朝其一笑。便转身离去。

离去半路上,维维茫然问我。

“你就这么相信她了?”

“嗯。”

“为什么?”

“因为。”我挠挠脸。

“你看龙人族那些王。每一个都是龙人族皎皎者。可除了圣王后,活得时间久了的人,都会出现精神问题是吧?”

“嗯。”

“所以我想,能保持正常的人,一定有很强的动机。如果是普通人,我想她应该早就混乱了。只有像圣王那样,内心澄清并且动机很强的人,才能保证不出问题。”

“确实。但也太情绪化了吧?”

“像她之前说的,除了能看穿历史。谁有那么大能力抓住真实呢。”

就要离开训练场时,我突然想到什么,回身看向圆阵中的犀然。

“对了,犀然老奶奶,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想问你。”

“什么?”

“你知道,畸变是什么吗?”

“畸变?没听说过。不过不像什么好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再见,犀然老奶奶。”

我离开了。却没看到。圆阵中犀然双瞳,闪过一丝凛冽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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